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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王朝對西域的控制逐漸削弱後,事態又如何發展的?

自陽嘉以後,東漢王朝對西域的控制又逐漸削弱,所謂“自陽嘉以後,朝威稍損,諸國驕放,轉相陵伐”。桓、靈時,史書中仍見漢對西域設有西域都護、長史等官發西域諸國兵,如靈帝時涼州刺史尚能發動焉耆、龜茲、車師前後部之兵毋寧說這是對前代統治之慣性使然,也是東漢王朝為西域所做最後掙扎。安帝以降,東漢社會已然動盪不安,靈帝時內有黨錮之禍、宦官專權,外有張角黃巾,起義和各州軍閥割據,東漢中央政權已然分崩離析,中央王朝對西域的統治必將隨著中原王朝的政治混亂而日薄西山。

順帝永建四年于寘王殺拘彌王

並自立其子為拘彌王,兩者雖都遣使來漢,但儼然已經暴露出西域經營興盛之下的潛在危機,即西域屬國企圖越過漢王朝的統治自決殺伐。到桓帝元嘉二年,西域長史王敬殺于寘王而又為于寘侯將輸焚所殺,斬王建的頭顱懸首於市以示報復。斬殺漢官員影響相當惡劣,應當從嚴初置,敦煌太守馬達聞訊欲出兵擊于寘,然而桓帝竟然不許,召回馬達而以宋亮代為敦煌太守。

宋亮到達于寘後“竟不能出兵”,西域長史被殺應屬重案,一件如此惡劣的事情最後卻為漢王朝不了了之,無異自掃威嚴,而於寘則因此更加肆無忌憚。靈帝熹平四年,于闐王安國再攻拘彌,原本“口七千二百五十一”的拘彌在於闐攻擊下只留千口,可見諸國傾軋鬥爭之嚴峻,而東漢雖發兵立拘彌王,卻並未初置禍首安國。對於兩次在西域鬧出大動靜的于闐國,東漢政府卻聽之任之,這種放任的態度勢必滋生諸國輕慢之心。

東漢自班勇屯兵伊吾以來

在西域地區樹立的統治威嚴或者說漢王朝對西域諸國的向心力,行將瓦解。桓帝永興元年,車師後部王阿羅多因與戊部候嚴皓不和而叛漢,攻擊車師後部屯田區後又逃往匈奴,於是漢立後部故王軍就質子卑君為後部王。卑君立後,阿羅多回來爭位,照理說阿羅多作為叛漢的罪人應該被處竊,西漢時便是如此初置叛漢諸國,然而“戊校尉閻詳慮其招引北虜,將亂西域,乃開信告示,許復為王”,戊校尉閻詳擔心阿羅多會招來北匈奴,為了所謂和平竟收回了卑君的印綬,更立阿羅多為王。

阿羅多事件的初置結果再次說明漢王朝在西域經營己不堪一擊,故而朝令夕改,逃避忍讓,一般認為該事件是東漢的西域經營走向崩潰的標誌之一。靈帝建寧三年,涼州刺史孟佗遣從事任涉將敦煌兵五百人,與戊司馬曹寬、西域長史張晏,將焉耆、龜茲、車師前後部,合三萬餘人征討疏勒,圍城四十餘日仍不能攻下,這使得漢王朝在軍事上已不能對西域形成壓力,而沒有武力作為保障的西域經營實難維持,故“其後疏勒王連相殺害,朝廷亦不能禁”。

結語:

綜上,東漢末年中原內部勢力尚且四分五裂,在此時分力加強對西域的控制實屬勉力,是故中央王朝對西域的控制力逐漸在政治、軍事上全線崩潰,它表現在:政治上不能平定西域矛盾,既包括中央王朝和西域國家的,也包括西域諸國之間的傾軋;軍事上不能兵討叛亂,委曲求全,故而中央對西域的威信日益淪喪。西域與中原的關係大抵也在靈帝后期中斷,兩漢王朝對西域的經營自此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