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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鳥趙樹理:你讀過趙樹理的詩集嗎?

熟悉小鳥的人都知道,芒種節氣前後,就是布穀鳥的主場,它的叫聲太有特點了,辨識度非常之高,有人說它的叫聲是“布穀布穀,布穀布穀”、有人說它的叫聲是“快快割麥!快快割麥”,總之都是非常好的意思。在我國這個以農耕文化為主的國家裡,布穀鳥可謂是一種吉祥鳥,代表著希望到來、夏季來臨、播種耕種的徵兆。 布穀鳥的叫聲不一定是最好聽的,和黃鸝百靈比起來,它的歌聲沒有那麼婉轉,平實太多了,可是農民朋友依然非常喜歡它,因為它的叫聲提醒著農時,預示著希望。 黃鸝和百靈的叫聲再美,在農民的耳朵中都不如布穀鳥來的實在。 忽然覺得,趙樹理不就是這樣的一隻布穀鳥麼?他的這本《布穀鳥》不就是這樣的叫聲嗎?放在今天的時代裡,《布穀鳥》裡的絕大多數作品可讀性都太弱了,有的就是一些口號,但是所有的文學作品都不能脫開特定的歷史時期而去評價,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需求,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殊的文學作品。《布穀鳥》就是特殊時代的特殊產物。這本書的文學史價值要遠遠大於它的文學價值。

當年李闖王打天下的時候,手下有一員大將叫李巖,李巖寫出了一個天下聞名的口號:開啟大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這個口號有許多版本,我選了其中一種)李巖是舉人出身,自然可以編寫出更“高檔”一點的口號,但是如果口號更“高檔”了,那麼傳播度就不如這種通俗版的了,所以李巖能夠下沉,化水平為通俗,寫出膾炙人口的口號。 和李巖一樣,趙樹理的文學底蘊也是很深厚的,從他的一些作品中你能看出他對史書對古代小說都是非常熟悉的,但是當時的形勢,他作品的絕大部分受眾都是不識字的農民,把作品寫深了,就等於和農民生分了,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趙樹理的作品,都是非常通俗易懂的。這是時代對當時的作家的要求,也是一個有良知的作家的自我要求。 《布穀鳥》是趙樹理作品中少見的詩集,裡面有的作品是趙樹理公開發表的,也有一些作品是從各處輯錄的趙樹理日常的口占作品、題照片的作品、贈送友人的作品,甚至還有從別人的作品中摘錄出來的趙樹理的韻文類的談話,這些作品可謂是這一次這一輯黃色封面的趙樹理作品集中最隨意的作品,也是最能展現趙樹理日常風貌的作品,這些作品對我們全面瞭解趙樹理的形象,起到了一個非常好資料作用。 這些詩歌雖然口語為主,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寫作的章法。 有些作品運用了三字經的形式,簡短易記,用做兒童的啟蒙,著實方便不過。比如《兒童心理學》一篇,“兒初生,無所知,為父母,開心意,對五官,指無差,好奇心,愛遊戲……” 有些則使用了《詩經》的比興的手法。 比如《牛兒走的慢》:“牛兒牛兒走的慢,咱們就是持久戰,馬兒馬兒走得快,日本鬼子一定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