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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去相位後,為何去金陵碰到的多次怪事,預示著他的結局?

宰相王安石,在兒子王方因病逝去後不久,便辭去相位後赴金陵碰到的一系列怪事,不久便在金陵半山園去世?他遇到了什麼?

一日,王安石愛子王方病疽而死,王安石痛苦不己,不久兒子託夢給他:‘陰司以兒父久居高位,不思行善,專一任性執拗,行青苗等新法,蠢國害民,怨氣騰天,兒不幸陽祿先盡,受罪極重,非齋戒可解。父親宜及早回頭,不可貪戀富貴,……

不久王安石告病請辭相位,皇帝風聞外邊公論,早有厭倦之意,於是同意其請,去江寧府(今南京)休養。

一天。他來到一間茶坊,剛坐下,只見壁間題一絕句雲:

祖宗制度至詳明,百載餘黎樂太平。

白眼無端偏固執,紛紛變亂拂人情。

後款雲:“無名子慨世之作。”

王安石默然無語,連茶也沒喝,慌忙出門。又走了數百步,見到一所道院。

走進大門,就是三間廟宇。荊公正欲瞻禮,尚未跨進殿檻,只見個壁外面粘著一幅黃紙,紙上有詩句:

五葉明良致太平,相君何事苦紛更?

既言堯舜宜為法,當效伊周輔聖明。

排盡舊臣居散地,盡為新法誤蒼生。

翻思安樂窩中老,先諷天津杜字聲。

荊公默誦此詩一遍,問香火道人:“此詩何人所作?沒有落款?”道人道:“數日前,有一道侶到此索紙題詩,粘於壁上,說是罵什麼拗相公的。”荊公將詩紙揭下,藏於袖中,默然而出。

不久王安石進了路邊的一間茅廁,只見坑廁土牆上,白石灰畫詩八句:

初知鄞邑未升時,為負虛名眾所推。

蘇老《辨奸》先有識,李丞劾奏已前知。

斥除賢正專威柄,引進虛浮起禍基。

最恨邪言‘三不足’,千年流毒臭聲遺。

王安石將牆上的字抹得字跡糊塗,方才罷手。

又走了二十餘里,天色將晚。到一村家,竹籬茅舍,柴扉半掩。江居上前借宿,屋裡僅有老頭一人。王安石攜童僕進入後,突然看到新粉壁上,有大書律詩一首,詩云。

文章謾說自天成,曲學偏邪識者輕。

強辨鎢刑非正道,誤餐魚餌豈真情。

好謀己遂生前志,執拗空遺死後名。

親見亡兒陰受梏,始知天理報分明。

荊公閱畢,慘然不樂。一會,老頭搬出飯來,從人都飽餐,荊公也略用了些。

問老頭道:“壁上詩何人寫作?”

老頭說:“往來遊客所書,不知名姓。”

王安石俯首尋思:“我曾辨帛勒為鶉刑、及誤食魚餌;二事人頗曉得。只亡兒陰府受梏事,我單對夫人說,並沒第二人得知,如何此詩言及?好怪,好怪!”

又走十餘里,見到只有茅屋三間,荊公道:“此頗幽寂,可以息勞。”眾人前去敲門借宿。荊公坐於室內,看那老嫗時,衣衫藍縷,鬢髮蓬鬆,草舍泥牆,頗為潔淨。老嫗取燈火,安置荊公,自去睡了。荊公見窗間有字,攜燈看時,亦是律詩八句。詩云:

生已沽名炫氣豪,死猶虛偽惑兒曹。

既無好語遺吳國,卻有浮辭詼葉濤。

四野逃亡空白屋,千年嗔根說青苗。

想因過此未親睹,一夜愁添雪鬢毛。

荊公閱之,如萬箭攢心,好生不樂。想道:“一路來,茶坊道院,以至村鎮人家,處處有詩譏誚。

這老婦獨居,誰人到此?還有詩句,足見怨詞遍於人間矣!那第二聯說‘吳國’,乃吾之夫人也。葉濤,是吾故友。此二句詩意猶不可解。”

欲喚老嫗問之,聞隔壁打鼾之聲。江居等馬上辛苦,俱已睡去。荊公輾轉尋思,,懊悔不已,想道:“吾只信福建子之言,道民間甚便新法,故吾違眾而行之,焉知天下怨恨至此!此皆福建子誤我也!”

呂惠卿是閩人,故荊公呼為福建子,是夜,荊公長吁短嘆,和衣偃臥,不能成寐,吞聲暗位,兩袖皆沾溼了。

將次天明,見老婦在餵豬,口中呼:“羅,羅,羅,拗相公來。”豬聽到後馬上就吃了起來。又見到婢女在餵雞說:“王安石來。”群雞俱至。

江居和眾人看見,無不驚訝,荊公心愈不樂,因問老嫗道:“老人家何為呼雞之名如此?”

老嫗道:“官人難道不知王安石即當今之丞相,拗相公是他的渾名?自王安石做了相公,立新法以擾民?

老妾二十年孀婦,子媳俱無,只與一婢同處。婦女二口,也要出征役、助役等錢。錢既出了,差役如故。

老妾以桑麻為業,蠶未成眠,便預借絲錢用了。麻未上機,又借布錢用了。桑麻失利,只得畜豬養雞,等候吏胥裡保來徵役錢。或準與他,或烹來款待他,自家不曾嘗一塊肉。故此民間怨恨新法,入於骨髓。畜養雞,都呼為拗相公、王安石,把王安石當作畜生。

今世沒奈何他,後世得他變為異類,烹而食之,以快胸中之恨耳!”荊公暗暗垂淚,不敢開言,左右驚訝,荊公容顏改變,索鏡自照,只見鬚髮俱白,兩目皆腫,心下悽慘,自己憂恚所致。

王安石不久就在金陵半山園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