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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讀東周列國志系列二十二:魯莊公的兄弟、兒子、妃子們

魯國發展到魯桓公時代,這個國家的公族子弟們就很多情,對女人都是相當寵幸的。比如魯桓公出訪齊國就違背了禮制,帶著老婆文姜去見齊襄公。就是這個齊襄公,史書中有太多跟文姜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齊襄公和文姜到底有沒有關係不知道,反正魯桓公就意外死在了齊國。

文姜是個很不一般的女人,夫君意外死在了自己的母國,不僅自己多年間沒有回到魯國都城,還以自己的齊國人身份,長期遊走於齊魯之間,讓齊魯之間經歷了好幾年的友好外交關係。而且很重要的是,文姜還讓自己的兒子成了魯莊公,這就是身在千里之外,依然可以掌控朝局。

文姜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魯莊公,還有一個是季友,魯莊公和季友自然就有親近感,始終是忠實的戰略同盟。而魯國還有兩個公族子弟,一個是慶父,一個是叔牙,這兩個人跟魯莊公也是兄弟,而且一直有野心,這兩個人則又是同盟。

魯莊公跟父親魯桓公有些同樣的性格,依然也很多情。當時有件事情,就是魯莊公還沒有即位的時候,就跟魯國大家族黨氏的女子孟任私定終身,還承諾了嫡子之誓,後來兩人所生的兒子公子般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嫡子。

只是其實作為母親的文姜對兒子娶了黨氏的女人,並不是那麼滿意,畢竟魯莊公能夠順利即位,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了齊國人,那麼齊魯之間要有長期的友好關係,採取聯姻的辦法最好,於是後來魯莊公就又娶了齊國的哀姜和叔姜。

哀姜、叔姜、孟任,加上後來的須句國公主成風,魯莊公的身邊至少就有四個女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魯莊公的這個後宮四個女人,那就是加了戲,後來的局勢發展也是相當精彩。孟任雖是魯國大家族之女,又受到魯莊公的寵幸,可是其地位並不見穩固,至少哀姜和叔姜嫁過來後,孟任就齊國這個大國的淫威和文姜等後宮力量的威脅下,是很難再能掌舵後宮的。幸運的是,在兩姜嫁到魯國不久,孟任也就死掉了。不管這種死亡有沒有意外,至少孟任是避免了後來的那些陰謀了。

孟任死後,魯國的後宮就無主了。後宮在國君身後,衝鋒在前若後方不穩,是要出大問題的。至少從此時開始,魯國的朝堂眾多朝臣就開展選擇站隊,儼然就分成了多股勢力。

哀姜,大國之女,名正言順,外有齊桓公之支援,內有文姜之相助,在後宮中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哀姜的最大缺陷,就是跟了魯莊公多年,居然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這在講究傳宗接代的宗法時代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哀姜要選擇與慶父結盟可以理解。野史傳聞中,有很多關於哀姜與慶父私通的,或其根源就來自於此。

叔姜,實則只是哀姜的陪嫁。春秋諸侯聯姻,都有陪嫁之說。哀姜即為齊國宗族之女,又是嫁的一國之君,這個叔姜在齊國也絕非是一般女子,至少也是宗族大臣的女子。叔姜就要比哀姜更幸運,至少在魯國還生下了公子啟,也就是後來的魯閔公。叔姜與哀姜之間,或因之於此,沒有因為同樣來自齊國而更顯親近,反而是相互之間產生了隔閡,才會導致後來公子啟即位,哀姜要和慶父共謀暗殺之。

孟任,魯國黨氏之女,有重臣家族背景,不過在哀姜和叔姜在魯國展露光芒的時候,這位孟任就已逝去,因此真正的孟任這個派系的後續劇情,要看的是孟任與魯莊公的嫡子,即公子般。公子般除了黨氏一族,似乎沒有更多的後援力量,慶父和叔牙自不必說了,跟哀姜是一丘之貉。而季友此時尚無站位,只是嚴格遵循著禮制,以魯莊公遺命為準。“莊公薨,季友奉公子般主喪,諭國人以明年改元”,魯莊公駕薨之時,季友至少還是支援公子般的。

須句國公主成風,背後力量是最弱的,生下了公子姬申,在慶父、叔牙、季友鬥得死去活來時,成風基本上沒有站位任何一方,更多的則是公子姬申在從中周旋。姬申之劣勢在於沒有強有力的背景,而優勢也在於此,即便是慶父派人弒殺了公子般後,當哀姜欲要摒棄叔姜之子公子啟而選擇立公子申的時候,慶父也只不過說了句“申年長難制,不如立啟”,並沒有對公子申產生殺意。

這多方力量盤根錯節,尤其是以慶父、叔牙、季友三方魯國最強勢力為核心,後宮的哀、叔、孟、成四方力量皆依附於其,幾年之間即有多次對抗之戰。第一戰即是魯莊公死,季友毒殺叔牙而欲立公子般,結果以慶祝弒殺公子般季友逃奔國外為終。第二戰則是叔姜子公子啟即位兩年,慶父又與哀姜密謀弒殺季友慶父同時出奔為終。第三戰則是在齊桓公之大軍壓境下,公子申歸國即位慶父哀姜並死於國外為終。終究還是最低調的公子申取得了最後的勝果。

有句話是多情自古傷離別,魯莊公因了文姜死在齊國,孟任的兒子公子般也是因爭奪梁氏之女而與臣下產生了矛盾,導致臣下懷恨在心,終究死在了臣下的刀刃之下。還有後來即位的公子啟,即是魯閔公,在位僅僅兩年即身遭慘死。尚是年幼小子,終歸也是因哀姜與慶父之間有了私情,兩相勾結之下,年幼小子不過是權力爭奪戰上的墊腳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