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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農村小鎮,沒有豪華的瓷磚民房,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的別墅!

從度假村回孟買的途中,順道去了馬杜麗桑叔父家喝下午茶。叔父家周邊是農村,他家這棟建築也並沒有特別豪華,是普通的瓷磚民房。在印度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廁所和洗手間倒是裝修得敞亮,還是現代輕奢風格,牆壁上掛著很有意思的藝術畫。去過這麼多印度朋友的家串門。發現廚房有點神秘,都是在房子的最深處,門洞內往裡望也難見其真面目。

房子的外面有很大的庭院,種著花花草草和各種熱帶水果。挺拔的芒果樹結滿了青綠色的果實,椰子樹上接的新鮮大椰子看上去搖搖欲墜讓人垂涎三尺。我的先生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椰子看,於是找來了長木杆子上樓頂打椰子。沒有想到這椰子還挺倔強,怎麼也打不下來,兩夫妻拿著木杆子打椰子的滑稽樣讓其他人看著都快要笑瘋了。

接著有人拿來了專門摘椰子的工具:一把利刃的鉤子在長杆最前段,一個網兜在鉤子的下面用做兜椰子用。這個工具慧心巧思!不一會就把椰子順利摘下來了。印度叔父拿來開椰子的工具,“啪嗒”一下將椰子開成兩瓣。汁水都溢了出去只留下一點兒,倒在了一次性杯子裡。椰汁很淡,不甜,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才知道這個是肉椰子,所以汁水他們都不怎麼喝。椰肉很厚實,越嚼越香帶著甘甜非常好吃!我婆婆這是第一次吃椰肉,特別不習慣印度飲食的她認為這是來印度之後吃到最好吃的東西了,於是這位上了年紀的“小女人”抱著那一半椰肉就再不撒手了,最饞的我反而只吃到了一小塊而已……

青芒果也被摘了些下來,清洗後切成了小塊,碼放在大盤子裡,還配了些鹽和辣椒粉。芒果沾上這些蘸料就可以直接吃了。 挑了一塊,咬一口,還沒有感受到鹽的咸和辣椒的香辣已經被芒果汁酸得不由自主“呸”的吐了出來,隨即口腔內口水開始大量分泌……跟著來的印度朋友們看著哈哈大笑,接著她們一口一塊麵不改色吃得津津有味!看她們吃得實在是太美味,使我不由得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於是又捏起一小塊扔進嘴巴里,還沒嚼兩下就下意識裡又吐了。這次是真的確定自己吃不下去,實在是酸到懷疑人生。

偏偏這個時候肚子餓了。椰子沒吃著多少,芒果無法入口,怎麼辦呢?怎麼好意思再去打一個椰子吃呢……這時馬杜麗桑的嬸嬸端上來了一盤點心,名字忘記了。口感有點像海綿蛋糕,切成塊狀、加椰絲、辣椒和芥子,炒香了,撒上香菜,鹹香味還不錯。餓著肚子的我正中下懷,毫不客氣的吃起來!也許大家都餓了,不一會就吃光了,嬸嬸見了又端上來一盤……

樓頂平臺上鋪了兩張大地毯,吹著涼爽的自然風,大家都圍坐起來邊聊天邊吃著下午茶和點心。

每年三月中旬的Gudhi padwa 是印度馬哈拉施特拉州的印度教新年佳節,在孟買會舉行盛大的慶典。家家戶戶打掃得窗明几淨,穿上漂亮衣裳將自己打扮得煥然一新,然後上街觀看慶典。和中國春節一樣這個節日對印度人來說非常重要,闔家歡聚一堂,熱熱鬧鬧積極向上面對新一年的來到。

我們正好趕上了這樣的特別時期。為了參與印度新年,我們甚至去布料店買沙麗。結果得知製作時間竟需要一個星期,費用大概人民幣三、四百塊左右。一套只可能穿一次的華麗衣裳……大概是不適合買的了。

