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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給了二婚的男人,卻不想當小三,結果卻. . . . . . . . . . .

喬元話說到一半,看到這樣的喬朵朵他一時愣在那裡,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過了大約半分鐘,他才醒悟過來:“你這丫頭,你這是在說什麼,我們還不都是為你好,給你找個好婆家,你自己看看,你都多大了,讓人家退婚,家裡人都沒嫌你丟人,沒想到你還跟什麼老闆混在一起當小三,你呀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是想氣死我?”

喬朵朵先是因為父親說讓她嫁給那蔡成,心裡是傷心與難過,現在她立在地中央,神情卻是無比的震驚,他說的是什麼,他可是她的親爸爸呀,別人怎麼說她都可以,她可以當做沒聽見,她可以忍耐下來,她知道流言止於智者,她不跟那些無知的人計較,所謂的清者自清,她不會傻乎乎的因為別人的誣陷而讓自己不開心,讓自己揹負不該有的壓力。

曾經的她也因為聽到大伯母她們背後這樣說她而生氣,但是她後來就想開了,她喬朵朵行得正做得正,就讓她們嚼舌根去吧,她不在乎,她們越不想她好,她越要做出個樣子來堵住她們的嘴。

可是就在剛才,她在這世界最後的一個親人竟然和外面的那些人說了一樣的話,他是生她養她的人,雖然因為他脾氣暴躁,因為他吝嗇給她更多的愛,她曾經恨過他,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還心急火燎地坐火車趕回家,看到他躺在炕上,腿上打著夾板,心裡還一陣陣地劃過疼痛。她還想著如果他真染上了什麼不好的病,無論再去東挪西借多少錢回來,她都要幫他治,哪怕有一線希望,真到了迫不得已,就是賣血賣腎,她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可是現在這個坐在炕上的中年男人,竟然輕輕鬆鬆地從他的口中說出這麼多侮辱他自己女兒的話出來。要說之前因為他把她“賣給”別人她是心寒的話,那麼此時,喬朵朵在這樣豔陽高照,溫暖的天氣裡,卻像在三九天裡被人家從頭頂潑下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喬朵朵一時激動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嘴唇上下地顫動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牙齒不住地打顫,渾身也是一個勁地抖個不停。只有一雙眼睛血紅,甚至能迸射出憤怒的火焰出來。

還沒等喬元看著這樣的喬朵朵再說什麼,柳玉花這時候正好送完客回到屋裡,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兩個人談得並不愉快。再細看喬朵朵,她那表情似乎能把她爸吃了。一看這樣,柳玉花就趕緊過來拉喬朵朵,“朵兒,你這孩子,這是用什麼眼神看你爸呢?”她心裡恨不得多罵她兩句,可是一想到他們之前的計劃,很怕把她惹毛了,趕緊挑最輕的話說喬朵朵。

柳玉花剛扯上喬朵朵的衣服,喬朵朵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用力地甩開她:“我不用你管,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好人,這樣你不覺得累嗎?你給我走開。”

柳玉花沒有防備喬朵朵會甩開她,竟然被她甩了一個趔趄。

“你這個臭丫頭,你是不是反了你,竟然還敢推你姨。我說的有哪一句冤枉了你,我說的句句是實話,養你這麼個姑娘就是為了讓人家戳我脊樑骨的嗎?你這個逆子,你看我的那是什麼眼神,你說說,你是恨我嗎?我養你這麼大你卻恨我!我供你吃供你喝的,讓你嫁人怎麼了,養你這20多年,難道就沒有一點回報?你真他媽是氣死我了。你給我滾,不要再回來!”喬元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看見喬朵朵依舊用怨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抄起炕沿上放著的杯子就衝喬朵朵擲了過來,喬朵朵站的位置離炕不遠,玻璃杯不偏不倚地砸在喬朵朵的額頭上,然後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喬朵朵只覺得一個黑影向自己飛來,接著頭上一陣巨痛,那痛比心裡的痛還痛上幾倍,接著有血慢慢地從頭上流下來,順著眼睛流到臉上來,與淚水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喬朵朵就那樣站在那裡,一陣陣的痛自額頭處一直蔓延到心底,原來的她拿著杯子去打別人,而此時卻被自己的父親打得頭破血流,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柳玉花一見這陣勢也是嚇得不輕,雖然她不待見這個女兒,但是還是手忙腳亂地去幫她找藥箱。

