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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我們整整一個月後,我和妹妹去收拾他的房子,在沙發旁邊,

父親離開我們整整一個月後,我和妹妹去收拾他的房子。在沙發旁邊,靠著父親的柺杖,他喝過的茶几和咖啡桌上未完成的字帖,以及陽光普照的陽臺上垂死的花草,因為沒人打理,我們在客廳中間,哭了。面對父親留下的痕跡,我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在父親的遺囑中,父親非常平均地分配了財產。他留下幾乎等於房子的存款給妹妹,然後把房子以及房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留給了我,離婚的我帶我的孩子和前夫同住一所房子非常不便。

我和妹妹哭泣時邊分頭收拾。打掃完臥室後,我去幫我妹妹打掃了書房。在書房的入口處,我看到姐姐蹲在地上望著箱子,妹妹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著我,眼睛很複雜,有一種疏離感,妹妹大大地打開了盒子:“爸爸有一整個書畫盒子。”

父親喜歡丹青。我們知道,但是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收集了這些書畫,那些書法和繪畫的宣紙有點偏黃,而且它的顏色可以追溯到過去。

突然,妹妹對自己問:“為什麼我從未聽過父親講過這些書法和繪畫?”她有點生氣,我聽到了,好像我父親故意把它留給我一樣,不會讓她知道,我呆呆地解釋:“爸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妹妹發呆地看著書畫,一言不發,她的臉逐漸變得陰沉,因為父親在遺囑中清楚地表明瞭房子裡的東西都屬於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在她相信之前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按照遺囑的話受益者是我,所以我不得不繼續清理書房,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妹妹走了,沒有跟我打招呼。看著那扇猛烈關上的門,我的心比打耳光更不舒服。

我的父親和母親相繼去世。我和妹妹應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這幅箱畫像鴻溝般將我們分隔開來。我知道妹妹抱怨父親內心的偏愛,也抱怨我。

我坐在父親的房子裡哭了。如果我父親在知道的話,我寧願丟掉這盒油畫,也不願我們的姐妹因此而不同意。如果我父親忘記了這盒油畫,或者說確實是偏心的,我將把它的一半贈予妹妹,而我將永遠不會一個人擁有。

第二天早上,我帶女兒去上學。我剛鎖上門,聽到電話響了,我擔心如果我接電話,女兒會遲到,所以我沒有接,上班後我的同事告訴我,有人早上找我找瘋了,我問是誰,我的同事說她不知道,她是一個女人,看上去很生氣。

我想可能是我的妹妹。就在我想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打電話給她,她開場白的第一句話是:“姐姐,我早上打電話給你,我為什麼不接?”

我解釋了一會兒,她什麼也沒說,猶豫了一下,好像在說些什麼,我知道她想對這畫問些什麼,然後我說:“那是關於那些畫嗎?”

我妹妹停頓了一下:“是的,我認為爸爸的遺囑並不公平。”

都在我的期望中。“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們平分。”我妹妹簡單地說,我忍受了即將要落下的眼淚,然後說好,讓我難過的不是即將被分成兩半的畫,而是我妹妹的緊迫感。難道一箱子畫,抵不過三十多年親情的信任嗎?

我告訴妹妹我要去上班,花些時間,然後我們分了箱子裡的畫,妹妹聽到我想掛掉電話,急切地說道:“姐姐,讓我們請書畫鑑定專家來鑑定這幅畫的價值。否則我們不理解它,這是不公平的。而且在此之前,在分書畫的同時,最好要考慮到只有盒子是密封的。”

我妹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好像擔心她被打斷後會失去繼續說話的勇氣,當我聽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心臟溫度逐漸降低:“好吧,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掛了電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中午,妹妹給我打電話到樓下,要我去父親家貼封條,我妹妹用電腦打出了封條,用她的名字簽名,並按上了她的指紋,它還為我留出了一些空白,供我簽名並按指紋。

三十年來,她第一次看到她忙碌而細緻,我感到她是如此陌生,甚至不像普通鄰居那樣親切友善,因為我們曾經彼此相愛得如此深,以至於彼此之間沒有差距。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時,我們的父母給了我們最好的禮物之一:我們是親戚,曾經互相照顧。因此在我們之間,所以,我們之間,從不在心上設防,傷害卻突然間就來了,像一顆蛀牙,隱忍得讓我痛徹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