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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奎李涯陸橋山犯了同樣錯誤,吳敬中老謀深算,會怎樣處理他們

在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敬中是少將,情報處處長陸橋山、行動隊隊長馬奎都是中校,繼任行動隊隊長李涯也是中校,只有機要室主任餘則成是少校。

為了掃清餘則成升任副站長的障礙,吳敬中做了毛人鳳的工作,將他也提拔為中校。於是天津站就形成了這樣的格局:軍銜最高的是少將站長吳敬中,下面是三四個中校——一個堂堂的甲種站,居然連一個上校都沒有,馬、陸、李、餘和吳敬中之間,都隔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門檻。

吳敬中不但是資深精英特工,更是一位熟諳各種潛規則的官場老手,他的馭下之法和權謀之術,並不比戴笠毛人鳳差,可笑的是馬奎陸橋山李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都犯了同樣的錯誤,也都犯了官場大忌,吳敬中和餘則成都利用了那三個中校的錯誤,想出了極其高明的應對之法——即使餘則成不動手,吳敬中也饒不了他們,吳敬中要弄死馬奎陸橋山李涯,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

我們細看《潛伏》就會發現,吳敬中利用陸橋山搞垮了馬奎,又利用李涯整倒了了陸橋山,最後連李涯也被迫進行了“神奇的一跳”,吳敬中只是意味深長地對餘則成說:“神奇的一跳,正好跳在我的神經上……有點牙疼。”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吳敬中是不會牙疼的,他這麼說,實際是在對餘則成念牙疼咒:“則成啊,馬奎死了,陸橋山死了,現在李涯也死了,你說咱倆誰是峨眉峰呢?”

對這樣的問題,餘則成不需要回答,因為他早就給出了答案:“效忠黨國,首先要效忠長官,只要您相信我,我就跟著您幹!”

餘則成早就給吳敬中打好了預防針:不管我是不是峨眉峰,我都是您的學生,而且是絕不挑戰您位置和權威的學生,在天津站,只有我對您是實心實意的,如果我暴露,對誰都沒有好處。

對於這一點,吳敬中當然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在臨走前,也把餘則成繳械帶上了飛機——餘則成是一個既能逮老鼠也會偷魚吃的貓,必須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用好了是招財貓,用不好就是催命符。

吳敬中對餘則成情有獨鍾,餘則成對吳敬中畢恭畢敬,而且還懷著一種複雜心情的尊敬: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餘則成不說相聲,也不會認為這是封建糟粕,而馬奎陸橋山李涯雖然都比較主流,但卻都腦後生有反骨,他們都犯了同樣的錯誤,這不但是官場大忌,而且也是自尋死路——他們的出發點和行動方式不同,但都敢於向吳敬中的地位和權威發出挑戰,吳敬中不弄死他們,就不配當軍統青浦特訓班和臨澧特訓班的教官、中隊政治指導員了。

看吳敬中歷史原型(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景中)的複雜經歷,我們就會發現他是一位超級特工,無論是專業技能還是權謀水平,都要甩馬奎陸橋山李涯餘則成八條街。

馬奎陸橋山李涯不知吳敬中這位馬王爺長了三隻眼,居然想跟他掰手腕,那自然會被吳敬中玩弄於股掌之上。

馬奎是一個混不吝,但是這個混不吝居然也有官癮,他是天津站第一個公開向吳敬中站長之位發起挑戰的中校。

馬奎是毛人鳳的人,他對陸橋山說的一番話,都被吳敬中監聽了:“我對一些人不信任……”

一聽馬奎表示了對吳敬中的不信任,陸橋山笑了,笑得就像一隻偷到小雞的狐狸。吳敬中摘下耳機笑了,笑得很和藹,笑得殺氣騰騰:“這是說我呢,好你個馬奎呀,查到我身上了,洪秘書,傳我的話,抄他的家!”

