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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西門慶之女婿,開局一手好牌,最後卻打個稀爛,原因竟是. . .

文丨花欲燃吖

開局一手好牌,最後打個稀爛,這話用在陳敬濟身上一點不為過。

陳敬濟是何許人也?

在《金瓶梅》之中,其篇幅比重不亞於西門大官人,陳敬濟乃西門慶之女婿,陳洪之子。其父親在世時也是官宦人家,資產雄厚富甲一方,西門大姐(西門慶的女兒)能嫁到這樣的人家,按說陳家地位不至於太次,陳敬濟也算是上輩子祖宗積德,這輩子投胎投的不錯,開局一手好牌。

可是拿著富二代的好牌卻愣是給自己打成了要飯花子,這也是紈絝子弟中的獨一份。

陳洪遭難,陳家落敗,他就帶著西門大姐來岳父家避難,開啟了寄人籬下的生活,原本富二代的光環褪去,他至少還佔一西門府上門女婿的好事,西門慶對錢財一事向來不斤斤計較,只要他聽話上進,過得並不比在陳家差。

這就所謂東方不亮西方亮,抱緊岳父的大腿好乘涼,也能混個不錯的差事,可是這陳敬濟偏不,他和西門慶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是繼西門官人之後的另一個刁徒惡少,比西門官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命好得一塌糊塗,但是,卻生生給自己作死了,他和西門慶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性格,也是這一點,讓二人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運。

一、“青出於藍”的陳敬濟,忍辱負重但不思進取

陳敬濟和西門慶的共同之處是二人都有些樣貌,長得不錯,陳敬濟在才氣泡麵更勝一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憑著這十八般武藝在丈母孃吳月娘處頗有好感,以為這個女婿找的十分妥當。

陳敬濟有一張巧嘴,是西門官人所不及的,西門慶的哄人功夫全用在女人身上,在對外的社交上就稍弱些,也可能是權勢的光環給了大官人底氣和傲嬌的資本,他仗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要麼是錢財往來,要麼是勢力相逼迫,凡事該謹慎處還需要月娘提點,極少是委曲求全或者低三下四哄人。

而這陳敬濟就不一樣,嘴上有一把好活,且不管做不做得到,漂亮話說得頭頭是道。

陳家落魄,陳敬濟需要仰仗岳父收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家業衰敗要寄人籬下,無論如何是豁不出去臉面的,可這敬濟就豁得出去!他初見西門慶時磕頭哭訴,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家如何遭難,如何如何地舉步維艱,實在沒辦法了,“父親叫兒子和大姐和一些傢伙箱籠,且暫在爹家中躲避一些時日,但事寧之日,恩有重報,不敢有忘”。

這話中有話,需要聽明白幾處意思,他懂得西門慶是個商人,情分次要,利益為重,所以先把自己帶著一些家產擺出來,而不是先打感情牌,這話一出,不是白吃白喝,西門慶也不好推脫。

第二,暫住時日,不多待,人家也沒說一直賴西門府不走了,只說躲避風頭,何況帶著西門府的長女,礙於女兒的情面,西門慶也不好見死不救。

陳敬濟到了西門府,表現得兢兢業業本本分分,憑著說話伶俐乖覺,很快就站穩了腳跟,雖然西門慶不怎麼得意他,甚至有些瞧不起他,奈何,自己膝下無子,傳承祖宗大業還得靠女婿,只好也忍了。

他“每日只是在花園中管工,非呼喚不敢入中堂”。“陳敬濟起早睡遲,帶著鑰匙同夥計查點出入,收放寫算皆精”。

可見在西門府他和下人並無兩樣,如此折辱,還有更甚,西門大姐回到孃家越發覺得自己得勢,對陳敬濟是呼來喝去,頤指氣使正經的使喚了一陣子,這陳敬濟也是好脾氣,絕不還口。

憑著這樣的心態,在西門府的“暫住”一直耗到給岳父送走。

要說這厚臉皮也有的,勤勤懇懇做事也算是寄人籬下的不得已,又能忍辱負重,從古至今,凡事能忍辱負重的都可成大將之才,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可這陳敬濟只能屈不能伸。

