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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魂女》:一個女人的悲劇,婆媳兩代人的婚姻悲劇| 三十立鋪

《香魂女》是周大新先生的中篇小說,已收入茅盾文學獎短中篇經典。文中透過婆媳兩代人的婚姻悲劇,呈現男權社會里,女性因地位低下,造成的悲慘命運。

香魂油坊因出產小麻香油,又有日方投資,在村裡是出了名的。作為香魂油坊當家人郜二嫂也成了當地響噹噹的人物。家裡不差錢,可外表風光,婚姻生活卻是個悲劇,丈夫酗酒還是個瘸子稍有不樂意就對二嫂拳腳相向,內裡的日子苦不堪言。

二嫂自己的日子就這樣了,想著給兒子找個好媳婦,可以幫著照顧好他。

二嫂認定環環

二嫂有個兒子,先天不足,有癲癇還是個傻子,她一直盤算著給兒子找個媳婦。她託村裡的五叔保媒,衝著香油坊的紅火,還真來了幾位姑娘。可惜不是心太大的,就是有殘疾的,二嫂都不滿意。

這時一個叫環環的女孩入了她的眼,環環本分又勤快,且孃家都是老實人。她越看越滿意,認定環環要做他們家的兒媳婦。

說到二嫂選環環,是衝著這一家子好拿捏。可要說入了她的眼,是因為環環身上有二嫂的影子。二嫂也是個可憐人,小時候因家裡窮,她7歲被賣入夫家,13歲被迫和瘸腿的酒鬼丈夫圓房。可正是這樣的可憐人,親手製造了另一個悲劇。用金錢的手段逼迫環環成為第二個自己,這是被生活消磨同化後的悲哀。

二嫂步步設計,環環不得已嫁給傻子

環環的父親原想著靠烤煙葉發家,從信用社貸款六千元,誰知爐子毀了,全賠進去了,欠信用社的錢一直還不上。

二嫂知道環環家窮,欠信用社的錢還不上,窮好辦二嫂有錢,想著這婚事一提準成。二嫂託村裡的五叔到環環家提親,給的條件是聘禮的錢不是問題。作為一個窮得已負債的家庭,環環的父母拒絕了,他們還是心疼女兒的,當時正在給女兒相看同村的小夥金海。

這可把二嫂氣壞了,環環是她看中的人,誰也別惦記。

第一步設計。二嫂從小夥金海入手,當時普通人的工資水平一個月幾十塊就不錯了,二嫂給金海安排了個好差事。讓他負責油坊在城裡的銷售,一個月給一百三十塊錢。就是有個條件這工作長期駐紮外地,不能找同村姑娘,免得兩頭跑耽誤生意。這麼個好差事落到金海頭上,金家人很快就同意了。

就這樣壞了環環和金海的姻緣,可環環就算不嫁給金海,也輪不到二嫂的傻兒子。二嫂也清楚這點,這不緊接著來了第二步。

第二步設計。二嫂找來信貸社的人,讓他們上環環家催債。信貸社也想巴結油坊,欣然前往。

沒錢就用房子抵押,這就是把一家人逼近了死衚衕。家裡五口人,沒地方住可怎麼生活,環環被逼無奈同意嫁給傻子,二嫂出了一萬二的聘禮錢。

二嫂是位能幹的當家人手段了得,環環一家人只能乖乖就範。

二嫂為何良心發現,打算放環環自由

環環和傻子的婚事辦得很風光,環環人也勤快,二嫂可算是放心了。可誰知沒多久就碰到了大事。一天環環想起忘了收衣服,擔心下雨打溼了,就起身往院裡走。正好撞見二嫂和陳忠實在幽會。三個人都嚇壞了,二嫂擔心醜事會弄得人盡皆知,可環環什麼都沒說。二嫂忍不住問環環,為何選擇替她保守秘密。環環說娘你心裡苦,我懂。

環環不止一次見到公公對二嫂拳打腳踢,二嫂被打的頭破血流,都不敢哭出聲。在外人眼裡這麼精明能幹的二嫂,還是一樣要受丈夫的氣。環環不僅同情二嫂,也開始認命,這段被人施加的悲慘婚姻,自己又能怎麼辦。

環環的善良和包容對二嫂觸動很大,她想讓環環和傻兒子離婚,放環環自由。

在男權主導的社會里,女性無力抗爭,只剩下無奈。小說是以開放式的結尾作為結局,最終二嫂的覺醒,不僅是環環的希望,也是二嫂自己的希望。二嫂自己無法離開婚姻的泥潭,她希望環環能有不一樣的人生,也替自己好好活著。

現代女性的生存環境已大不相同,不知道是否還存在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