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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文】心情好的人才能吃得出多巴胺,看看這篇文章你會怎麼說

來自一位美中嘉和患友群中患友的徵文故事:

幾乎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體會,心情好的時候,飯量也會增加,也想出門走走,看見親朋好友比平時增加了想親近的情緒,更有想和大家說話的“勁頭”,或想約幾個摯友聊天。

情緒好,好心態,透過吃飯、說話、做事表現出來,人體也才能分泌出“多巴胺”,使人獲得快樂、保持快樂、更加快樂!如果情緒低沉甚至持續幾天,人就會變得越來越消沉,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就是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你也沒有想吃的願望。

魯迅先生說過,人是需要有一點精神的。只要人的精氣神在,才能鼓起勇氣面對現實,才能增強信心戰勝困難,你連活的信念都動搖了或者沒有了,哪兒還能分泌出“多巴胺”?哪兒還能有好的胃口、好的心情、好的心態?

可以說,心態好是1,其它5項(飲食好、治療好、鍛鍊好、調理好、親情氛圍好)是0,有了好的心態1,才會有其它5項,1後面的0才會增加,才會有實際的意義,其它5項才會更好地互相作用,也才會有更多更好的5項之外的正向能量產生和累積,才會給我們帶來好運。這是我幾經病痛折磨後產生的生命思考和生活意義的探究。

苦難真的是一所很好的大學。她給你的,她能給你的都是痛苦和折磨。有的人用堅強、勇敢和足夠的耐力去抗爭,去拼搏、去努力,就合格了畢業了;有的人卻望而生畏,就輟學了;有的人不好好配合、用消極情緒打發寶貴的餘生,就被生命開了“罰單”,就被生命和生活都開除了。

同理,一個醫技再高明的醫生,也不可能挽救回不想活下去的生命,你救了他一次,不能保證他每次命都那麼好。何況,一個身心都“病入膏肓”的人也會令“神醫”望洋興嘆,況且天下並無“神醫”。

說實話,哪個患者也不願意揭開自己的傷疤去分析、去總結。多數患者也不願分享什麼好的治療效果,分享什麼抗癌的心得、經驗。因為,那是一個生命的磨難,那是一個垂死而後生的磨難,那個磨難過程所遇到的大多是生命無法承受之痛!

2018年,是我治療過程中又一個至暗時期,我遇到了治療中前所未有的病況。連續兩次復發轉移,左肺復發,胸膜、縱膈、後背肋骨、大腿髂骨接連發生癌轉移。

面對“大有開始瘋長之勢”的腫瘤君,面對化療、放療都使用了一輪多還沒有完全控制住的復發和轉移的囧況,醫生們真的有點發愁了。

後背肋骨難忍的疼痛(那種叫癌痛的痛是我一生也沒有體味過的,不僅難以忍受而且痛不欲生),加之胸腔內胸膜的疼痛,整天纏繞著我,折磨著我的身心,折磨著我的耐心,折磨著我的信心……

無奈之下,醫院主治醫師果斷做出了啟用三年前的化療方案,並做了必要調整,和放療同時進行。又一次的病痛磨難和生命考驗開始了。

先是培美曲塞單藥四次,複查結果:沒有見到預期效果。又施行+貝伐珠單抗的聯合化療,並對胸膜、縱膈和骨轉移部位分別進行了35次和18次放療。

腿部放療中,兒子接到春節期間赴義大利開會的通知。他和媳婦特別想讓我和他媽媽一同前往,圓億萬中國家庭春節團圓的夢,圓一個病痛掙扎中的父親沒有去過歐洲的夢。我們商量再三,只有和孩子們一起去才能公私兼顧,才能圓一家人春節團聚的夢想,還能看到不到兩歲的小孫女。

18次的腿部“強化放療”一結束(為了全家人團聚米蘭,醫生特意把單次劑量增加了),我和愛人便踏上了兒子兒媳精心安排好的米蘭之行。那正在祖國傳統節日春節的前幾天。

臨行前,醫生寬慰我,說:“安心去和家人團聚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疼痛厲害時,記得吃止疼藥,不要硬抗”。我帶足了布洛芬緩釋膠囊和老牌的去痛片踏上了和愛人一起的萬里之行。

在義大利的那幾天,胸腔內的疼痛始終沒有停止過。白天外出一日遊、逗孩子、看風景,還好過一點,一到夜晚,不是難以入睡,就是把人疼醒。常常是睡前一個小時吃止痛藥,好不容易睡著了,劇烈的疼痛又把你拽醒。疼啊,疼到像忽然被刺痛、亦或是突然被軋傷,亦或是十指穿心……總之,無法形容,無法忍受。

起來,踱步,咬牙踱步!

走到涼臺上,看著暗夜裡穿梭的城市輕軌和各種車輛,看著醉醺醺的義大利文藝小夥,看著看著,疼痛難忍的我真想跳下去一死了之。這種念頭一閃,自己的後背直冒冷汗!要死,也不能死在國外呀!我暗想。

看著時間,吃藥還不到四個小時,怎麼也得捱到五個小時以後吧(藥物說明說12小時可服用一次,一天不能超出最大劑量),可我,管不了那麼多,最多5個小時,要不,怎麼睡覺?

白天,吃完早飯,儘量不吃止痛藥,完全靠分散注意力和自己的意志力。我常常想:得控制住止痛藥的量,到最後時刻才能吃了藥仍然管用(在義大利,我都想過,這次義大利之旅可能真的就是我“最後的晚餐了”)。

我把每天都當作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來過。高高興興地逗孫女,小孫女也特別喜愛爺爺,愛和爺爺奶奶一起玩……

我常常這樣想:管它什麼癌,什麼痛,先好好玩幾天歐洲再說。疼痛實在難忍時,就吃布洛芬,還不行,就加上老牌的去痛片。

在義大利期間的幾次出遊中,每到一個地方,我還高興地給家人、給發小們現場直播、轉發我拍下的米蘭大教堂、佛羅倫薩、比薩斜塔等地的照片、影片,還給大家講解。事後他們告訴我,除了仍然能夠“聽到磁性的男聲”,根本聽不出、看不到我處在病況空前嚴重的至暗時刻。

我特別珍惜和愛人、和孩子們在一起的寶貴又幸福的時光,尤其這次。我用止痛藥和我的毅力與堅強展示給家人、給大家一個高高興興、幸福遊歐洲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