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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故事)瘋狂扶弟魔

古代有個農民,姓朱,父母早亡,家裡窮,快30歲還沒娶上媳婦。

有一天媒婆來說親,提的是南村舒家姑娘。舒家不要彩禮,唯一的要求是姑娘出嫁以後多幫襯孃家兄弟。

說起這位舒姑娘,也是個名人。閨名如意,人長得漂亮,嫁過兩次,被休回家兩次。據說都是因為一心向著孃家,一切以孃家兄弟為重,夫家不堪忍受。

朱某也有所耳聞,但他想著,自己家徒四壁,就算媳婦偏向孃家,能有什麼損失呢?他還抱著幻想,既然已經被休兩次,說不定已經改過自新,能和自己一心一意的過日子呢。

不久擇吉日完婚,新婚燕爾倒也恩愛。舒氏隔幾天就往孃家跑,每次回去都要偷偷摸摸的帶些東西。朱某說她兩句,就哭天抹淚,說父母一輩子不容易,弟弟日子艱難,拿點東西回去怎麼啦?委屈的什麼似的。

要麼就撒潑打滾,讓朱某休了她。

朱某老實木訥,好容易娶上媳婦,哪捨得放手?只好睜隻眼閉隻眼,心想以後有了孩子就好了。

一年後,舒氏生下一對龍鳳胎,取名朱大志和朱小妹。朱某30歲才當上父親,一下子兒女雙全,喜得合不攏嘴,做夢都要笑醒。

舒氏對自家孩子並不怎麼上心,朱某省吃儉用給孩子買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被她偷偷摸摸帶回孃家,給了孃家侄子。孃家侄子養的白白胖胖,自家一對孩子卻面黃肌瘦,弱得像小老鼠。

兄妹倆長到三四歲,有時跟母親去外婆家,外婆讓他倆給表哥表姐們當小跟班兒,呼來喝去的,沒個好臉色。倆孩子受了委屈 ,回家也不敢跟父親說。

後來慢慢長大,懂事了,再也不肯去外婆家,對母親也很冷淡。舒氏更加討厭自己的孩子,動輒打罵,只把孃家侄子當寶貝捧在手心裡。

在家動不動就摔桌打凳發脾氣,指責朱某無能,讓自己在孃家沒臉。又數落兒子女兒不孝順,不聽話,不尊敬外公外婆。隔三差五的往孃家跑,但凡有點好東西都填送孃家弟弟、侄子。

朱家三父子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比叫花子還不如。朱某後悔不該娶了一個伏地魔,為了家宅安寧,也只能委屈求全,只當家裡沒有這個人。

有一天舒氏從孃家回來,破天荒的沒有甩臉色,一連幾天安安靜靜。朱某心裡奇怪,隱隱有些期待。莫非是蒼天開眼,媳婦兒改好了?

幾天後,從不登門的舒外婆來訪,跨著籃子裝了幾個白麵饅頭當禮物,破天荒衝著大志和小妹笑得很和氣,親親熱熱的給他倆吃饅頭。

兄妹倆正在院子裡晾曬挖來的野菜,小妹膽子小,睜著驚恐的眼睛直打哆嗦。大志接過饅頭,低低的喊了一聲“外婆”。舒外婆笑容不達眼底,敷衍地摸摸大志的頭,又瞅了小妹幾眼,進屋找女兒說話去了。

小妹緊緊盯著手上的饅頭不敢吃,大志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志少年老成,雖然只有9歲,想的卻很多。外婆前腳進屋關上房門,他偷偷溜到窗臺底下,豎起耳朵。聽著聽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舒家舅舅賭博輸了一大筆錢,舒外婆不捨得賣地賣房,把主意打倒朱小妹頭上,鼓動舒氏賣掉小妹,替兄弟還債。舒氏開始有所顧忌,被自家老孃連敲帶打加哭訴,居然就同意了!

娘倆個合計著把小妹騙出去賣了,對外說是路上走丟的,盤算的有鼻子有眼。舒外婆老謀深算,早早的連人家都找好了,定金也收了。

接下來幾天,朱小妹被哥哥和爹爹看得很緊,舒氏找不到機會下手,不得不另想辦法。

這天舒氏準備了一桌飯菜,和顏悅色跟朱某商量,要把小妹送去人家當童養媳。口口聲聲說,人家是舒外婆物色好的,小妹過去當女兒養著,好吃好喝享不盡的福。

朱某長嘆一聲,一個字也懶得說,直接把一紙休書拍在桌子上:“舒如意,你走吧。我朱某雖窮,餓死累死,也不會黑了心肝,讓親生女兒給有錢人做陪葬品!”

朱某託人打聽過了。舒外婆物色的確是一個大戶人家,那家也的確是要買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做童養媳,而且出價很高。

不過有一點,是給病死的小少爺殉葬用的。

至於舒氏知道內情與否,父子三人已經不在意了。

舒氏灰溜溜回了孃家。舒家父母還不起定金,債主又逼得緊,索性把舒氏賣了還債。

從此舒氏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據說是被賣給山裡的老光棍。老光棍嗜酒如命,有暴力傾向,經常把舒氏打得鬼哭狼嚎。

聽到這一傳聞的朱家人,心頭並沒有蕩起多少漣漪。實在是,在他們心裡,舒氏一直就是一個冷酷昏聵的陌生人。

@詩心痴語

一個人如果偏執起來,能有多瘋狂?親情,有時候反而成了枷鎖和折磨。

無窮無盡的冷漠和傷害,終究會把一顆火熱的心傷透,涼透,最後變成一塊冷硬的石頭。

嫁人不嫁鳳凰男,娶妻不娶扶弟魔。生活不易,對自己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