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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7月15日凌晨,秋瑾英勇就義,年僅32歲

電影《辛亥革命》開頭秋瑾英勇就義前慷慨激昂道:“我此番赴死,是為革命,中國婦女還沒有為革命流過血,當從我秋瑾始。縱使世人並不盡知革命為何,竟讓我狠心拋家棄子。我此番赴死,正為回答革命所為何事,革命是為給天下人造一個風雨不侵的家,給孩子一個寧靜溫和的世界。縱使這些被奴役久了的人們早已麻木,不知寧靜溫和為何物。”

1907年7月15日凌晨,秋瑾環視圍觀群眾一週,從容就義於紹興軒亭口,年僅32歲。

她的死在當時激起了強烈的民憤,各路媒體為她伸冤:《神州日報》連續釋出函電、文告、政府通報,《時報》跟蹤報道了案件詳情,刊登數篇悼念她的文章,《申報》發表了她生前好友為她編寫的墓表。

為何秋瑾的死如此震撼人心,竟會讓江浙社會各界人士聯手反抗朝廷命官?

1875年11月8日,秋瑾出生於福建省雲霄縣城中世代為官的秋家,幼時隨兄讀書,精通文地理、詩詞歌賦。

1896年,由父親做主,她與湘潭富商“義源當鋪”掌櫃王黻臣之子王廷鈞結為夫妻,後來隨夫移居湘潭。在婚後的日子裡,她常常與湖湘女傑唐群英、葛健豪談天說地,三人情同姐妹。她們不僅給予了秋瑾在情感方面的支援,更帶動了她思想上的解放進步。

成婚四年,王廷鈞屢試不第,便花錢捐了個戶部主事的官職,帶著妻子秋瑾進京赴任。

此時的秋瑾已然改變不少,素日她身著男裝,梳西洋髮型,頭戴鴨舌帽,手提細手杖,隨身攜帶一把日本倭刀。來到北京後她結識了吳芝瑛,兩人相見恨晚,義結金蘭,誓要“萬方多難,與四海同胞手足,競雄世紀新元。”

1903年中秋,王廷鈞在家招待朋友,交代秋瑾做飯,不料他卻反被朋友拉去喝酒。秋瑾一怒之下穿上男裝跑去看戲,王廷鈞聽聞,認為妻子的所作所為傷風敗俗、辱沒家門,並動手打了她。遭遇家暴後,秋瑾直接住進了客棧,在好友的勸慰下方才歸去。

1904年6月28日,秋瑾不顧家中阻攔,從塘沽踏上前往日本的客輪。

在日本生活的這兩年,她從思想萌芽的家庭婦女轉變成為身體力行的革命者。透過同鄉會、留學生會,她結識了一大批進步青年,魯迅、黃興、宋教仁、陳天華等人都是她的朋友。

此外,她還大力提倡婦女解放,帶頭建立婦女團體,呼籲興辦女學。

1905年春夏,在熟人的介紹下,她先後加入了光復會和同盟會。

留學完成,她的言行思想煥然新生,心無旁騖沉浸於革命事業。既然被視為離經叛道,她索性就追求自我,在老家時,她穿著紫色白條棉和服,將髮髻盤在頭頂,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歸國後,秋瑾就任於浙江湖州南潯鎮潯溪女校。在這裡,她遇到了女校長徐自華。

當時的她想要創辦《中國女報》,藉此宣傳革命,苦於經費欠缺一直無法實現,徐自華知曉後二話不說,與妹妹商量後共同掏出1500塊錢支援她。之後她返回紹興策劃起義沒有路費,徐自華將變賣首飾籌到的30兩黃金慷慨贈與。秋瑾收到後十分感動,取下頭上的翠釧回贈給徐自華,並囑託她,如果自己不幸犧牲,請務必將屍骨安葬在杭州西泠,不料竟一語成讖。

1906年冬,秋瑾最後一次回夫家探望,她想為之後的革命爭取一些錢財,並與夫家徹底脫離關係。據《湘鄉史地常識》記載,她從公公王黻臣那裡獲得了兩千金,並感慨“鄉里親友,莫不駭怪,認為瘋癲,而加以唾罵”。

雖然夫妻二人感情破裂,但是秋瑾對於公婆、兒女依舊情深意切,立志革命後她時常擔心家人遭受牽連。考慮到清政府的嚴酷鎮壓,思來想去後她決定切斷聯絡掩人耳目。

拜別夫家,秋瑾應徐錫麟的邀請,擔任浙江山陰處大通學堂的督辦。

在那裡,她負責學堂日常的一切事宜,嘔心瀝血。在她的不懈堅持下,大通學堂成為當時赫赫有名的新式學堂。除此之外,她還私下聯絡江浙一帶的會黨人事,籌措資金,購買武器,為之後徐錫麟的安慶起義做詳細準備。

1907年7月6日,徐錫麟率領學生軍起義,在激戰4個小時後失敗。秋瑾被叛徒出賣,慘死在敵人的屠刀下,屍體無人敢收。她犧牲後,丈夫王廷鈞彷彿突然醒悟一般,哀思憂鬱、日漸消瘦,不到兩年便撒手人寰,徒留王沅德與秋燦芝一雙兒女在世,飽嘗人間辛酸。#獻禮建黨百年#

貫穿秋瑾一生的並非“烈士”這個略帶悲愴的稱呼,而是驚世駭俗的“革命者”。她為革命而生,終因革命而死。她的思想不僅超越了同時之輩,更啟迪了後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