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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大時代道德篇人各有耦,齊大,非吾耦也北洋大時

北洋大時代道德篇(二十六):人各有耦,齊大,非吾耦也。

光緒五年,二十歲的“小袁”本該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卻面臨著人生的低谷,兩次名落孫山,於是旅居上海尋歡買醉。這位日後號令群雄的北洋集團的老頭子,在此結識了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女人,那就是姑蘇名妓沈玉英。這位小袁落魄時的風塵知己,資助其踏上“焚稿斷痴情,千里赴戎機”之途。袁氏也沒有做一個負心漢,而是“一朝得卿恩,永生不相負”,沈玉英在袁家發跡後的地位僅次於正妻於氏。不過即使這位北洋軍的“大家長”身先表率,北洋軍閥中仍有張宗昌、範紹增這些妻妾成群,不知情為何物的大老粗,然而發跡於北洋軍的一群爾虞我詐的糙漢子,其是也有一些是懂得愛的耿直武夫。

在北洋軍閥的愛情觀裡,一般有怕老婆這種習慣。曾被嘉封為三等男爵的直係軍閥驍將李長泰特別怕老婆,之所以接受皖系軍閥掌門人段祺瑞的號令,為討伐張勳辮子軍而衝鋒陷陣,源於自己家裡那位賢內助的枕邊風。王佔元是直皖戰爭之後,北洋軍閥三巨頭之一。雖然比不上“保定王”曹錕以及“東北王”張作霖的實力,但是身兼兩湖巡閱使之職,雄踞要地湖北,在北洋軍閥中舉足輕重,日後不可一世的“東南王”孫傳芳也出自其帳下,然而王佔元卻也是一位怕老婆的角兒。

其後成為川系軍閥掌門人的劉湘也懼內,因為髮妻周玉書的存在,回到家就沒了在外的那種威風。周玉書這位傳統女性,在劉湘還未發跡時就已嫁入劉家,一直勤儉持家,把劉家上下都打理地有條不紊,在劉湘名動巴蜀之後,仍然沒有做一個大手大腳的貴婦人,而是給的錢財悉數保管妥當,同時依然閒不住,每天自己洗衣燒飯,衣著簡樸宛若劉府的僕人。這種賢惠持家的女人,即使打起仗來人稱“劉莽夫”的劉湘,也不得不相敬如賓。

閻錫山在軍閥中絕對屬於精明的角兒,按理說愛情觀裡也少不了精打細算,但是這位北洋宦海的“不倒翁”,經略山西三十餘年的“山西王”,一生都很尊重陪他從苦日子裡走過來的夫人徐竹青,無論是在太原當夥計躲債,亦或是赴日求學,徐竹青都是不離不棄。因此,閻錫山曾在日記中寫道:“結婚第一義,以選與自己志向相同以互相成就其志者;第二義為敦厚淳樸以得善嗣者;第三義為溫和巧能以整理家務者;徒尚美貌者,則無意義之可言矣!”所以誰說武夫不懂愛,這些能在北洋宦海縱橫捭闔的糙漢子們,自然有一本自己的婚姻賬。

最終,描繪北洋軍閥時期的愛情故事,有小說金粉世家傳世。閣臣之首家的七少爺,戀上了書香寒門的清秋姑娘,一個花的是錢,一個用的卻是心。錢與心的交換,結果可想而知,不同理念的衝擊,必然會葬送愛情與婚姻。當一代金粉世家的金府,在一把大火之中化為灰燼,“軍不成閥,何以稱尊”的觀念,也是橫亙在軍閥面前無法逾越的坎兒,講究勢均力敵的愛情,終究敵不過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