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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奇案入廟求子,美妻遭僧擄,僕告官,竟在寺廟搜出百餘婦人

夫妻入廟燒香,美貌的妻子卻被僧人看上

杭州西湖附近有一寺廟,這廟極大,裡頭擺放著五百尊羅漢,僧人更是多達三百人,大家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每年八月十五這日,都會有一僧人坐化,僧人們便撿來乾柴堆積,把坐化的僧人放在上頭,下頭點火燒化他,其餘僧人在一旁打坐唸經,一直到坐化的僧人燒得屍骨無存,才會四下散去。

因這寺廟極有名,每每到了八月十五日這天,杭州的大小官員,都會來上香,求得菩薩庇佑,附近的男男女女,不論遠近,也會來上香求菩薩賜子保佑,或求發財功名之類的。

這寺中有妖僧真性、真明、心正三人,貪財好色,兇惡異常,無所不為,見了遠方的夫妻來燒香,都會特別留心,若是婦人美貌,便趁人不備害死其丈夫,再霸佔婦人留宿,若是婦人有不從的,就會被關在密室,餓上個幾日,有軟弱的,便只能讓認命。

一日,紹興有個秀才叫做徐俊,因膝下無子,聽聞西湖邊的寺廟神明靈驗,遂同妻子詹氏來到寺中,燒香求個子嗣,因徐俊想快去快回,只帶了一僕人徐富跟隨。

徐俊夫妻到了寺廟後,便在寺中借了一間房子住下,夫婦二人沐浴潔淨,遂去了佛殿上香,又到了各個羅漢前,一一上香,然後便回房歇息,不料詹氏太過美貌,竟被心正瞧了去,遂入內室,喚來真性、真明商議道:“前日雖佔了幾個婦人,美貌卻沒有十分,今日紹興來了個秀才,他的妻子真是國色天香,若是弄這婦人到手,我死了也甘願。”

真性見他如此,笑道:“若是師弟喜歡,今年八月,又免不得要燒化和尚了,到時候就把這秀才剃了頭,扮做和尚,拿藥毒啞了他,其婦豈不是垂手可得?”心正卻面露難色道:“如今才六月,到八月還有兩個月,若是這秀才去了,如何是好?不如今晚請秀才來吃齋,把他們夫妻一同拿下。”

真明卻怕,回道:“這樣不好,秀才還有個僕人跟著,”真性笑道:“一起拿下便是,”聽聞這話,心正立即去備下素齋,又讓小和尚去喚夫妻二人來吃齋飯,詹氏不願去,小和尚道:“夫人放心,沒有其他人,只有你們夫婦二人吃齋。”夫妻被歹人拿住關押,聰明的妻子用計保全自身

此時徐俊已打發徐富入城內僱轎子,打算明日起身,如今身邊沒人伺候送飯,便鎖了房門用了寺內的齋飯,飯後,徐俊起身拜謝小和尚,夫妻二人出門打算回房去,不料忽衝出兩個僧人,一把將詹氏搶走。

真性則搶了徐俊,捆了其手足所在密室裡,任憑徐俊如何呼喊,外頭都聽不見一絲聲音,心正則拿了詹氏入內室,動輒便要欺辱,詹氏聰慧,見了歹人如此,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暗道:“此禿驢歹毒,若不能用計擺佈了他,怕是要倒黴了,”詹氏抬頭四處張望,忽見心正床頭有把腰刀,遂衝過去拿了,又見毒鼠的砒霜一包,也拿了在手裡。

對著心正大聲怒斥道:“我今日被你拿住,定是逃脫不了,只是你要依我一件事,我便從你,你若是不依我,我便服藥再砍死你!”心正遂道:“何事?你快快說來,不要動手,”詹氏道:“我在家許願,只要過了八月十五日,才可行夫妻之禮,今日既然被你拿了,我也認了,只是要等過了八月十五日,我才能和你好,你不得碰我,平日就讓小和尚來送飯,你若是不依,我立即死了。”

心正見她美貌,又是弱女子,想立即欺辱,又恐逼死了她,若是不去欺辱,心中又十分難受,左思右想後,心正暗道:“如今她被我等拿住,不怕她逃走,只是等上兩個月而已,如此美人,倒也等得,”遂聽詹氏的話,不再碰她。

此後,詹氏在房中日夜提防惡僧,只盼望家人早些來救,又求菩薩保佑丈夫平安,另一邊,那日徐富入城僱轎子,因找轎子找到夜裡,關了城門出不去,他只得在城內住了一夜,次日天明,他僱了轎子入寺廟,卻見主人住的房間上鎖,人影無蹤。

徐富在寺廟前後尋了一番,因寺廟太大,也尋不到人,他等了兩日,實在忍不住開啟房門去看,卻見徐俊的行李在房中,人卻不見蹤影,徐富恐主人出事,又往寺中各處去尋,仍舊一無所獲,急得徐富出寺尋訪,半晌後竟大哭起來。

有一老者聞言此事,便道:“此寺惡僧極多,專門占人妻子,你家主人定是被謀死了,”徐富驚慌,忙道:“這可如何是好啊,”老者見他可憐,便道:“不要怕,杭州的官員不錯,你去告狀吧。”

徐富只得去了,寫了狀紙如下:告狀人徐富,系紹興府人,告為救主事,家主生員徐俊,主母詹氏,夫婦無嗣,審知淨寺神佛靈驗,本月初三入寺燒香,寓寺兩日,身昨入城僱轎未歸,今早轉寺,止存房門空鎖,夫婦無蹤,遍尋不見,竊思寺僧數百,兇惡甚多,求嗣滅身,佛豈為祟?只是奔告爺臺,撈究主人下落,死生銜恩,上告。夫妻在寺廟失蹤,郭爺看出端倪怒捉惡僧

