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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在政治鬥爭方面極為心狠手辣!

元熙二年(公元420年)六月,劉裕正式受禪,登基稱帝,國號“宋”,改元永初。自此,司馬氏政權宣告滅亡。自聰明絕頂的司馬懿為司馬家族打下江山後,司馬家族的兩晉政權共存在了一百五十五年,其中西晉五十一年,東晉一百零四年宋國建立,標誌著南朝的誕生,從此刻開始,中國歷史進入南北朝時代。南朝,劉裕一統天下,而北朝,此刻還陷於四處烽火之中。胡夏燕、柔然、西涼以及北魏仍攪在一起互相攻伐,直到十幾年後,北魏雄主拓跋燾大發神威,削平諸國,將北方全境一併納入魏國版圖,和長江以南的宋南北對峙。劉裕對待家人非常溫和有情,而對待政敵卻極度嚴酷,一律斬草除根。他掌權以後,為了鞏固權力,對司馬氏宗族勢力實施毀滅性打擊,司馬皇室成員不是被殺就是不得不出國避難。

司馬國播弟兄三人早年為躲避劉裕的追殺,跑到後秦投靠姚興。當時劉裕剛消滅桓玄不久,姚興對司馬兄弟的投靠很是納悶,說劉裕滅掉桓玄,輔佐你們司馬家治理天下,晉國形勢一片大好,你們為啥跑到我這裡?司馬國璠向姚興訴苦說:“裕削弱王室,臣宗族有自修立者,裕輒除之方為國患,甚於桓玄耳。”說他們司馬家族但凡有才的,有個性的,都會被劉裕找茬殺死,絕不讓王室有復興式人物出現,罵劉裕是比桓玄更禍國的奸臣。劉裕對司馬皇室確實如司馬國璠所言,極盡殺戮。但說他比桓玄危害更甚,顯然是不符合實際的洩憤之言。對於司馬家而言,桓玄和劉裕二人雖然都是奸臣,但姓劉的比姓桓的要稍好點,因為桓玄是一腳踢開司馬氏,自己直接坐了天下;而劉裕好歹還尊司馬氏為皇帝,暫時沒有讓司馬家顏面盡失,祖廟還能繼續享受祭祀香火。但劉裕向來是喜歡乾斷絕政故家族香火之事的,司馬德文作為東晉皇嗣的最後香火,在禪位一年後就被劉裕狠狠地掐滅了。

劉裕在政治鬥爭方面極為心狠手辣,北魏謀士崔浩曾以“司馬德宗之曹操也”的評語定位劉裕。曹操後世定位為奸雄,劉裕也可以被稱為奸雄。他和曹操一樣,的確很有本事,但也的確喜歡玩陰謀詭計,的確心狠手辣。不“奸雄”並不是貶義詞,但既然帶了個奸字,也就談不上褒義,屬於中性詞其實我們在看古代歷史,評價古代歷史人物時,如果他們不是故意進行滅絕人寰的大屠殺,只是在爭權奪利過程中發生了算計和殺戮行為,根據古代絕對人治社會的特點,應視為正常現象。權有多大,利就有多大:利有多少,血就有多少。自國家產生以來,權力和殺戮從來就是如影隨形,不曾分開過。歷史上,我們不可能找得到一個純粹乾淨,絲毫沒有殺戮行為的帝王,再英明的王者,為了自己的私利,都有踏著別人鮮血前進的劣跡前科,程度輕重不同,只有主動被動的區分而已。

有時候,殺戮是政治人物保護自己的手段之一,因為不幹掉別人,就會被別人幹掉。劉裕的殺戮惡行多集中在爭權方面,他一生對歷史和社會的貢獻度遠遠大於他的破壞度,所以應根據當時的政治歷史環境,以寬容眼光看待之。但必須承認,他的殺戮是應當受到譴責的,尤其在殺死司馬德文這件事上,劉裕做的更是沒有英雄風度,顯得小肚雞腸。剛禪讓皇位那會兒,劉裕的公開表演不錯,“奉晉恭帝為零陵王,優崇之晉恭帝司馬德文降格為零陵王,雖然帝、王不是同一個概念,但王爵依禮,皆仿晉初故事然是貴不可言,可一生食祿無優,蔭及子孫,晉初司馬昭的兒子司馬炎從曹操的孫子,魏元帝曹奐手裡受禪後,封下野的曹奐為陳留王,對他優待有加,每年國家全額財政撥款,好吃好喝地供養著,一直到他三十多年後自然死亡;再往前溯,曹魏的開創者曹丕禪代了劉漢天下後,也對劉家末帝漢獻帝劉協很尊重,封劉協為山陽公,繼續享用漢天子禮樂,還拉劉協的手向他保證說:“天下之珍,吾與山陽共之以後天下的一切珍貴玩意兒,我不獨貪,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得了。

當然,曹丕這個明顯是安慰話了,你後宮那麼多美女,能分他一半不?不過,這個一門心思想殺死才子弟弟曹植的傢伙卻信守諾言,沒有動劉協的一根汗毛、劉協退位後還逍遙自在地活了十幾年,如果他不病死,想活多久活多久,曹家為他實報實銷一切生活開支,沒人想著要弄死他。但這個劉裕卻不比他的前輩先驅,總想著結果掉禪位給他的司馬德文的性命。他在即位後不久就交給司馬德文當琅琊王時的老部下張偉一罐毒酒,叫他去毒死前領導。這個張偉同志很有榮辱觀,他寧願自己把自己殺死,也不願昧著良心去殺舊主。在執行毒殺任務途中,他喊了句“鴆君以求生,不如死”的口號後,便把毒酒當雪碧,喝了一頓透心涼,死了。

過了段時間,永初二年九月,劉裕又找了司馬德文的兩個熟人帶著殺手和毒藥去實施暗害,這次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大幫人,組團暗殺,少有。劉裕找來的是和司馬德文熟得不能再熟的兩個人了:劉宋朝廷現任官員褚秀之、褚淡之。你也許會奇怪,這兩人名字怎麼這麼相近呢?有啥好奇怪的,他們是哥倆,名字當然差不多,王八蛋和王九蛋的區別。還有個姓褚的,美女,叫褚靈媛—司馬德文的皇后。當然,那是以前,現在應該叫王妃,零陵王妃。看到這裡,你們大概也看明白了,這三個姓褚的是一家人,褚靈媛是他們的妹妹。褚秀之、褚淡之這兩個人擱以前,那是國舅爺,皇帝是他妹夫。若是皇權沒有旁落,誰都不敢招惹國舅爺的,被國舅爺的姐妹在皇上耳畔吹回枕頭風,還不啥都連根拔起了。現在倒好,國舅爺要把皇上連根拔起了。司馬德文退位後被封在距建康不遠的一座小城,朝廷派專人保護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