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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五年三月間,殺氣瀰漫天,十餘萬人一朝盡,問誰不心酸,萬里黃

這是一首曾經廣泛傳唱的歌謠

同治五年三月間,殺氣瀰漫天。

十餘萬人一朝盡,問誰不心酸。

桃含愁兮柳帶煙,萬里黃流寒。

闔邑子弟淚潸潸,染成紅杜鵑。

清歌一曲信史傳,千秋壽名山。

碧血灑地白骨撐天,哭聲達烏蘭。

今天就來還原一下這段歷史。

“第五縱隊”

同治五年二月間,靖遠縣知事與叛軍作戰陣亡,靖遠協常祿暫時維持秩序。

關川馮阿渾探知城內人心混亂,主事人已死,常祿此人庸碌無為,團勇人數不足,武器裝備低劣,尤其是靖遠城內“第五縱隊”猖獗,時常挑起事端,殘殺平民,聚眾攻擊商肆,富紳及衙署,團勇防不勝防,整個靖遠城內蕭條,壓抑,城內百姓紛紛外逃。

而城外當地叛軍在馮阿渾及其黨羽的每日率眾數次來攻,向城頭開槍放炮,馬隊呼嘯四方,晝夜不息,靖遠防勇人數有限,準備低劣不敢出戰,晝夜嚴守城頭,疲倦至極。

陝西叛軍到達甘肅後,與靖遠當地馮阿渾同流,勢力大熾,圍攻靖遠日益加緊。

楊嶽斌譴副將穆隆阿率兵進駐靖遠協守。

同治五年三月初,穆隆阿率軍出城剿匪,官軍一戰而勝,叛匪退卻。

穆隆阿率馬隊追擊而至一山溝,叛軍倉皇逃入溝內不見蹤跡,穆隆阿率兵尾隨而入,沿山溝搜檢,裡面道路狹窄,崎嶇坎坷,全軍牽馬而行,兩側峭壁森立,逃跑之叛軍已不見蹤跡,穆隆阿正待撤出,忽然山溝兩側伏兵四起,向溝內官軍向下以洋槍射擊,同時滾下大量滾木石頭,穆隆阿急命突圍,後隊向溝口衝擊,溝口已被叛軍用巨石,大木堵死,叛軍伏在後面向突圍官軍射擊,前路突圍受阻,官軍全力向後溝衝擊,兩側埋伏之叛軍層層伏擊,槍林彈雨如雨點一般向官軍潑灑,半個時辰內,官軍五百人戰死,穆隆阿中槍墜馬,被親兵死命搶出,次日傷重不治,死於靖遠軍中。

穆隆阿陣亡,靖遠城內已無可用之正規軍。

自穆隆阿陣亡,叛軍未再繼續攻城,人們享受了一段難得的平靜時分。

雖然看似平靜,但是城內的“第五縱隊”的成員們可沒有閒著,他們把靖遠的佈防,武器裝備,軍民士氣等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城外摩拳擦掌的叛軍。

城內三百餘人的“第五縱隊”成員,每當夜幕降臨即出入暗夜街巷之中,威脅城內富紳,對守城團勇之重要人物展開暗殺,滅門行動,靖遠尚未陷落,團勇頭目即被暗殺8人,其中三人遭滅門,城守常祿每日飲泣,惶惶不可終日。

靖遠的城防團勇在穆隆阿陣亡,官軍團滅及領兵團首的被戕害,士氣沮喪,戰意全無,守城也只是處於職責而已。

同治五年三月十四日夜,靖遠城內已萬籟俱寂,雞叫時分,城內的更夫也疲累了,擊柝之聲忽斷忽續。

叛軍組織了百餘人的先鋒部隊,趁夜登上城頭,殺死南城團勇,開啟南門大呼:“城開了”!

城內“第五縱隊”三百餘人隨聲附和,乃大開四門,叛軍蜂擁而入。

城陷時,天剛明,官紳,民眾俱在在黑甜鄉中,街頭槍聲,殺聲沸騰密集,遂奔出家門,蜂擁向城門及一切可躲藏之處奔去,未曾想,出門及遇到手持刀槍,長矛之叛軍,見到民眾就是刀砍,槍刺,成群的靖遠百姓慘死街頭。

成群的民眾見四城均被佔領,城內又有叛軍,又掉頭紛紛逃回家內,如此一來街頭秩序大亂,不少老人孩童及婦人被擁擠的人群踐踏而死。

叛軍在街頭商肆,肆意殺戮,遇到民眾即就地抱頭蹲下,然後一個個當場殺死。

一隊約兩百人的民眾,突遇五名手持“溫徹斯特M1873”式步槍的叛軍,民眾大譁,四散奔逃,大部分人進入附近的一條小路,身後五名叛軍立即追趕,向奔逃的民眾開槍射擊,不消片刻,地面上即死屍橫籍。

一戶人家,叛軍破門而入,令家人做糝飯和灰豆麵,吃畢,叛軍將全家七口全部殺死。

“第五縱隊”引領叛軍進入富紳之家,每入一家及喝令繳出全部金銀財寶及糧食,有不從及稍微遲緩者立刻刀槍加身。

靖遠協守常祿及部分團勇進入衙署抵抗,叛軍包圍數重,攻擊片刻,衙署失守,署內官員及團勇或戰死或被殺。

同治五年,“陝-陷靖遠縣城,陝-結靖遠-為內應,攻陷其城,靖民逃出者十之一二。

《甘寧青史略》正編卷21則稱,靖遠破,“han人死者男婦約十餘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