喬元一看喬朵朵被他砸的頭流了血,心裡雖然氣憤,也沒再發作繼續再吼她,嘆息了一聲,憋屈地把臉挪向了窗子的方向。

柳玉花放下醫藥箱要給喬朵朵處理傷口,喬朵朵冷冷地掃開她的手,她自己拿了些紙出來,慢慢地把頭上的血擦乾淨,又從藥箱裡翻出來幾塊創可貼一點點地機械地粘在頭上,雖然頭上的血沒完全止住,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木然地把自己早晨帶回來的挎包收拾好,背起挎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柳玉花一看她就這麼往外走,一下子慌了神,“朵朵,你別走啊,你看這頭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好,你爸他就那個脾氣,你們爺倆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說到最後聲音裡都帶上了哀求。

喬朵朵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地邁步走著,可是她腳步卻有些虛浮,心頭的疼痛與頭上的疼痛一起侵襲著她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讓她感覺渾身上下連骨頭都是疼的,像是馬上就要散架子了一樣。

“讓她走,走了就永遠別回這個家來。我也沒這個女兒,孽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她媽一走,就一狠心把她掐死,也省得留下來跟我要賬,一點也得不著她孝順!”喬元衝著喬朵朵的背影大聲地吼道。

喬朵朵聽到提到母親,不由得身形一震,接著又木然地繼續向前走去。搭上去縣城的客車,她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來,幸虧回家之前,怕早晚的天氣冷她在包裡放了一條絲巾進去,她坐在角落裡的座位上,又在額頭上粘了兩塊創可貼,然後用圍巾輕輕地把頭圍了一下,也因為喬朵朵上車的站是首站,她比別人上車都早,這樣才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頭上的血算是止住了,可心裡的痛又要怎麼醫治?喬朵朵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此時已將近10月,樹上偶爾有一兩片黃色的葉子隨著風飄然落地,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秋天了,接著寒冷的冬天也會隨之來臨。這就像她的人生,總是在剛看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就被告知已經過去了最好的時節,唯剩下滿目凋零……

到縣裡的客車很快,看看時間喬朵朵想了一下,又一次選了最晚的一趟火車,因為這趟車到達城裡的時候應該是凌晨,她又到火車站旁邊的藥店裡買了點紗布、創可貼什麼的,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把自己弄得太慘,以免嚇到別人,已經快到晚上了,可是她卻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她只給自己買了一瓶水,坐在座位上她又迷迷糊糊地處在半睡半醒狀態了,她以前坐車回家的時候,也都是給自己買最便宜的硬座,其實就她這麼遠的車程,好多人都會選擇買個臥鋪,特別是在晚上坐火車,那樣睡一晚上,第二天就差不多到家了。可是喬朵朵卻每次都選擇遭這樣的罪,只因為能省下幾個錢來。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從小到大她除了小時候淘氣一點,長大以後她都自認為自己是個乖乖女,善良、誠實又上進,她總以為這樣的她是別人喜歡的,雖然做人不是光為了別人,可是她很在乎親人、朋友對她的看法,想來人這一輩子,有一面之緣的人成千上萬,最後能在身邊的也就是那幾個好一點的朋友和家人了。

可是她現在剩下了什麼,她還有什麼?她真的不敢再往深處想,她怕她自其欺欺人的想法被自己無情的拆穿,她害怕有人告訴她,她只有她自己,可是不想承認也罷,不敢想也罷,她不就真的就剩下她自己了嗎?

幾個要好點的朋友都不在身邊,一年見不上兩次,洛凡和蘇凱兩人和好之後,那就是甜蜜的一對,她時時出現在他們身邊,怕也不是洛凡想要看到的。

孟彬已經恨她入骨,宋寧也不過是幾面之緣,而尹浩,那樣的人物又怎麼能是她喬朵朵的朋友,她們根本就不一路人。喬朵朵暈暈沉沉地想著,頭上還隱隱作痛,心裡的痛已經平復了一些,可是心口裡卻還像堵著一大團的棉絮,稍一喘氣都會疼得厲害。從今天開始,她再也沒有親人了,一個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的人活在這世上到底能有多少意義呢?喬朵朵真的不敢想,一想到這個問題,她的眼淚就又從眼中滑落,她覺得自己真沒用,自己怎麼還會為那樣冷酷無情的人流淚,他不認她這個女兒,而她從今以後還會有他這個父親嗎?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她是個無父無母沒人要的孩子,她是個沒有愛情沒有友情的可憐女人。

想到這裡,喬朵朵的淚水又一次掉下來,在這個暗夜裡,像冰一樣冷地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