馬杜麗桑提議讓我們穿她們的衣服至少可以體驗一次。

我去了她的學生家,她為我準備了兩套傳統的印度服裝。一套孔雀綠的裙褂和上衣搭配著一條圍脖絲巾,一套深紫色絲質的沙麗(上身是遮不住肚臍的短袖胸衣,下身是一整塊很長的布匹,長至腳踝折上幾個褶在腰間圍上一圈,剩下的布料從背後一直耷拉到左邊的肩膀並飄飄然垂掉著)。

穿著的過程就是纏繞來纏繞去,尺碼實在有些大了暫且不論,穿著步驟複雜、不知道穿成這樣要怎樣去上廁所(要是全給脫下來自己無論如何是無法再次穿好的了)、厚實的布料還得圍上好幾圈,孟買此時的天氣即便是夜晚也將近27、8攝氏度!兩套試穿下來我和印度朋友都已經大汗淋漓……算了吧,別折騰了!我拒絕了穿傳統服飾。去商場看電影的那天買了一件現代傳統結合設計的連衣裙,就穿那件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著化了印度眼妝,她們的眼妝只畫下眼線!吃罷簡單的早餐:吐司和牛奶。

先生最近也開始咳嗽起來,我的咳嗽即使是吃著藥也並沒有很快好轉。莫約著和溼發入睡有關,因為她們的家都沒有吹風筒。我們每次回得特別晚也等不了自然幹,不得不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入睡。先生和我一起喝了印度自然醫學(類似中醫的印度本土醫學)研製的止咳糖漿。味道有點像川貝枇杷糖漿,但是喝完以後總感覺有些心跳加速雙手發抖的症狀。

我們和其他人在馬杜麗桑家匯合接著去了舉辦慶典的主幹街道。婆婆穿著一身粉色的沙麗非常襯她白皙的面板,顯得別有韻味。她特別的興奮,偶爾還顯露出返回青春少女般的激動情緒。慢慢的男女老少都陸續往街道聚攏了來,穿著五彩繽紛的沙麗、戴著鮮花和華麗首飾的姑娘們女士們尤為顯眼。也有盛裝打扮的女性扛著和自己差不多體型的大鼓。

先是鼓隊激情澎湃的表演,接下來是各種隊伍的遊行:走路的、騎馬的、開卡車的、騎摩托車的、騎腳踏車的各式各樣。讓人意外的是慶典當中會有特別強調樹立女性強大的形象,有女英雄、女鼓手、女性摩托車隊,看上去非常氣派,這和傳聞中印度女性地位低下有些觀念相悖呢!但是實際上印度的女性在現實生活確實遭受歧視和不平等待遇又是清清楚楚看在眼裡的。包括馬杜麗桑跟我提過他的丈夫從來不會進廚房幫忙,並且大部分家庭中的男主人根本不會幫妻子一起做飯。由此可見印度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街道上開始逐漸變得擁堵起來。真是太熱鬧了!我們幾個外國人也挺受歡迎,好些陌生印度人會突然跑過來跟我們合影,態度熱情得像是來往多年的好友。我對人群中盛裝打扮成布娃娃似的小女孩特別感興趣,太可愛了!詢問之後,她們的父母都非常樂意我給他們的孩子拍照。途中還有人拿著五顏六色的色粉在馬路上作畫,作畫過程看著挺有趣!獨特的花紋對我來說非常有吸引力,以至於想跟著作畫的人將每個花紋都拍下來……

