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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子:什麼才是音樂綜藝的熱血與初心

原標題:青澀的“明日之子”詮釋著,什麼才是音樂綜藝的熱血與初心

鼓手胡宇桐在初舞臺的一句話很快就出圈了,“樂隊需要兩輛車,一輛大卡車、一輛小汽車,卡車裝樂器,小汽車裝人,冬天寫歌,夏天巡演,演遍所有城市的演唱會”。四進三半決賽後,見到更篤定的他,“我對音樂的堅持在推著我往前走,這團火一直在”。

也是很早之前,貝斯手小智就想明白了自己再度參加綜藝節目的初衷:“它像是音樂路上的一個節點。我在這裡認識許多夥伴,出了節目後我們一起去音樂節,繼續玩各種風格。在音樂上,我更自由了。”

有火一樣的赤誠,也像風一般的不羈,他倆只是《明日之子樂團季》群像的高度濃縮。這個夏天,40位年輕人走進“明日高校”,在這檔特殊的音樂綜藝裡不斷製造鮮活的表情。古典還是流行?西洋還是民樂?比演奏技法還是精巧編排?團隊裡該做加法還是減法?一切都沒有標準答案。這群年輕人很難概括、不可預料,他們有集體的碰撞,也有獨自的狂歡,誰也不排斥誰。

節目教師團成員之一、鋼琴大師郎朗為這樣的群像動容:“他們是一群有想法又充滿了創造力的年輕人。相比成熟的樂團,他們確實還非常稚嫩。但就是這份稚嫩和青澀,才是最寶貴的,這就是初心。年輕人對音樂最純粹的熱情和執著,最是打動人心。”

這便難怪,說好只做客短期的朴樹“入了戲”、續了約,在音樂裡開闊馳騁的鄧紫棋為少年們一次次落淚……“明日高校”內外,許多人為這個夏天的相遇著迷,抽絲剝繭,內裡不過是青澀的“明日之子”在詮釋著,什麼才是音樂綜藝的熱血與初心。

開啟“還能這樣玩”的想象空間,催動年輕人無限的音樂原力

馬頭琴和冬不拉和鳴,看起來順理成章,可蒙古族小夥哈拉木吉眉梢一揚,“要不要再仔細聽聽?冬不拉其實加入了爵士,我們還做了交響樂的和絃和打擊樂。也許因為都用了原聲音色,觀眾沒注意到變化”。那是第一場校內考核,也是任何一支樂團的起點——從一到二,從既定到未知。如今回頭看,那一輪還是節目定位的集中呈現。

在熱門音樂綜藝裡,《明日之子樂團季》很獨特。它不單單關注學員個人的專業技術,也並非整建制接受樂團展示。在“明日高校”,海搜團隊萬里挑一的年輕人“散裝”著來,要在不斷轉身中找到合適夥伴,直至各自完成五人之隊。

以哈拉木吉和他的初始夥伴薩木哈爾為例,內蒙古大草原的孩子和維吾爾族少年搭檔,外界以為他們帶著推廣民樂使命前來,哈拉木吉卻提供了另一種思路:“可以這樣說,也可以不這麼說。我們與吉他、貝斯、小提琴樂手一樣,都是為了音樂而來。你會看到,我們手上的樂器是無界的,能融入各種風格中。”不刻意推廣什麼,只為了音樂,無心插柳的結果,哈拉木吉和他的馬頭琴、呼麥在觀眾期待裡一路走進總決賽。而且,他和另一位闖到最後的嗩吶樂手閆永強,雙雙成了各自樂團最具辨識度的一員。

民樂無縫連結流行、搖滾、放克、布魯斯,古典也絕非僅正襟危坐這一種“正確演繹”。比如付思超,拋開中央音樂學院的光環,他帶著一把低音提琴、一腔編曲才華在節目裡反覆張揚少年的態度:最新一代音樂人該怎樣充滿勇氣,跳脫固有框架,而不是隻怯生生地模仿、複製教科書式的經典再現。

