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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園研究咸豐皇帝與圓明園(上)

九州清晏復原圖

咸豐皇帝奕詝是道光第四子,道光十一年(1831)生於圓明園九州清晏的湛靜齋,母為孝全成皇后鈕祜祿氏。奕詝雖為皇后所生嫡子,但自幼喪母,被寄養於奕訢生母,與六阿哥奕訢朝夕相處。在圓明園,奕詝度過了自己的少年時代。道光帝把他賜居於同道堂,平時奕詝則在洞天深處的上書房讀書,在山高水長練習射箭。隨著奕詝、奕訢兄弟們的日漸成長,道光在四阿哥奕詝、六阿哥奕訢之間選擇誰為繼承者的問題上,猶豫不決。

杜受田

1788年-1852年

咸豐帝帝師

客觀而言,奕詝的文韜武略可能都略遜於奕訢,但奕詝在老師杜受田的幫助下,迎合道光心意,設身處地揣摩道光的心思,然後“投其所好”,最終贏得了儲君的地位。

苦悶與陶醉糾葛下的園居生活

道光三十年(1850),咸豐即位。其時,清王朝的統治已是每況愈下、日薄西山,面臨著內憂外患的危機局面。而咸豐以後,清朝實質上已經再沒有真正能掌握統治權力的皇帝了,同治、光緒不過是慈禧的傀儡,宣統更是徒具象徵意義。從這個角度來看,咸豐雖不是亡國之君,但擺在他面前的內外局勢,其實和明末崇禎皇帝的處境有很大程度的相似,不僅內部有洶湧的農民反抗鬥爭,而且外部更有敵對勢力的虎視眈眈。

咸豐元年(1851),太平天國起義爆發於廣西;不久,太平軍進軍湖南、湖北;咸豐三年(1853),在南京建都,正式與清政府分庭抗禮。與此同時,西方列強以“修約”為名,處心積慮地準備對中國發動新的侵略戰爭。

沙皇俄國則在東北興師動兵,伺機強佔中國領土。為了挽救統治危機,咸豐即位伊始,在恩師杜受田的輔佐下,頗思除弊求治,企圖重振綱紀。

他任賢去邪,重用漢族官僚曾國藩,依靠其訓練指揮的湘軍鎮壓太平天國;提拔敢於任事的肅順;罷斥了道光朝長期貪位保榮、忌賢妒能的穆彰阿。儘管他試圖勵精圖治,但卻收效甚微。面對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大勢,特別是在杜受田去世後,咸豐日益趨於消極、頹廢,開始沉湎於酒色之中,縱慾自戕,不能自拔。

圓明園是清代最為重要的離宮型皇家園林,乾隆讚譽其“規模之宏敞,邱壑之幽深,風土草木之清佳,高樓邃室之具備,亦可稱觀止。實天寶地靈之區,帝王豫遊之地,無以逾此”。並聲稱“紫禁圍紅牆,未若園居良”。這裡“四時之景不同,而賞心樂事者亦與之無窮”。清帝長年居住在圓明園,享受著人間仙境、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他們通常是從每年正月由紫禁城移來,屆時皇太后、皇后嬪妃、皇子公主等眷屬,都一同隨往。待入冬之後,皇帝才遷回大內,也是“宮眷皆從”。這種每年兩度的浩浩蕩蕩大遷居,當時俗稱為“大搬家”。

奕詝自幼生活於圓明園,對圓明園有很深的感情。對他來說,圓明園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他的家,是他的“理想國”。咸豐二年(1852),奕詝首次以皇帝身份駐蹕圓明園。此後的十年內,他絕大多數時間均居於此,甚至在圓明園罹劫的咸豐十年,奕詝仍在這裡住了212天。值得注意的是,在清代全盛的雍正、乾隆時代,皇帝將園居理政與優遊之樂較為和諧地統一起來,很少受到非議。所謂“寧神受福,少屏煩喧,而風土清佳,園居為勝”(雍正語),“帝王臨朝視政之暇,必有遊觀曠覽之地,然得宜適以養性而陶情”(乾隆語)是也。但在咸豐朝已今非昔比,同樣是居住於圓明園卻屢屢受到道德指責。在這種情況下,咸豐不得不一再為自己辯解。

咸豐六年(1856)正月,咸豐帝臨幸圓明園之時,就曾向群臣標榜曰:“予蒙天恩承考命,臨御天下六年於茲,四海無一日安靜,萬姓罹兵燹之災,返躬自問,天恩未報,祖考之恩未報,若稍自暇逸,是誠何心哉!予不敢亦不忍也。……今年新正幸園,敬循成憲,次日即恭值皇考忌辰,地猶斯地,言猶在耳,興念及此,真堪一痛哭也。昕夕常思,何以使兵戢民安,仰答天祖之恩,惟有永勵斯志,倍加敬勤,不願徒託空言,務期躬行實踐。爾諸臣或曾膺顧命,或簡在賢良,既為國之大臣,當思共濟時艱,即使天下既安,更妨恬嬉之漸。書曰‘慎終如始’,我君臣其共勉之。”

在圓明園,咸豐和他的祖先們一樣,在正大光明殿臨朝,在勤政親賢辦公。日常居住於九洲清晏,其後妃們居住於東近的天地一家春,皇太妃們則被奉養於敷春堂。在圓明園怡人秀美的環境裡,咸豐樂在其中,盡情享受了生活的情趣。這也是他喜歡長期居住於此的主要原因。園內到處都留下了咸豐的足跡。

作為皇帝,處理政務、接見臣僚等政務活動不可避免是咸豐園居生活重要的組成部分。如咸豐二年(1852)五月十二日,他在正大光明殿大考翰林院、詹事府各官。八月十八日、九月初四日,御洞明堂勾到(核准擬處決犯人)。咸豐十年(1860)四月二十四日,在勤政殿召見殿試閱卷大臣,欽定新進士甲第;二十七日,由讀卷大臣帶領引見;二十八日,咸豐在正大光明殿行傳臚典禮,頒金榜。

此外,咸豐還經常在園內舉行一系列宴賞等娛樂活動。咸豐二年(1852)六月初九萬壽節,咸豐在正大光明殿受王公大臣行慶賀禮,並在同樂園賞便宴,看慶壽戲。咸豐十年(1860)正月十八日,咸豐帝在正大光明殿筵宴王大臣,蒙古王公及外藩使臣。十九日,在正大光明殿舉辦廷臣宴。二十日,在奉三無私辦近支親藩宴;在山高水長賜茶果、觀燈。其餘,諸如踏青、泛舟、賞月、觀花、弄雪等也都是咸豐的日常消遣。咸豐尤其喜歡泛舟福海,他在《新秋即景》的詩中異常讚美福海四周美景:“福海揚舲思渺然,林巒如畫水如煙。鏡中蓬島標諸勝,不羨凌虛羽化仙。”

咸豐九年(1859)冬天某日,面對內外交困的嚴峻形勢,咸豐“宿於齋宮,夜分痛哭,侍臣悽惻”,令人嘆然。一籌莫展之際,咸豐遂不時祈求神靈的保佑。

咸豐八年(1858)正月,他下諭旨,將圓明園春雨軒司土之神晉封為“圓明園昭佑敷禧司土真君”,土母封為“昭佑敷禧司土夫人”,並規定每年春秋兩季,由管園大臣著蟒袍補褂祭祀土地夫婦,並由掌儀司樂工演奏“慶神歡”。咸豐雖迷信於此,但這畢竟是無濟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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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張超

[編輯]

付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