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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書畫藝術人物追痕——倪衛華的繪畫創作

倪衛華先生是一位具有實驗精神和社會批判意識的當代藝術家,他自九十年代初創作《連續擴散事態——紅盒、招貼》《線性城市》等大型系列行為作品起,就引起了藝術界和文化界的高度關注。他的早期作品透過與社會生活語境構成嵌入式的“互文性”,對現代工業化社會進行了一種機智的詰難與反諷。成為九十年代最具代表性的藝術家之一。

漂浮的文明蹤跡之十 1991 109x79cm

1998年至今,他又透過影像(攝影與攝像)創作,以獨特的視角聚焦公共領域關鍵詞“發展與和諧”和公共空間“風景牆”,從而成功地實現了他“跨文化、跨意識形態”藝術實驗的創作轉型。

追痕 – 人體 (十一) 2018 79x79cm

倪衛華的繪畫《追痕》系列作品則是他“遺蹟”繪畫實驗的再延伸,他試圖透過邊緣描摹追溯手法,更加突顯“人為”與“偶發”痕跡的交融集合,並將抽象表現主義的痕跡進行“波普化”處理,從而思考一種介於狂野與寧靜、感性與理性、自然與人性、瞬間與永恆之間的意味。

追痕 – 環形體 (一) 1991/2017 79x79cm

藝術家裴滿意先生是這樣評論倪衛華的藝術作品“追痕”的。

追痕 – 框架 1 2018 158x158cm

倪衛華作為“老牌新銳”藝術家,最近創作的“追痕”系列,頗引人深思。他的可貴之處在於他的敏銳性,是從現實的問題出發,而不是單純地借用空洞的“哲學理論”。自1989年“新表現”繪畫個展以來,儘管他主要從事裝置、影像等形態的藝術創作並在國內外獲得了斐然的成就,但他依然沒有放棄繪畫,我在他的工作室幾乎看完了其各個階段的作品。給我的感覺是,他對於每一階段,他都有著嚴肅的思考路徑與批判方式,是觀念邏輯下的遞進、顫變與融超。

漂浮的文明蹤跡之三 1990 109x79cm

此外,他不僅僅就繪畫而言繪畫,而是把它在裝置、觀念攝影等前衛藝術上的“獨特”思考,融進繪畫,從而探索出一條個體化的突破“元繪畫”的實踐與經驗路徑。這種跨界所得到的感悟是與傳統的單一的職業畫家不一樣的。正如其言:“我的繪畫作品在藝術觀念上突出對人類學的關注,強調‘當代形象即歷史影象’的理念。作品以紙本為基材,運用水彩、丙烯、水墨等綜合材 料,透過堆砌、覆蓋、沖刷、渲染、潑灑等綜合手法,將具有當代特徵的人象、 物象和活動軌跡植入到巖畫般的‘遺蹟’中,彷彿千萬年以後的人們拂開塵埃和汙垢後看到的一個場景——透過‘視覺考古學’,從另一個維度發掘當代人的特徵、活動軌跡與審美文化資訊。”

追痕 – 戶外 (周家牌路 1 ) 2018 約 4。5x3m

透過戶外繪畫,倪衛華在不同藝術門類的“穿梭”,形成了他獨特的“超-個體化”文化自覺。特別是他對攝影、影象的思考方式,似乎讓我們再次發現戶外繪畫的另一種敘事方式。對此,我稱之為是一種強調社會介入後的再“個體化”繪畫自覺。

追痕 – 魔盒 (一) 2018 79x79cm

在梳理倪衛華觀念邏輯構建的學理過程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將福柯的“知識考古”理論,透過自身的實踐延異至“視覺考古”這一更大的視覺文化範疇。這與其幾位理論界的好友的研究方向是不謀而合的。例如美國芝加哥美術學院美術史論與批評系主任詹姆斯·埃爾金斯(James Elkins)教授。他是研究影象與視覺藝術的著名學者,其《影象的領域》等著作,對影象的研究範圍及方式做了革命式的推動,他將視域擴充套件到非藝術的影象,包括科學、技術、商業、醫學、音樂和考古等,從而把視覺研究跨向了非藝術領域;另一位則是復旦大學哲學學院沈語冰教授,其在最新的著作《影象與意義》當中,著重研究了喬納森·克拉裡的視覺考古學[9],此外還有王南溟等批評家。倪衛華與他們一同活在理論上,或在藝術實踐上,都有著類似的默契。

追痕-人體(三)2017 79x54cm

倪衛華是一個敏銳的時代觀察者,他在自己近30年的當代藝術創作歷程中,始終保持著“批判”的銳利,這是難能可貴的。他在自己的藝術上觀念的邏輯構建路徑與方法,似乎也給當代藝術的創作提供了一種思考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