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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詞人嫁給大奸臣,遭丈夫拋棄和女徒背叛,最後在空閨中幽怨而死

李清照是宋代著名的女詞人,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然而,宋代還有一位同樣才華橫溢,命運卻更加多舛的女詞人,其詞作極具個性,其命運極盡悲慘,這個在歷史上默默無聞的不幸女人便是魏玩。也許,魏玩這個名字鮮為人知,但她卻有一個被載入《宋史》的丈夫——曾布。按道理來講,夫貴妻榮。魏玩的生活該是圓滿而幸福的吧?可事實上卻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這樣。

曾布有位兄長名叫曾鞏,兄弟二人都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曾鞏為政時廉潔奉公,關心民生疾苦,早年由歐陽修引薦而到京為官,是歐陽修詩文革新運動最堅定的支持者,後位列“唐宋八大家”,世稱為“南豐先生”。而曾布自小便跟隨哥哥曾鞏一起學習,兩人同年考中進士,後因韓維和王安石的推薦而身登仕途。後來,王安石推行變法,卻略遭以蘇軾、司馬光為代表舊黨的激烈反對,於是便開始提拔新人,培植勢力,以期藉此來打擊舊黨。

熙寧三年(公元1070年),河北安撫使韓琦給皇帝上了一道奏摺,其中言辭激烈地指責王安石新法的危害。而宋神宗雖頗一時有些動搖,卻還是將奏摺交給了王安石。王安石看完韓琦的奏摺立時便已大怒,遂令曾布逐條分析、批駁韓琦的觀點,並刻於石碑而頒佈天下。至此,王安石新法愈發穩固,而韓琦卻羞怒交加,只能辭官返鄉。然而,王安石變法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而導致失敗的最重要原因便是用人不當,而曾布就是不當之人中的一個。

起初,曾布由於是王安石所引薦之人,自然依附於新黨而脅制庭臣。宋神宗駕崩後,其幼子宋哲宗即位,反對變法的高太皇太后開始垂簾聽政。至此,新政陸續被廢除,而舊黨之人則再次被啟用。此間,因早前曾攻擊過王安石的市集法,曾布得以復出。而等到他再次站穩腳跟後,便開始排擠他人,最後竟爬上了宰相的位置。後來,他眼見新黨眾人接連被流放、下獄、貶死,不但始終都不肯說一句公道話,還在其中多有陷害。

就這樣,曾布依靠背叛新黨而位極人臣。而更要命的是,曾布為了對付韓忠彥等人也曾啟用過一批新黨人士,這其中便包括後來禍害天下的“六賊之首”蔡京。對曾布來說,啟用蔡京真可謂是引狼入室。蔡京入京出任左僕射後不久,便開始排擠曾布。最終,曾布被構陷了一個貪汙的罪名,落得被一再貶謫的悲劇下場,死於潤州。這真可謂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此後,蔡京開始專權,天下很快就變得混亂不堪。而造成這樣的局面,曾布可以說難辭其咎。因為,正是他啟用了蔡京,才會埋下此間禍根。後來,曾布和蔡京一起被編入《宋史·奸臣傳》,兩人一併遺臭萬年,卻並不冤枉於曾布。像曾布這樣在政治上毫無底線可言的人,在家庭生活上往往也是無情無義的。曾布唯利是圖、投機鑽營,為達卑鄙目的而能不擇手段,也就更談不上能顧及家庭了。因此,曾布妻子魏玩的悲劇下場彷彿早已能夠預見。

宋仁宗嘉佑二年(公元1057年),曾布和魏玩結為夫妻。婚後僅半年,曾布為了博取功名,便拋下新婚燕爾的妻子,和哥哥曾鞏一起進京趕考。最終,他高中了進士,卻從此再未歸家見嬌妻一面。其時,曾布23歲,而魏玩則還不到20歲。京師汴梁繁花似錦,燈紅酒綠。曾布一方面步步鑽研,在仕途的階梯上竭力朝上爬。而另一方面,他也在極盡所能地盡情享樂,終日流連忘返於酒館茶座、娼樓歌肆,卻已把苦等家中、痴心一片的妻子忘於九霄雲外,甚至一點訊息都不曾帶回。

魏玩初為人婦,卻長期獨守空房。她在家雖已等得望穿秋水、柔腸寸斷,一顆痴心卻還是緊繫於遠在汴梁城中的丈夫曾布身上。然而,令人遺憾的是,曾布此時卻早已察覺不到嬌妻魏玩的存在了。魏玩才華滿腹,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和空虛,除了吟詩填詞之外,還樂於引來一群孩童逗樂。眾孩童中有一女童名喚張惠,因生得極是聰明漂亮、伶俐可愛,更加引得魏玩的喜歡。於是,魏玩便將張惠視為己出,並竭盡所學來教她讀書認字、寫詩填詞。

時光荏苒,一晃便是幾年。此時,曾布早已爬上了戶部尚書的高位。如此身份顯赫的朝中大吏,要是再不帶家眷已有些說不過去。於是,曾布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做些冠冕堂皇之事,將久未謀面的妻子魏玩接到汴梁城中居住。魏玩所生活的時期,是南宋朝廷最為繁華的一段太平盛世。汴梁城車水馬龍、商賈林立,已是一百多萬人口的大城市。跟著丈夫曾布住在城中,魏玩自然是養尊處優,享盡榮華,甚至還因曾布的關係而被宋神宗封為魯國夫人。

這一段歲月,可以說是魏玩人生中最愜意、榮耀的幸福時光。然而,好景卻不長。曾被魏玩帶大的女童張惠,竟出人意料地被甄選入皇宮。由於魏玩的教誨,張惠憑藉文辭出色,在宮中雖無什麼名分,卻深受皇帝寵愛,甚至還成為替皇帝掌管詔書的“紅人”,時常幫皇帝記載一些生活上的瑣事。而對於張惠這層關係,為了鑽營能不擇手段的曾布自然是不肯放過。

曾布首先借助妻子魏玩的關係,挖空心思、想方設法地接近張惠,然後又適度、適時地送上禮物討好於她。就這樣,二人之間竟開始熟絡起來。皇帝后宮中自然佳麗無數,而張惠雖是替皇帝掌管詔書的“紅人”,可也極難得到皇帝的臨幸。而她卻正值青春年華,長期私守大內空闈,自然是說不出的寂寞難耐。曾布正是看透了這一點,這才施展出在煙花之地練就出來的高超本事,輕而易舉地便惹得張惠來投懷送抱。

曾布追求張惠的理由不外有二:一是張惠年輕貌美;二是張惠出入宮中,曾布可以藉助她得到皇宮的內部資訊,以便在官場派上用場。此後,曾布便開始製造各種理由和機會,頻頻與張惠約會。很快,兩人便已如膠似漆、纏綿不已,而曾布的妻子魏玩卻逐漸被冷落在一邊。儘管曾布自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極盡巧妙,但俗話說得好:“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魏玩很快便已得知了曾布和張惠之間的醜事。

魏玩自是傷心欲絕。她與張惠之間的關係既像師生,又如母女。此刻,她卻同遭丈夫的拋棄和愛徒的背叛,心中切痛溢於言表。而不可否認的事實是,曾布在這件事中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像一隻冷血動物。至於張惠,後來在聽說老師魏玩病死之後,還算有些良心,特意趕去靈前哭吊,併為老師魏玩作哭詩一首:“香散簾幕寂,塵生翰墨閒;空傳三壺譽,無復內朝班。”悲傷?憐惜?還是內心愧疚?張惠心中的這些真實感受,我們自然早已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