馬奎想背地裡搞吳敬中一下子,惹得吳敬中動了殺機,這回毛人鳳也保不住他了——馬奎的後臺老闆是毛人鳳,吳敬中在莫斯科中山大學跟太子小蔣是同班同學,毛人鳳決不會為了馬奎而跟吳敬中公開翻臉。

在明知馬奎不是峨眉峰的情況下,陸橋山、吳敬中、毛人鳳三人不約而同地判了馬奎死刑。

吳敬中打給毛人鳳的電話、陸橋山跟吳敬中的密謀,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毛局長,他跟過您,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呀!(這是將了毛人鳳一軍)”“火車押運,途遇解救,雙方交火,死於非命。(陸橋山這個眼鏡男夠陰險)”“毛局長也是這個意思。(鬼才知道是不是)”

毛人鳳安插在天津站的心腹馬奎死了,鄭介民的心腹陸橋山以為自己副站長烏紗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沒想到吳敬中又給他找了一個難以戰勝的對手——佛龕李涯。

陸橋山的陰險,吳敬中是心知肚明的,他曾意味深長地對餘則成評價陸橋山和馬奎:“你,是我的人。他們都是重慶派來的,有的背景很複雜,我也不是很瞭解。行動隊和情報處的頭頭兒,大家見個面認識認識,順便說一句,他們兩位都很……老練。”

吳敬中可不是“順便”說一句,餘則成心知肚明:這順便比著重還鄭重,吳敬中防範陸橋山和馬奎就像防賊。

四個人握手言歡,笑得滿面春風,但卻透著一股倒春寒:笑容可掬,笑裡藏刀…………

馬奎這夯貨把什麼都寫在了臉上,陸橋山則是滿面微笑眼含殺機,他一直覬覦站長職位,對戴笠也並不尊敬,這一點,吳敬中是十分清楚的。

陸橋山雖然有鄭介民做靠山,但是跟吳敬中鬥,他顯然還不是對手,吳敬中連消帶打,就把陸橋山送上了黃泉路——即使翠平不實施狙殺,李涯也會用幾噸汙水將他淹死。

陸橋山背地裡向吳敬中的站長之位發起挑戰,這已經不是秘密,筆者也不用贅述,咱們要看的,是吳敬中的笑容:對陸橋山笑得很燦爛,對餘則成笑得很溫馨,對李涯則是橫鼻子豎眼,咋難聽咋說。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尤其是官場之中,笑臉背後暗藏著殺機,訓斥也不代表信任,經常被吳敬中訓斥的李涯,也並沒有得到吳敬中的信任,吳敬中咬著後槽牙告訴餘則成:“李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很多人都認為李涯是個一門心思幹活的一根筋,但是在吳敬中眼裡,李涯也不可完全信任:此人不貪財不好色,那麼他的目標,就是副站長甚至站長之位。

李涯這個人,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會說話不會來事兒,他不知道“玉座金佛原理”和“斯蒂龐克定律”,也不知道“效忠黨國首先要效忠長官”,反而不知死活地跟吳敬中叫板,吳敬中看李涯,隔著腮幫子都能看到他腦後的反骨。

李涯原本應該是吳敬中的心腹,對吳敬中的指令,應該無條件服從,但是李涯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居然跟吳敬中頂起了牛。

李涯自以為抓住了餘則成把柄,馬上向吳敬中發出了公開挑戰:“您看著辦,如果要是再寬進寬出,我就去南京!我就不相信,一個堂堂的中校副站長的老婆是匪諜,他會全身而退!”

李涯這就是作死的節奏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吳敬中的眼角殺機一閃:“去南京?你認為我會包庇他?嗯?”

要向毛人鳳打吳敬中的小報告,而且還明確告訴了吳敬中,吳敬中這可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了。

面對李涯這中能拉磨也會踢人的犟驢,吳敬中是不敢完全信任和重用的,他手裡牢牢攥著一根韁繩,這根韁繩也是可以隨時勒死李涯的絞索:翠平狙殺陸橋山,軍方在現場抓住了李涯一個帶槍的手下,餘則成審訊並拿到了筆錄,把李涯嚇得六神無主,吳敬中卻鄭重其事地把審訊筆錄鎖進了檔案櫃——這份筆錄公開的那一天,就是李涯的死期。

李涯既傷心又憤怒:“站長,你還不相信我嗎?”

這話問得很沒水平:無論是在官場還是秘密戰線,上級對下級都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李涯對吳敬中不信任在先,吳敬中又豈能不還以顏色?

綜合起來看,馬奎、陸橋山、李涯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向站長吳敬中的地位和權威發起了挑戰,如果他們的能力超過吳敬中,那自然問題不大,但大家“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你跟我講什麼聊齋”?這些人鬥不過吳敬中卻總想著鬥一鬥,那就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縱觀整個軍統(保密局)天津站。吳敬中就像一代梟雄曹操,而馬奎、陸橋山、李涯,就像禰衡、許攸和陳宮,能耐越大死得越快。至於機要室主任、副站長餘則成,是像賈詡還是像崔琰,那就要有請讀者諸君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