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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風采】記麗江往香格里拉途中偶感

——記麗江往香格里拉途中偶感

(文/白盡秋)

記憶裡初讀詹姆斯希爾頓的《消失的地平線》是深懷敬畏之意的,那時候我曾用盡了我滿以為是的身平最為豐富的想象把書中的“香格里拉”定性成飛昇得道的仙路天門之流,真到聽說有個中旬的地方原來就是傳說中的“奶子河畔的香格里拉”又如少女的芳心初動,沉迷夢中,心嚮往之。

少時手棒書卷的男孩兒又怎麼想得到曾經心嚮往之的地方,直到了二十餘歲後才有機會一探究竟,並去提筆書記下這一行的見聞。春種的忙碌已經漸近尾聲,許多早已下了秧播了種的稻麥已是或濃或淡的散播開了些許清香,這是夏天裡人間獨有的味道。伴著這些味兒,六月的天氣也較往常多了份波雲詭異的莫測變幻。

早間分明還是晴朗的藍天白雲,弄碗拾筷的用了餐飯,出門再看已是黑雲壓城、山雨欲來之勢。出發去香格里拉時正是個多雲的早晨,原本這天氣不冷不熱的正適合出門,不想才走了十餘里的路程,上下高速間,多情的滇中天色已是將臉色又變了數回。

翻山越嶺,一路急馳,在柴油與氣缸的激盪磨擦中,萬里長江的滔滔浪勢也漸行漸近。初時只見遠山間一縷白綢隱現,宛如天女舞蹈,紗落山間;忽而車到山前,一個急轉直下,隱現山間的白綢已乍在眼前,水浪聲夾雜著發動機的轟鳴,遠遠傳來,直到淹沒在各型交通用具川流的山間柏油地面中;又行進了三五分鐘,江面已近在眼前,江浪滔天,不知是想要淘盡了天下英雄,還是宣示著它千百年來不息長存的驕傲。

圖片來自網路

拱橋飛架南北,江對岸漸漸增多的藏式民居與正離我們遠去的青瓦白牆遙遙相對,既和諧靜美如畫,又分明特色各自堅持著自已的堅持。而這一切都在告訴我們那個傳說像夢一樣的地方正在眼前。

才過了江,天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同行的一共二十餘人,都是驚歎於大自然給予的神秘難測,又皆紛紛掏出移動裝置吐槽起早被罵得體無完膚了的天氣預報。

人說山是水的故事,雨是雲的故事,淅瀝的雨中自然也伴著漫山的白霧,時在山前,時在山後,或在路上,或在山淵。在這時雨時晴的山路里,我們不知山有多高,淵有多深,只是人在雲裡,迷惘的仿偟前進在九曲迴腸的盤山公路,既感嘆著大山的鬼斧神工又感慨於前輩匠人的開山毅力。

行到半山腰時,海拔已是到了3200米的高度,單從這個高度來說,堪比兩座泰山。或許3200這個數字的緣故,路旁便設有觀景臺,並立一石牌子,上書“香格里拉大峽谷”。字型鐵劃銀勾,除去書法因素不談也頗有一股傲視蒼生的感覺。

見到石牌一類的地標式建築物當然首先要拍照留念,以示自己已經到此一遊了,抑或是透過社交軟體告訴親朋們我依然活著,而且活得還比較自在逍遙。

當發動機的轟鳴聲再度響起,我們知道又該在雲裡霧裡的山道中艱難前行。車窗外的大山在一座座離我們而去,這是一種走在雲端的感覺,而極目望去,雲端之上更有云端。

這一切彷彿是在闡述著古老而神秘的天外天的傳說,而它又顯得哲理性十足,令人不由得不去欽佩古人的智慧。

山行六七里,地勢略顯平緩,三三五五的民居便映入眼中,我們從村子中的木板籬笆牆推斷,這是個彝民村落。穿過了這個彝族同胞聚居的村落,便正式結束了爬山的命運。

圖片來自網路

高山草壩的接連出現,我們似乎也讀懂了這片土地自己的語言。漫山盛開的狼毒花吸引了無數的養蜂人在這裡追逐自己的甜蜜,人們知道這天堂是獨屬於這些辛勤勞動者的,又怎麼忍心去打擾,甚至牛羊一類的牲畜到了這裡也如通了靈性一般遠遠的避開。穿過小中旬,越過和平橋,車輪滾動間,一座經幡飛舞的縣城已出現在眼前,而這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奶子河畔的香格里拉”。

(2016年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