郭爺接了狀紙,吩咐徐富道:“你且去,我差衙役去查一查,”誰想徐富盤纏用盡,只得回紹興老家去拿錢,郭爺派了衙役走訪數日,都無動靜,他只得親自入了寺廟,拿了幾個主持來審問,只聽郭爺道:“你這寺廟裡有多少和尚?速速報來,”主持便將寺廟裡的和尚,一一記錄在簿上,拿給郭爺相看。

郭爺拿了賬簿,就喚來眾僧點名,點到真性、真明、心正三個和尚時,見他三人面色古怪,服飾也不似一般和尚,心中起疑,讓衙役人給鎖了帶去衙門,郭爺問道:“你們這三個禿驢,欺辱多少婦女?謀死了多少人命?快快招來,免得本官用刑。”

三僧見自己被捉,遂喊冤道:訴狀僧真性、真明、心正,系杭州寺廟和尚,訴為分豁蟻命事,佛性慈正,僧心寂滅,真性等自幼出家,夙尊梵五戒,五蘊六根,時刻存中,本寺雖常有善信燒香,亦是十方施主,接待惟懼失禮,謀害何敢存心?一寺三百僧,俱是異姓相聚,一代有私,難掩眾目,覆盆之下,豈無天知?真待訴明,懇思分豁,上訴。

郭爺看了狀紙,遂讓衙役去拿徐富來,不料徐富回了紹興拿錢,無人對證,衙役只得回稟郭爺,郭爺見狀,只得叫寺裡的和尚先保了真性、真明、心正三人出去,等徐富到了才能審案。

幾日後,八月十四,又到了和尚坐化的日子,真性、真明、心正三人商議道:“如今拿住了徐俊,不如謀死他,免得被郭爺抓住把柄,”當夜,三人拿來酒肉給徐俊吃下,真性對徐俊道:“明日就是中秋,你倒黴撞到了我寺廟中,我今晚把你頭髮給剃了,裝作僧人,送你上天去,你來生在做個好人吧。”

徐俊聽了這話,暗道:“我這等好人,被禿驢害死,妻子也被欺辱,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次日十五中秋,眾僧在寺廟門口堆起乾柴,真性把木魚放在徐俊手中,又給了他一碗麻藥湯,當即就把他抬到了乾柴堆上,底下的僧人把乾柴點燃,齊齊敲響木魚。

杭州的大小官員都來上香,郭爺也在裡頭,上完香後,郭爺仔細看乾柴堆上的和尚,見他面帶憂愁,又見頭髮似乎是新剃的,心中生疑,遂對同僚道:“我看這坐化的僧人,分明是假的,”同僚不解,郭爺道:“僧人坐化,乃是美事,只是他們都是年老而終的,你看這僧人,為何不滿三十?且面帶愁容之色?”同僚細看,果真不對。

郭爺遂悄悄喚來衙役,把寺廟團團圍住,又把火撲滅,帶了僧人過來問話,僧人用手指著口,示意自己說不出話,郭爺便取來水給他猛灌,讓他把藥吐了出來,僧人立即哭道:“小生叫徐俊,是紹興人,因無子來此寺廟求嗣,同行的還有僕人徐富,不料寺內的真性、真明、心正是歹人,哄了我夫妻吃齋,趁機捆住,可憐我妻子和僕人都不知去處了。”

郭爺安慰道:“你放心,徐富沒事,正是他來我處告狀的,”說罷,郭爺吩咐衙役,把寺內的三百僧人全部拿下,又四處查訪,竟在密室裡頭找出百餘位婦人,皆是燒香被困寺內,其中卻並無詹氏。

郭爺喚來徐俊,讓他自己去尋,好半晌,才在密室裡找到詹氏,只見她骨瘦如柴,手持腰刀,見了丈夫大哭道:“若不是我手持利器,怕是命不久矣啊,”哭完後,夫妻二人一同去拜謝郭爺,郭爺也嘆詹氏的剛烈,隨後便僱了一艘船,送這夫妻二人回家去了,其餘婦人也被登記在冊,問了姓名後,各自放回家去,三百名僧人,全部被下了大獄,寺內的財產也都被充公。

其餘三個僧人,全部判了凌遲三日才許斷氣。

此案判決如下:佛取人弗,僧取人曾,若以人弗為惡人曾唸佛也,今方真性等,假佛出家,燒香惑眾,裝為每年中秋一僧上升,煽動四方男女來朝拜,冶容者殺其男,嬌嬈者即奸其婦,似此惡行,安可容於覆載間哉,徐俊夫婦求嗣,心正奪其妻,真性、真明捆其夫,柴焚滅跡,不知先徐俊而成煨燼者,有幾多人耶?恣一時之慾,而滅絕人夫婦,瀆汙人人倫,三賊凌遲三日,聊為萬姓伸冤。

後記:

俗話說,一人不入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此案正是對應了第一句話,很多時候,信佛和寺廟卻是帶給了很多人希望,或求財,或求子,大家都拿佛祖當做信仰,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催生了許多歹人,拿寺廟當做庇護,肆意妄為謀財害命,真性、真明、心正就是三個惡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謀死了不知多少人,寺裡的其他人也不無辜,這種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曉,卻睜隻眼閉隻眼,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丟小命,從另一種角度來說,這種縱容的行為,也害了他們自己,惡人伏法後,旁觀者也逃脫不了,必將會和惡人一同受懲罰,只是不知眾多寺廟裡,還有多少這樣的惡行沒有被發現,又有多少人無辜的人喪命,徐俊和妻子都是幸運的,那麼死的那些人呢?何其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