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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最豪邁的四位詩人,一人率數十騎從數萬人到數萬人,一人是宰相

中國傳統詩詞,從先秦發展至今,流派迭出、風格多元。不過,大多數詩人,走的都是悲春傷秋的路子,“以悲為美”的審美也一直延續在詩詞的發展中。

唐宋兩朝,因為有著良好的藝術環境文學土壤,因此誕生了許多驚才絕豔之輩。其中,有四位詩詞以豪邁狂縱聞名後世,千古不朽。這四人,便是李白、劉禹錫、蘇軾、辛棄疾。

李白後世稱之為“詩仙”,劉禹錫被稱之為“詩豪”,蘇軾被稱之為“詩神”,辛棄疾則被稱之為“詞中之龍”。

其實,辛棄疾曾經有過一段戎馬生涯,曾率領數十騎從數萬敵軍中活捉叛徒。所以,辛棄疾詞中那種豪縱的氣勢,更令我心中漣漪不止、熱血澎湃。

公元1177年的冬天,辛棄疾由江陵知府改任江西隆興安撫使。1178年的三月,在隆興還沒坐熱乎的辛棄疾,又被召到京城為大理寺卿。於是他的好友同僚司馬監、趙卿、王漕等人設宴送行。席上,司馬監寫了一首《水調歌頭》,辛棄疾當即和了一首《水調歌頭》,見下圖:

詞的首句,辛棄疾便是一種“酒中仙”的氣勢:你們不用勸我酒,我還擔心酒杯空了沒酒喝!而如此豪飲的原因,是面對別離之恨的情不能已。況且這次分別太過匆忙。江淹《別賦》“帳飲東都,送客金谷”,描寫的正是這種場景。

只是辛棄疾並未分手銜涕、寂寞傷神,而是將心中的不捨,和著酒飲下。

“頭上”、“花外”形成對比。所謂貂蟬客,則是指王炎。王炎在朝堂之上,為一時權貴,如今卻是一坯黃土,魂下九泉,身埋冢中。所以,這世間到底誰能稱雄,榮華富貴,又何必去爭。

功名富貴如浮雲,一笑而過,踏步千里,風隨花落,攜一陣花香而去。這一句,既讓我想起了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的暢意,又想起了蘇軾“千里快哉風”的瀟灑。真可謂蘇軾和李白的結合體。

讀完這句,彷彿走路都帶風一般,令人十分暢快。

“孫劉輩”則是用典。三國時期,劉放、孫資受到看重,手握重權。當時許多官員大臣都巴結他們。但是辛毗卻不與他們往來。至多不想升官發財而已。

辛棄疾在這裡以辛毗自比,雖然朝廷結黨私營,但此次他進京,決計是不會為了高官厚祿而踐踏自己的氣節的。其實,朝廷如此頻繁地調動辛棄疾,正是對他有所懷疑,也是朝中大臣對他的掣肘。

看到這裡,回顧上闕的豪飲,才知道辛棄疾求醉不僅是因為離別,更是因為朝廷對他的懷疑,朝中黨派鬥爭嚴重,他期待的北伐,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餘發種種”出自《左傳》,表達衰老之意。我已經年老體衰,不想在爬到什麼高位了,這種折腰事權貴的行為,就讓他們去做吧。寫這首詞的時候,辛棄疾還不到四十歲,但在詞中,他卻道自己衰老,可見對朝廷的失望之情。

只是可惜,自己一生的意氣,除了吟風弄月,再也沒有什麼貢獻和作為。“毫髮”句也是用典,出自《漢書》。這裡的辛棄疾是說,自己的一切,都是由皇帝決定的,既然不信任自己,如此頻繁調遣,還不如讓他和賀知章一樣,歸隱田園。

辛棄疾的詞作,總有一種家國天下的情懷的,讀來看似瀟灑豪放,可深處卻藏著一種壯志難酬的無奈。

一人之力,終究是無法挽狂瀾於既倒。陸游臨死仍想著“九州同”,辛棄疾臨死大呼“殺賊”。可歷史的車輪,依舊無情壓過,一切種種,皆成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