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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今天】漢孝章皇帝劉駕崩,孝和皇帝躬親萬機的一生

章和二年(公元88年)二月,東漢孝章皇帝劉炟駕崩,劉肇即位,改元次年為永元元年,此時只有十歲,年幼,養母、也是嫡母竇太后臨朝稱制;永元四年(公元92年)六月,奪權諸竇,十四歲親政;元興元年(公元105年)十二月,崩於洛陽章徳前殿,年僅二十七歲。

親政之後,孝和皇帝“躬親萬機”,體恤民間疾苦,關注孤寡老人,賑濟災民,下詔選材為用,不重典治國,不迷信,“符瑞八十一所,自稱德薄,皆抑而不宣”。對外也是平定匈奴,平定西域之亂,平定羌亂,並且還有‘燕然勒石’的典故。而東漢的戶籍人口也在孝和皇帝時期達到最多,5000餘萬人,幾乎達到西漢時期水平。

今天說一個少年英才的孝和皇帝的故事—舞勺平叛。

舞勺的是學勺舞。而古代的時候在十三四歲的時候男孩會學習勺舞,後世用舞勺之年,代表十三到十五歲的少年。這個故事就是孝和皇帝在十四歲時剷除諸竇的事情。因此是舞勺平叛。

孝章皇帝駕崩後,劉肇才十歲,對朝政很難有很好的把握。從我們上一篇看出,竇太后也是一個狠角色,這到手的權利怎會輕易放過呢,因此竇氏臨朝攝政。從過去結婚年齡推斷,竇氏此時也就二十七八歲。在這個錯綜複雜的朝堂,怎麼才能把握住權利呢?那就是任用自己的人。竇家的一概人等都被任用。竇憲任侍中,“內幹機密,出宣誥命”,竇篤為虎賁中郎將,守衛宮廷,竇景、竇瑰為中常侍,職掌顧問應對。

就在竇憲最風光的時候,他‘溼鞋’了。章和二年(88年),孝章皇帝賓天,各諸侯王公到洛陽國憂,其中有一位是光武皇帝劉秀哥哥劉縯的曾孫都鄉侯劉暢。和孝和皇帝劉肇也是同輩。而劉暢“素行邪僻”,看樣子也不是正經人家,經過別人介紹和竇太后認識後,倆人就好上了。而竇憲擔心劉暢這個不循規蹈矩的傢伙日後把自己的權力給分走了,就派人刺殺了劉暢,並嫁禍給劉暢的弟弟利侯劉剛。但是世界上怎麼會有不透風的牆呢,竇太后知道後大怒,把竇憲關在內宮。這個時候竇憲才有些害怕,擔心竇太后一個不留神把自己給弄死了。

知道自己如果不用非常手段,事情是不會善了的,竇憲請旨戴罪立功,出征匈奴。而竇太后也不是想真的殺了她的哥哥,因此就找個臺階下,任命竇憲為車騎將軍,出兵匈奴。而竇憲本身也不是吃素的,所部在稽落山(今蒙古汗呼赫山脈)大敗北單于,並登燕然山(今蒙古國杭愛山),出塞三千餘里,“刻石勒功,紀漢威德”,這也是‘燕然勒石’典故的來源。

竇憲立如此大功,一方面讓自己掌握更多的權柄,另一方面也給竇太后以理由專權,之前就有人諫奏竇太后,“陛下獨奈何以一人之計,棄萬人之命”,這次竇憲用一場大勝利堵住了悠悠眾口。一些朝臣看到竇太后居中,竇憲在外,整個大漢朝就是竇家的天下,因此有人建議在竇憲回京時稱其萬歲……尚書令韓稜爭辯,“禮無人臣稱萬歲之制”才作罷。不過這也可見竇家之勢力。

永元元年(公元89年)九月,竇憲為大將軍,並封其爵為武陽侯,但竇憲拒不受爵,(不知為何)。不僅如此,這群朝臣們還專門為竇憲改了大將軍銜,本來大將軍是在三公之下,他們直接提幹,讓大將軍位三公之上,太傅之下。而此時竇篤為衛尉,竇景、竇瑰都任侍中、奉車、駙馬都尉,國天下變成了竇天下;永元二年(公元90年)六月,再為四竇封爵,竇憲再次拒封,(不知為何)。七月,竇憲出鎮涼州(今甘肅秦安縣一帶)。永元三年(公元91年),竇憲再派兵出擊匈奴,在金微山(今中哈俄蒙邊境阿爾泰山)大破北單于,北匈奴至此走向沒落。

這個時候竇憲已經形成了自己強有力的‘朋友圈’。包括粟邑侯耿夔、司馬任尚、穰侯鄧疊、長樂少府郭璜、幕府班固、司馬傅毅等,更別提竇篤等人的權柄了。這對皇權造成了嚴重的威脅。十幾歲的孝和皇帝有所察覺,沉浸在男歡女愛的竇太后倒是覺得毫無干係。

覺察到孝和皇帝劉肇逐漸長大,可能會對自己的實力進行限制的時候,竇憲組成了叛亂同盟,核心成員包括鄧疊、其弟步兵校尉鄧磊、郭璜、其子侍中兼射聲校尉郭舉,而郭舉又和竇太后有私,可以出入宮廷,讓他們更加膨脹,意圖謀反。

孝和皇帝雖有所察覺,但遠在深宮,無法和外臣取得聯絡,身邊只有一些宦官。而且從歷來時間發展總總,那些敢於反抗竇憲的朝臣都大多不迫害,現在大多趨炎附勢於竇憲,而宦官中常侍鄭眾,“謹敏有心幾,不事豪黨”,於是與他計遠長。考慮到竇憲在外將兵,如果輕舉妄動,可能會引火燒身,因此決定按兵不動。雖然沒有行動,但是準備還是要做的。這個時候清河王劉慶和孝和皇帝劉肇關係較親近,可能孝和皇帝也覺得對不起這個被無辜奪了帝位的哥哥。孝和皇帝想仿古人誅權臣的方法,因此想借閱《漢書·外戚傳》,但是也擔心被人察覺,因此就派劉慶去找千乘劉伉去借。這還真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劉伉、劉慶和孝和帝劉肇分別是孝章皇帝劉炟的長子、三子和四子。

永元四年(公元92年)六月,竇憲和鄧疊班師回京,孝和皇帝下詔讓大鴻臚持節到郊外迎接,並按等級賞賜軍中將士,安定軍心。竇憲進城之後,孝和皇帝親臨北宮,(平常侍中傳旨),詔執金吾、五校尉將屯衛南、北宮,關閉城門,下令逮捕鄧疊、鄧磊、郭璜、郭舉,入獄後誅殺。並派人收回竇憲的大將軍印綬,改封為冠軍侯,讓他和竇篤、竇景、竇瑰都回封地去。竇憲、竇篤、竇景到封地後,都被迫令自殺。史學家班固等也受到株連。劉肇誅殺竇氏後親政,竇太后於永元九年(97年)閏八月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