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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犧牲後魯智深的悲壯一戰打碎忠義堂,臨終八字遺言誰能懂

俞萬春寫蕩寇志,對梁山絕大多數好漢極盡抹黑之能事,但是對兩位英雄卻不敢過於貶低,這不是朝廷鷹犬良心發現,而是這兩位英雄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如果他敢信口雌黃,可能會被老百姓打上門去,拆了他的祖宗牌位。

俞萬春不敢抹黑的這兩位英雄,就是花和尚魯智深和行者武松。在《水滸傳》出現之前,從南宋到元朝,已經是有井水處便有人講說《魯十回》、《武十回》,如果俞萬春對魯武二人不敬,老百姓一發怒,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在《蕩寇志》中,魯智深和武松也是無敵的,不管朝廷軍將如何不講武德地車輪大戰,都奈何他們不得。官軍三大高手圍攻,武松殺出一條血路,在山林深處吐出了最後一口英雄豪氣,暗示著神龍入海猛虎歸山。

武松犧牲後,魯智深也展開了他悲壯的最後一戰:一條渾鐵禪杖將宋江的忠義堂打得粉碎,還把吳用當成高俅來打——如果不是玉麒麟盧俊義膽戰心驚地上前阻攔,智多星可能當場就要被打成派大星了。

宋江吳用腳底抹油溜得快,魯智深除惡未盡,留下了無人能懂的八字遺言從容辭世——這八個字如何解讀,讀者諸君肯定會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蕩寇志》的第一百二十八回“水攻計朱軍師就擒,車輪戰武行者力盡”中,打虎英雄完成了最後一戰,在第一百三十五回“魯智深大鬧忠義堂,公孫勝攝歸乾元鏡”中,魯大俠也迎來了自己的最後一戰,他的對手是張叔夜的兩個兒子伯奮、仲熊。

這兩個小子的武功不弱,後來玉麒麟盧俊義就是被他們父子三人生擒活捉的:

“伯奮、仲熊力戰不捨,盧俊義此時也拚出了性命,三騎馬不住的惡鬥。(張叔夜暗放冷箭)正中著盧俊義右肩。盧俊義狂吼一聲,往後便倒。伯奮急忙下馬,奮勇按住,仲熊一同下來協助。”

伯奮、仲熊能在張叔夜偷襲之後生擒盧俊義,但是卻奈何魯智深不得,因為魯智深當時已經捨生忘死,別說肩膀中箭,就是肋下被大錘打中、被大刀砍傷,也是渾然不覺。

看魯智深與張伯奮、張仲熊的激戰,既是呂布虎牢關戰三英的翻版,也是典韋力抗群賊的再現,同時還有廉頗鬥米十斤肉的豪邁:伯奮、仲熊車輪戰無效,丟掉臉面圍攻,一百回合還是難以取勝,魯智深回到山寨,隻字不提自己戰場上的豪勇,吃了十斤牛肉兩桶陳酒後酣然入夢——唯大英雄能本色,魯智深只求戰個痛快,早已將勝負生死置之度外。

第二天再戰,魯智深禪杖脫手,但是戰鬥意志和戰鬥力依然爆棚:

“伯奮、仲熊見他殺轉來,正要迎敵,只見魯達一手一個,提起兩個(軍卒),向這裡拋來,接連拋了十餘個。伯奮、仲熊見他如此,也大為詫異,只得遠遠招架。”

觀戰的張叔夜和朝廷軍將心膽俱裂,趕緊鳴金收兵:

“這莽和尚果是猛勇,賊人勇將,僅此一人。倘能除得此人,破賊寨易如破竹。”

被官軍視為梁山第一勇將,盧俊義反倒被忽略了,這是俞萬春在借官軍之口表示對魯智深的敬意。

官軍想除掉魯智深,那當然是不可能變成現實的夢囈,真英雄有自己的謝幕方式:魯智深連續兩天惡戰,梁山眾將無一人相助(武松已去盧俊義不肯出頭),魯智深也在心力交瘁之際接近開悟境界,他掉過頭來殺進了忠義堂。

魯智深衝進忠義堂,越看坐在上面的智多星吳用越像奸臣高俅:

“你是高俅麼?今日灑家打殺了你,為民除害。你們這班狗才,教你們死個爽快!”

不管宋江是不是蔡京、吳用是不是高俅,魯智深打殺他們,還真是為民除害。

宋江像蔡京(也許在魯智深看來像趙佶)、吳用像高俅,那麼忠義堂自然也就像金鑾殿了,恍惚中魯智深大發神威,宋江吳用抱頭鼠竄,盧俊義膽戰心驚:

“只見魯達一條禪杖,在忠義堂橫衝亂打。眾人跌跌踵踵,急忙閃避,叫苦不迭。魯達禪杖早已將忠義堂上所有物件盡行打得粉碎。盧俊義見他兇猛,心膽已怯。”

打碎忠義堂之後,魯智深仰天長嘯:

“灑家今番大事了也!”

“灑家今番大事了也!”這是魯大俠留給世人的最後八個字,這句話大有深意,但是宋江不明白,吳用也不明白,如果行者武松尚在,一定能聽出魯大哥話中的玄機和悲壯——大好男兒漢,來得豪邁,走得壯烈,來去自如了無牽掛,我命由我不由天!

武松已去,魯智深失去了知己,宋江怯懦,梁山沒了希望,魯智深要用自己最悲壯的一戰,來證明梁山並不是沒有英雄豪傑,他臨走前打碎“忠義堂”,那也是他最後的執念:梁山最虛偽的地方就是“忠義堂”——既然已經揭竿而起,就不要立什麼忠君牌坊,既然已經扯旗造反,就別想著投降招安。

魯智深打碎忠義堂,扯下了宋江吳用最後一塊遮羞布,同時也用自己的最後一戰告訴世人:真英雄永不為奴,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在朝廷鷹犬編造的《蕩寇志》中,梁山絕大多數頭領(其中也有幾條好漢)都被朝廷抓去凌遲處斬,只有魯智深武松戰鬥到最後一息,魯智深更是得償所願,用一條夭矯如龍的渾鐵禪杖,打碎了投降派的招牌,展現了梁山第一豪俠的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