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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傳奇放山人董德雙:一個人的吊死鬼,一個人的吊死鬼

董德雙,長白山傳奇放山人,1981年,初次放山,採得一枚三身十二匹葉國寶級野山參,後陳列於人民大會堂吉林廳。伺候三十多年,卻再沒收貨放山人眼中的大貨(大野山參)。

董德雙相信,他非常有信心,那地方還有一苗大棒槌(人參),在等著我,我要再尋“國寶”。

進山採參一般三五成群結伴而行,如有突發情況,相互有個照應。叢林之中,危險重重,最讓董德雙害怕的則是“吊死鬼”。董德雙說:村裡有個老人上山採參,被“吊死鬼”打中,十年躺在床上,半身不遂。雷雨天,越高的樹木越容易成為導電體被雷擊中。劈下的斷枝橫於樹冠中間,形成搖搖晃晃的樹掛,人經樹下極易被砸傷,這就是採參人眼中害怕的“吊死鬼”。

原始森林,處處潛藏著不可預知的危險,在東北平原東部,長白山主峰附近的原始森林中,海拔500米至1000米的針闊葉林地帶,落葉在森林溼度於溫度的作用下,將黑土變成營養豐富的黑色腐殖土,這構成了野山參特有的土壤生長環境。

此次放山,董德雙是隊伍把頭,他負責領隊、記錄、看山場。一百四十多年前,董德雙祖輩闖關東,來到了長白山原始森林裡。哪個時候,就是放山抬棒槌,抬到大棒槌你就發財了。

長白山野山參價格昂貴,市值幾萬至幾百萬元不等。尋找野山參,需要集中注意力,因此,壓山尋參時不能說話,放山人手中的木棍,是彼此間聯絡的訊號。原始森林,野獸出沒也是常有的事情。隊伍來到一片松樹林,滿地松子,讓這裡成為野豬出沒之地。野豬具有攻擊性,若想回避,只能折道而返。

性質溫和暖胃的小米粥,是放山人的果脯之食,一旦帶上山的小米吃完了,放山人就要下山回家。一連三天隊伍一無所獲,壓過的一片山場,古樹茂密,四周環境相近,人在其中,會覺得中間低四周高,不由產生一種壓迫感。這時候指南針派上用場。

如果隊伍失去了方向,就是放山人所說的“麻達山”(迷路)。此時留在營地的一人如若不見隊友回來,便拿起木棍不斷敲打樹木,告訴迷失方向的隊友聽聲指引回到營地。如果沒有得到迴應,放山人也會看流水走勢,辨識方向的本事。

長白山黑色的腐殖土,造就了神奇而價格昂貴的野山參,也練就了放山人強大的野外生存技能。土壤饋贈了他們生存下去的資本,也讓每一個放山人,成為真正的長白山漢子。進山第七天,隊伍一行人所帶的小米快吃完了,眾人商量,在堅持一天,如果沒有收穫,只能空手下山。

他們來到一片山陰之地,因為背陰一面的山體多石縫、洞穴,植被茂密,豐有水源,這樣的山場環境,就成為了群蛇藏身之處。如果放山人進入蛇陣,就是異常闖入者和領地主任的鬥爭。撫松長白山,有大蛇護參的傳說,因蛇於參的特殊關係,放山人不敢輕易傷蛇。

放山人僅憑膽量經驗和手中一把索寶棍穿越蛇群。大蛇可以挑走,而體短,長有毒形鉤牙的劇毒蝮蛇,卻只能用所寶棍一點點清理乾淨。有蛇就有參之說,源於傳說中的人參鳥。

一行人觀察,他們所在之地長有紅松、槭樹、柞樹、椴樹、水曲柳等數種,正是易於出現野人參的五花樹原始混交林。也就在這片混交林處,董德雙發現了一株五匹葉野山參。發現野山參時也有講究,如果有人發現人參葉子則要大喊棒槌,稱之為喊山。問什麼貨?為結山。回答人參的葉子數量為應山。

接下來的步驟是系紅繩,紅繩繫有銅錢,稱為步步高昇。在放山人眼中,這樣挖到的人參才有靈性,也是祖輩的放山人傳下來的規矩。抬參是採參中最難的一個環節,整個過程有時長達三四個小時,參須以橫向脈絡向四周土壤伸展,抬參時不能破壞一絲參須,否則營養會迅速流失。

野山參採挖完畢,一行人還要敬山神,山參種子也會用苔蘚包起來拿回去栽種。董德雙說:也就在長白山原始森林裡,才能找到這樣的腐殖土。這樣的腐殖土,才能長出這樣大的野山參。挖到野山參,一行人的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董德雙說道:初次放山就挖到了“國寶”野山參。這幾十年,從少年到步入中年,一支從事放山人這一職業。家裡也種植山參,這就是我和棒槌的緣分吧,董德雙笑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