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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主母另一結局:沈翠喜和離自盡,任雪堂中風而亡,曾寶琴獲益

“和離?你要休了我?”

“誰給你的膽子?!”

膽子

《當家主母》,沈翠喜聲色俱厲,對任雪堂的提議感到是一種侮辱!

“為了任家的利益,我頭可斷血可流,沒想到你一回來就要把我掃地出門!天理何在?”

沈翠喜的琥珀色眸子迅速充血、變成了鮮紅的玫瑰色,幾乎要噴薄而出;

任雪堂已經無話可說,後悔聽了曾寶琴的話來找她試探,低下頭,不作所措,

“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祖奶奶,求求你就成全我和寶琴吧,她為任家生了一兒子;你若在,如何安置她?她也為任家鞍前馬後、操心這麼多年……”

任雪堂還要說下去,沈翠喜已經背過身去,任憑血淚順著白皙的臉龐流下,似乎劃出兩道刀口。

“滾出去,我成全你們!”

“我是礙眼蟲,我走,好吧?你們就安心了!”

……

沈翠喜已經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任雪堂迴歸,曹文彬被抓、李照入獄,外面一切都風平浪靜!

但宅斗的戲又開始上演!

好姐妹在利益與地位面前又開始較勁:

秀山已經不再來她這裡請安;

任雪堂也與曾寶琴住到一塊,從沒有來過沈翠喜這裡過夜;

府中管事的全部跑到任雪堂和曾寶琴那裡回話

——

只有二爺任如風偶爾來看望他,說些家常話、讓她安心養病。

這病情剛好點,任雪堂就來逼“和離”了,沈翠喜的心在滴血!

滴血

宅院裡,秋葉已經枯黃,風一吹,金黃一地。

葉落歸根!

沈翠喜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家,“想來葉子也是黃了!”

她讓丫環收拾行李,帶上冬天的衣服、用具,還有一大箱的緙絲樣本。

一切收拾停當,她坐在妝臺邊。

硯臺上的墨汁散發著幽香,這是她以前常常用的;

筆也是上等的狼毫細筆,紙張卻是任雪堂留下的“和離書”!

沈翠喜轉身、看了一眼那張曾經與男人任雪堂一起睡過的牙床,滿眼含淚。

但沈翠喜沒有讓淚珠流下,抬手果決地拭去!

提筆在“和離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留名

任家大門口,冷冷清清。

馬車已經準備好。

沈翠喜想起嫁入任家的情景:

八抬大轎、迎親的隊伍綿延數十里!

如今卻是形影單調,一人、一馬、一車……

她轉身看了任家的牌匾,鋥亮厚重。

這是她數十年一直維護的榮耀,現在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她想哭,但淚已幹!

突然,一群大雁成“人”字、飛過頭頂,自北向南。

沈翠喜的目光隨著大雁遷移,直到它們與天際線重合。

“要走了,從此浪跡天涯!”

“若是魏先生在,就好了!”

她彷彿看到魏先生微笑著向她走來!

她倒在了任家的大門口,再也沒有站起來。

站起來

“大奶奶死了!”任家大院內,通報聲從前廳一直傳到後院。

“死了?我救了她,又害了她!”任雪堂站在窗戶前,喃喃自語。

曾寶琴從床上起來,順手拿起一件長衫給任雪堂披上,說道:

“沈姐姐身體在獄中已經被折磨透支、油枯燈盡,經不起半點折騰!”

“我不該讓你這麼早給她說和離之事!”

任雪堂身子在抽搐,突然一陣氤風從窗外吹來,長衫落地!

“雪堂!雪堂,你怎麼了?”

曾寶琴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叫嚷,引來一大群丫環僕人。

任雪堂臉色煞白、雙目圓整,手腳慢慢變涼、變冷,再也沒有動靜!

又一陣風起,院中的落葉被風帶起、旋轉、飄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