他只是表面功夫,花言巧語,巧言令色,背地裡不思進取,混吃等死。

所以,西門慶雖然嘴上功夫不如他,但是靠腦子能憑一己之力將西門府做到家大業大,而陳敬濟只能做一個蛀蟲,從前啃爹,現在啃岳父,後來隨處啃……

他若有些進取心,在西門府過日子之際,跟著西門慶在商場和官場來回走走,有心結識人脈,西門慶未必不肯教他,畢竟西門慶是把他當做接班人的。

西門慶說“養兒靠兒,無兒靠婿,我若久後無出,這份家當,都是你兩口的”。還讓他做各種事,陪客人,真的是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了。西門慶臨死前,把陳敬濟叫到跟前,把家裡的生意,房屋,債權,雜事一一安排好了,託付家業給他。

西門慶在政商之間的交易手腕,他若學的一二點皮毛,雖不能讓陳家東山再起,自己和西門大姐出去自立門戶也能混個一日三餐溫飽,何必要看人眼色的過活呢。

可他沒有這個心思,他只會嘴上懇切應承,然後等西門慶一死,就開始放飛自我。

二、“狗屎運”好到爆,一個色字讓他繞著好路走

陳敬濟和岳父西門慶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見色走不動道,他比西門慶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他將王婆的“潘驢鄧小閒”拿捏的更上一層樓。

他一邊趨炎附勢的討好大家,一邊對岳母潘金蓮暗送秋波。

他的眼光從來不在事業上,反而是盯在了宅內幾位小丈母孃身上:第一次見到潘金蓮,但說陳敬濟扭頸回頭,猛然一見,不覺心蕩目搖,精魂已失。然後便找機會時不時言語撩撥討好,又藉故身體觸碰,以後與潘金蓮兩人稍有機會,便做出有違風化之事,

西門慶一死,陳敬濟便肆無忌憚地翻牆越瓦,私會潘金蓮,收攏龐春梅,與她兩人“無日不相會一處”,且弄出了兩個私生子來。

且不說他趁吳月娘打鞦韆時,掀李瓶兒裙子,就說他無意中撿到了孟玉樓的簪子竟然就開始想入非非。

自從西門慶死後,陳敬濟對西門大姐的態度也變成了非打即罵,冷落,甚至揚言要休了她。這一番作為直接將他趕出了西門府,從此失去了大靠山。

要說這陳敬濟也是狗屎運,從一處跌倒還能在另一處爬起來,要是個聰明人,多摔幾個跟頭怎麼著也能學會如何站穩了,可他偏不。

為了娶金蓮不惜騙了他母親一百兩銀子,這在當時已經沒落的陳家,可以說是雪上加霜,隨著金蓮的喪命,母親又死了,靠著一點家業做吃山空。在西門府待了些許日子竟沒學得半點生意頭腦,剛乾點事業就讓人騙了個底兒掉,徹底淪為了街頭乞丐。

從一個富家公子到上門女婿再到沿街乞討,陳敬濟大冬天只剩個內褲,境遇已經落到了如此,可他竟然還能再遇轉機。

他陰差陽錯去做了道士,因為年輕貌美是個俊朗小生,油頭粉面,被人“走了後門”,他竟也心安理得地當起了男寵,可見,他這個人道德底線極低,除了性命,沒什麼他忍受不了的。

你以為敬濟寶寶就此一蹶不振?

誒?

他狗屎運又來了!

這個時候春梅已經成為了守備夫人,算是西門府裡混出頭的女人,她又是個念舊的,遇著陳敬濟不忍他墮落,便以兄妹之名把他接到了守備府,

按說發展到了這一步,借勢也該消停的謀個安穩了,可他又開始作妖,仗著春梅的勢在守備府作威作福,不僅和春梅舊情復燃還娶了妻子,每日流連煙花之地,又過起從前老岳父的好生活,就連一向能忍辱的脾氣也不再收斂了。

因此得罪了府裡的人,終於在即將27歲的那一年,張勝直接殺了陳敬濟,終結了他的狗屎運。

三、結語

陳敬濟這一生就像是拿了一把暗箱操作的好牌,不管你怎麼落魄都能東山再起,可即便是這麼好命還是被他一步一步作沒了。

可見天意是一碼事,人為也是不能小覷。

男人想要站得穩,需行的端,做得正,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春風得意時布好局,四面楚歌時才能有退路,若是做得到這幾點,就算命不好,也能混個安穩無憂。

可一個男人若是像陳敬濟一樣,不思進取,好逸惡勞,沒有尊嚴,又色字當頭,那就算是再好的運數,也有虧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