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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言假我三十年光陰,可超越八大山人,他的畫作出賣了他水平

看到八大山人的畫作,不由地想起一個書畫名人。幾年前,他曾經放言,“假我三十年光陰,可超越八大山人”。當年他這句震耳發聵的狂言,其實出賣了他的水平。

這個被當作超越目標的八大山人,是明末清初一位比“揚州八怪”還怪的書畫家。他出身明朝皇室,是明開國皇帝朱元璋的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

他十九歲明朝滅亡時,他因生長在皇族宗室家庭,從小受到父輩的薰陶。詩才、畫藝、書功都已經顯露鋒芒,傳統文化已經在他的思想裡生根發芽。明朝的滅亡使原為貴胄的他跌入苦難的深淵。

他原來擁有的那些學問修養,一概不能用來直抒胸臆,只能另闢蹊徑。另闢蹊徑與從頭開始一樣需要再吸收,再沉澱。最終,他掌握了一種常人難懂的方法,表達自己。“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是舊山河。橫流亂世杈椰樹,留得文林細揣摹。”他的世界是需要揣摩的,不是一眼能看到底的。

那位說要超過八大山人的人,生於南通一個十三代詩人文學世家,其母是其小學的校長。四歲獲得南通幼兒園智力比賽朗誦自作短詩特等獎第一名。此後平步青雲。現在他的的名字後面掛了一大串稱謂,真不知道用哪個稱謂來稱呼他了。

這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範曾大師。從簡介看,兩人似乎有一點相像,有家學,自幼聰慧,又都酷愛書畫。不同的是,八大山人時時刻刻都在用他的書畫表達著他對時下不屑和對過往的紀念。

而範曾不必要用他的學識針砭時弊,但他也不應該用自己的聰明對待他的諸位恩人。他很巧妙地把所有的成就歸功給自己,把所有的荒誕歸罪於“時代”。

沈從文是張兆和的丈夫,範曾是張兆和的學生。透過張兆和的關係,學書畫的範曾恭謹地拜這位文化節界泰斗沈從文為師。沈從文極盡己能地栽培範曾,替他牟得“中國歷史博物館”的職位。

傳統禮儀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文革期間,範曾與沈從文割恩斷義。甚至落井下石,範曾以近身之便,網路了幾百條罪名回饋恩師,主動告密,甚至誣陷。沈從文曾在給友人的書信中談起這件讓他憤然的事,此後再也不願提到範曾的名字。

範曾與老師黃永玉反目成仇,是作為學生的範曾給老師畫了一幅“狗頭”版“黃永玉畫像”,更侮辱智商的是,還把這幅極具羞辱性的畫公開刊發。

他的另一位恩師李苦禪先生辭世前曾囑咐不讓範曾扶靈,並且說:“我沒有範曾這個學生,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李苦禪先生與範曾決裂的原因雖然沒有公之於眾,但憑李老的話就可見一斑。黃永玉、吳冠中、李苦禪這些大家,他們的成績是眾所周知的,卻被範曾貶得一文不值。

前幾年,終於又口出狂言,說:“假我三十年光陰,可超越八大山人。”如今五六年時光過去了,範曾的畫還是千篇一律畫了幾十年的舊圖,書法也還是如帕金森似的蚯蚓體。他的狂言沒有激勵自己更上一層樓,反而被一些爭名逐利的人所模仿。

在此兩年之後,劉洪彪就在狂草四人展上變本加厲地宣稱,“我們在很多方面其實超越了古人,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這個四人展四人分別是劉洪彪、胡抗美、張旭光、王厚祥,他們的書法水平跟範曾的書畫水平人們自然心裡有數,但他們幾位心裡沒數,他們的自信程度很高,完全以為自己就是最高峰了。

這種心理狀態,就像鄧寧·克魯格效應圖的第一階段一樣,實際上是一種滿杯狀態。別說給三十年時間就算給一個世紀的時間,也不可能學進新的東西,更別說超越八大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