印度農村小鎮,沒有豪華的瓷磚民房,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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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我們返回了馬杜麗桑家。在那裡和馬杜麗桑的先生一起用了豐盛的午餐。之後婆婆和馬杜麗桑去買特產,我和先生去逛了會兒市場。散裝賣的阿薩姆紅茶折算人民幣大約十幾二十塊錢一斤,這家茶葉店還是連鎖店呢,質量很好價格也賣得中肯。但是機場賣店包裝的紅茶稍微要貴一些。這家店買幾包紅茶還會贈送一包白糖,印度的糖顆粒非常粗,像是迷你冰糖塊。還有沖泡的奶茶包賣,masala味我並不喜歡,我喜歡生薑味。如果這是旅行的最後一站,我想可能會買爆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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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裡很多瓜果蔬菜大部分都擺攤賣,新鮮水果攤會點上一根很長的薰香,趕蒼蠅用的。一個木瓜摺合人民幣七塊錢,味道很甜。還有很多賣花的攤子,有一種黃色的花特別的香,像蘭花一般又帶著甜蜜的氣息,特別受歡迎,一朵五毛錢人民幣,差一點買了,聽說是戴頭上燻頭髮用的,我的頭髮太短戴不上去只好放棄了。觀察到印度家庭差不多都有擺著Ganesh(大象神)的神臺,每天用鮮花和薰香供奉著。還有女生打扮的鮮花髮飾等等,所以鮮花在印度人的心中算是相當有地位的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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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攤的老闆娘將孩子抱出來給我們拍照,將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回到媽媽的懷抱也依然啜泣著。讓外國人拍照很多印度人一點也不會害羞,大大方方的。他們對待外國人的態度也是毫不避嫌,直直的盯著你看,讓人暗自發怵。要是和他們對上眼,我猜可以玩“看誰先眨眼”的耐力遊戲!

印度農村小鎮,沒有豪華的瓷磚民房,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的別墅!

印度農村小鎮,沒有豪華的瓷磚民房,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的別墅!

婆婆和先生的哥哥下午的飛機回了日本。我們返回了另一個印度朋友翟曄家,她的父母盛情邀請我們一起用新年晚餐。

印度農村小鎮,沒有豪華的瓷磚民房,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的別墅!

依舊是很窄小的公寓。我們一行人去了五六人就已經把小小的客廳擠得滿滿當當捉襟見肘。晚餐是翟曄的母親製作的傳統食物,主食是一種白色的像蒸蛋糕,味道淡淡的帶著甜味,口感綿軟夾雜奶香還挺好吃的。當然也少不了咖哩。人太多,於是大家都盤地而坐傳統印度式圍起來吃飯,實在是熱鬧非凡!

印度農村小鎮,沒有豪華的瓷磚民房,卻是獨門獨戶別墅級別的別墅!

飯後,翟曄上高中的雙胞胎弟弟給大家表演了印度手鼓,一人唱著非常空靈的歌謠一人擊打著手鼓,節奏配合得恰到好處。聽得我汗毛豎立!並不是難聽,而是一種充滿異域詭譎感神秘感引申出來的好聽,還帶著進入了熱帶雨林的幻想。甚至有點兒像喝碳酸飲料“刺啦”的在腦門中轟炸開來,雞皮疙瘩也隨著冒了出來……

莫名其妙的被感動了。後來聽說參加過比賽得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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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鼓表演結束後,大家又起鬨著要我再唱一次《茉莉花》,實在拗不過,手鼓弟弟表示要伴奏,那就唱吧!唱著唱著一位小姑娘起身來給我伴舞!我唱的是中國歌,她跳的是印度舞還有印度手鼓敲打著磕磕巴巴的節奏,這個組合真是夠奇妙的了!氛圍異常歡樂,這個夜晚大家跨越了語言障礙填平了國際溝壑,熱熱鬧鬧的過了個愉快的印度新年。

這些天和朋友們一起鬧鬧哄哄的度過了不少愉快的時光,留下了許多的美好回憶。可是,此次印度旅行還只是開了個頭而已。這個開頭太順利太好,導致以後接二連三發生的狀況簡直令人難以招架!接下來我和先生兩人的行程簡直可以用西遊記來形容:經歷個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取得印度旅行的“真經”!

END

下期預告:告別孟買前往加爾各答開始見識印度的糟糕之處

歷經艱辛前往《孤獨星球》中的世界雨極乞拉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