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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同床共枕三個月,官差突然找到男子:你妻子早就遇害了

清朝鹹同年間的一天,湖南小地主王大山,正和往常一樣,騎著小毛驢晃晃悠悠去收租,此時他嘴裡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的非常愜意。

就在三個月前,與分別十餘年的髮妻香玲,跨越千里之遙跟他團聚了,而且多年未見,香玲也是“女大十八變”,她越變越好看,變得溫婉秀麗,百依百順,彷彿變了一個也似。

王大山心裡非常滿足,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天身上似乎有使不盡的力氣,人也變得爽利了許多。

然而這“爽利”還沒持續多久,兩個官差忽然攔住了他的去路:“王大山,經我們查實,你的髮妻香玲早在三個月前就被害了,而現在你身邊的,是冒名頂替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炸雷一樣在王大山的腦海中轟鳴,他張大了嘴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妻子是如何遇害的?殺害她的人又是誰?跟自己同床共枕這麼久的人是什麼來歷?她冒名頂替妻子來到自己身邊又是為了什麼?

而這一切,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錯失”的姻緣

王大山原本不是湖南人氏,而是廣州人,父親去世得早,家中只有一個母親,16歲的時候,經媒人介紹,跟同鄉的女孩兒香玲結了親。

當時,王大山有個遠在湖南教書的伯父,年紀很大了,但是一直沒能生下一男半女,伯母不幸因病去世了,家裡沒有個披麻戴孝的人。

訊息傳來的時候,正是王大山與香玲結婚的第三天,母親就讓王大山去為伯母發喪。王大山闊別新婚妻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王大山在伯父家住了幾個月,剛把伯母的喪事安排好,伯父也不幸仙逝了,沒奈何,王大山又留下來為伯父安排後事,這一來二去的,就耽擱了大半年。

更加不巧的是,在這期間,湖南地區發生戰亂,不肯安分的人聚眾起義,朝廷派兵鎮壓叛亂,王大山不幸跟家裡斷了聯絡,流落鄉間,無法返回家鄉,最終在一個小村莊定居了下來。

王大山的伯父膝下無子,積攢了一筆不小的財富,這些財產順理成章的由王大山繼承了,等到天下稍微安定了以後,王大山就用這筆錢買了一些田產,靠著收租子,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地主,生活過的倒也滋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戰亂沒有徹底平復,鄰省之間書信不通,十幾年間,王大山的書信發了不知多少,始終聯絡不到母親和香玲。

而王大山也是個耿直的漢子,十幾年來,硬是咬著牙不肯娶親,同時也沒放棄跟家裡聯絡。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13年後,通訊終於恢復了,從香玲的託人代寫的書信中得知,母親早在六年前就去世了,香玲為她安排了後事,在她臨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大山。

王大山心裡非常愧疚,當即修書一封,並且附上30兩銀子和一個玉墜,銀子讓香玲當做路上的盤纏,趕來湖南與自己相聚,玉墜就是相見時的信物。

“妻子”的變化

這封家書寄出去以後,王大山每天到村口翹首以盼,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大山的心裡既欣喜,又緊張,當然更多的是對妻子的獨守空房,替自己贍養母親的愧疚。

這天,王大山穿戴一新,來到村口,等到晌午時分,遠遠地就傳來了馬車吱吱呀呀的聲音,王大山頓時來了精神,莫非妻子就在這輛馬車上?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一個姿容清麗出塵,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下了馬車,走到了王大山面前,怯生生地問道:“你,你是王大山嗎?”

王大山有些驚訝,但美女問話,不能不答,於是開口說道:“沒錯,我就是王大山,你是?”

那女子激動不已:“是我啊,我是香玲,你不認識我了!”

“香玲,你真的是香玲嗎?”王大山有些懵,在自己印象裡,香玲的長相不能說醜,但也僅能算得上週正,眼前這個女子高鼻樑,鵝蛋臉,唇紅齒白桃花眼,好像跟印象中的妻子扯不上關係。

“不是我,還能有誰,你出去這麼久,見我也不認識了?”女子更加激動。

王大山還是有些不敢確信,又問了她一些問題,女子都一一答了上來,“本來我們倆就沒見過幾面,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竟然還懷疑是自己的妻子了,真是不該。”這樣想著,王大山也激動地抱住了香玲,把她帶回了家。

兩人闊別多年,今日一見,自是少不了一番溫存,事後,王大山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我送你的玉墜呢,怎麼沒見你戴?”

香玲忽然頓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趕路趕得太著急了,我明明記得帶著,可路上的時候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王大山正在興頭上,也沒當回事兒,可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兒,讓王大山也感覺不對勁了……

一天下午,王大山一進門,忽然看見香玲在寫信,王大山有些疑惑,在自己的記憶中,香玲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從沒上過私塾,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可能寫信?