連習見的司職在這裡也充滿了迷人的附加值。胡宇桐自己琢磨過鼓是如何誕生的,“有一部分說法是為了舞蹈,為了讓人可以動起來,低音給人向前的感覺,高音給人向上的感覺”。鼓點起來,音樂的靈韻伴著生命感奔騰起來了。所以,他的鼓時常能豐滿樂器的靈性與溫度,更進一步,他會突破舞臺程式,帶著長年隱在暗處的器樂闖蕩出新的飛地。

總之,“明日高校”交出的作業,沒多少照著前輩“描紅”的規整痕跡,只是催動了年輕人更多“玩得起”的音樂原力。這群“明日之子”在可親的音樂國度裡,借器樂與樂團的自由度,拓寬了音樂綜藝的版圖。郎朗這樣描述節目個性:“我們見證新一代年輕音樂人的成長,這件事本身很酷。‘原來音樂還能這麼玩’,能激發更多孩子和人群對音樂產生熱情和熱愛,這就足夠了。”

永葆一顆赤子之心,或許才能永不偏離“做更好音樂”的自己

事實上,從一個個獨立的個體到最後結成氣運聯盟、水果星球、午睡留聲機和銀河系樂團,年輕人滿打滿算只在節目中相處了三個多月。這無疑是被高度壓縮的樂團成長鏈。短短三個多月,學員們不僅要在教師團的幫助下持續捧出作品,還得在圍繞音樂鋪展的協作中完成凝聚。其中,也許是彼此成就,也許會面對“取與舍”的課題。一如郎朗在節目初期強調的,音樂絕不是孤獨的藝術。

如今,相攜而行的路途到了暫時的里程碑前。有的樂團走得一氣呵成。比如水果星球,他們有著顯見的整體實力:四名成員在初評級中拿到滿分六分;幾次校內考核,也從來都在優等生序列。即便如此,身為組織者的小智依舊呈現審慎樂觀,“如果我們隨便玩玩,只想在音樂裡找到自在、玩得開心,那可能目的達到了。但現在,更多人看見了我們,聽到我們的音樂,我們就要負責任了,得讓自己的音樂變得更好”。他說,整支水果星球的成員都鍾愛《海賊王》的劇情,“要修煉得更強”是他們從現在到未來的主題詞。

也有樂團一路風雨。比如氣運聯盟,他們樂團的配置既有著超乎想象的可能性,但在另一個角度,很難避免器樂單薄的質疑。可偏偏,樂團人氣值滿格。這樣的悖反,興許便是“明日高校”特殊之處——它既讓學員們體會到了普通大學集體生活的感覺,但同時,密密匝匝的節目機位又直接把學員放大、置於觀眾面前。於是,有人希望在節目裡找音樂的共鳴,有人可能在找明天的偶像,也有人只當一次樂器及流行樂團司職的展示來看。受眾目的性不一致,人氣值在這檔節目裡成了意涵複雜的度量衡。

對此,郎朗坦言,這可能恰恰是“明日高校”帶來的最有價值一課——學會成長。“面對外界和自身的變化,這是我們每個音樂人,或者說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課題,節目只是加速和濃縮了這個過程。真的就和上學、畢業、進入社會一樣,大家都是經歷了種種變化,捱過很多壓力和挫折,才知道成長是什麼。我們每個人在學習成長,也在成長中學習,時刻自省,自我調整。最重要的是學會保持自己的赤子之心,不要忘記自己是為了什麼站在舞臺上,為了什麼而做音樂。我覺得這是我們一生都需要研修的功課。”

欣慰的是,學員正在嘗試與人氣這件事泰然相處,寵辱不驚。氣運聯盟的“Fman”胡宇桐說,他已把人氣化作每天出發的動力,用他的極致較真為了憧憬中的演唱會綢繆“一萬個甚至十萬個細節”。同隊的“寶藏男孩”李潤祺說,“畢業”時“想看看我們能留下什麼,希望後來者提到‘明日高校’會說,‘啊,我知道,那是個名舞臺’,希望我們能留下一首歌”。小智則借用一句歌詞:“我們不會被改變,夏天來了又走了,我們依然純真。”

記者 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