“難道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香玲學會了寫字?”王大山心裡想著,嘴上也沒說什麼,畢竟寫字這件事兒雖說稀奇,但也不是不可能。

可另一件事兒,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因為那個時候時興裹小腳,但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裹的,因為裹了小腳,走路做活兒都不方便,所以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才會裹小腳,尋常的農婦,基本上是不可能裹小腳的。

在自己的記憶中,香玲是個大腳,可如今卻成了個小腳,如果說歷經十數年,面貌稍有改變,那還可以理解,可這腳是怎麼回事兒呢?

結婚的時候,香玲十五歲,明顯已經過了裹小腳的時候,王大山去問她,香玲眼神躲躲閃閃,含糊其辭解釋不清楚。

雖然有這些疑點,王大山也沒有很重視,畢竟有嬌妻在側,每天回來都有熱乎乎的飯菜,暖呼呼的炕頭,誰改顧得上那些!

就這樣,王大山跟香玲一起和和美美地生活了三個月,直到兩名官差的到來。

時間的真相

那是一個悠閒的下午,王大山騎著毛驢晃晃悠悠地去收租,正在美滋滋兒呢,忽然來了兩個官差攔住了他。

“你是王大山吧,這個玉墜你認識嗎?”為首的一個官差說著,就拿出了一個玉墜。

“這不是我給我妻子的信物嗎?她還說丟了,怎麼會在你們這兒?”王大山看著那個玉墜,驚喜地說道。

另一個官差嚴肅地說道:“這塊兒玉佩是我們從一具女屍身上拿到的,我們懷疑,你真實的妻子香玲已經遇害,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朝廷的通緝犯林妙珂。”

聽到這個訊息,王大山如五雷轟頂,呆立當場:“官,官爺,是不是弄錯了啊?我妻子好端端的,怎麼會是冒名頂替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隨著官差的講述,整件事情的真相才浮出水面。

原來,這個林妙珂,是香玲的同鄉,兩個人自幼就熟識,雖然不多親近,但也是知根知底。

與香玲不同,林妙珂是當地富戶林員外的獨生女,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只可惜林員外得罪了當地的官員,被按了個罪名,抄沒了家產。

劉員外夫妻倆相繼病死,林妙珂也被迫賣身為奴,只是她過慣了富貴的生活,怎麼可能安心做個小小的丫鬟呢?

時間一長,林妙珂就靠著自己的姿色,開始勾引男主人,靠著這個手段,嚐到了一些甜頭,後來嫁了個混混,更加變本加厲,玩起了仙人跳!

這樣的事做了四五次,騙了不下三百兩白銀,後來才被人告發,成了朝廷的通緝犯,這才想方設法逃離廣州。

而兩人的相遇,就在林妙珂逃亡的路上,兩人在一個旅店相遇,儘管林妙珂改頭換面,還是被香玲認了出來。

香玲覺得他鄉遇故知,是個極歡喜的事,就主動跟她攀談了起來,還沒有防備地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和與王大山的來信內容都跟她說了。

本來到這兒,林妙珂還沒有起殺心,哪知香玲愈發得忘乎所以,她本不知道林妙珂犯了多大的事,只知道被官府通緝,竟然主動勸她自首。

正所謂“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香玲這句話一出,林妙珂心裡咯噔一下,她當然不會心存感激。

“我已經改頭換面,香玲這丫頭還是能認得出來我,難保她不會告發我……”心裡這樣想著,林妙珂嘴上說著甜言蜜語,腦海裡已經孕育出了惡毒的計策。

林妙珂故意撇下香玲去“辦事”,實際上是去偷偷買了毒藥,趁著吃飯的空,把藥偷偷下在了香玲的食物中。

吃完飯就拉著她趕路,然後到自己事先勘察好的廢棄古井旁邊休息,趁香玲不注意,一把把她推了進去。

香玲毒藥發作,又受到重擊,直接昏死了過去,林妙珂仍不放心,又扔了幾塊兒石頭砸死了她。

然後才施施然的離開,假扮成香玲與王大山團聚。

本來計劃萬無一失,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

縣令巡視地方的時候,遇到一隻巨龜擋路,無論衙役如何驅逐都無濟於事,縣令止住他們:“靈龜擋路,必有緣由,你們可跟著它走。”

就這樣,衙役跟著巨龜來到了那處廢井旁邊,巨龜一躍而下,消失不見了,衙役上前勘察,發現了香玲的屍體。

由於井中無水,香玲隨身攜帶的書信也並未腐爛,透過書信的內容,確定了她的身份,隨後縣令一邊派人去廣州打探訊息,一邊派人去湖南察看情況。

衙役在廣州發現,王大山寫信到香玲孃家,告訴她們自己已經和香玲匯合了,而又在湖南發現王大山身邊有了個“香玲”。

案情落定,衙役找到了王大山核實情況,這才有了後面的一幕幕……

王大山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他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官差,在他的配合下,兩人在王大山家裡拿獲了林妙珂。

面對著如山的鐵證,林妙珂無法辯駁,承認了自己所有的罪行,等待她的,將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而直到最後,王大山還無法接受這一切,據說,王大山後來再也沒有結婚,而是把所有的錢財全部散發給窮人,自己則遁入了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