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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嚼檳榔二三事

記得第一次吃檳榔,是在2014年的夏天。去學校報到,分好宿舍之後,湖南同學很友好的給我了一粒檳榔。當時他給我的是單粒包裝的。

“我問,這是什麼東西?”

“檳榔啊,你沒嚼過嗎?”

“什麼是檳榔?我們那沒有”

“原來你們山東人不嚼檳榔的,嚐嚐吧,湖南特產。”

我便嚼了檳榔平生第一粒檳榔。嚼了幾下瞬間覺得胃脹。那時候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南方人個子不如北方人高了,大概是嚼檳榔飽了,吃飯吃得少就不長了吧。

剛去長沙,學校外面的所有便利店裡都賣檳榔。同學都在吃,我也自己買了一包。那時候最便宜的才五塊錢一包。他們告訴我“檳榔加煙,法力無邊。”,試了一下果然是真的,嚼著檳榔抽菸,彷彿對煙沒什麼感覺。

雖是學生時代,可各種聚會、聚餐也很多。我看到湖南的同學哪怕是喝啤酒都往酒裡放一粒檳榔。當時很詫異,後來我問了下,他們說在酒裡放檳榔感覺是不一樣的。我又問怎麼不一樣?“你自己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後來試了下,啤酒裡放檳榔,幾乎感覺不到啤酒的味道,彷彿喝水一樣。之後每當需要喝酒的時候,我便買一包檳榔帶著。和大多數北方來的同學一樣,慢慢的入鄉隨俗。

回到新泰,此生覺得與檳榔無緣了。有次坐長途客車去萊蕪,出站的時候發現居然有賣檳榔的。按捺不住的激動,隨即買了兩包。當天下午新泰的朋友電話約我吃飯,本來萊蕪朋友想讓我住一晚上,接到電話後便匆匆趕了回來。席間我給他們分檳榔吃,他們都不吃。我便獨自享用了剩下的所有。

後來打聽朋友,新泰哪裡有賣檳榔的。按他們說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沒有。在一個超市我站在口香糖架子附近問售貨員:“你這裡有檳榔嗎?”售貨員回答:“沒有這個牌子。”

後來有個朋友說汽車站有,我便去了汽車南站。那裡果然有,找到了新大陸!

昨日外出,在汽車南站又看到了檳榔,便又買了一包帶著。到了泰安,分與朋友,他問我:“天生有範?這東西也是你做的吧。”一股詫異,這世界上所有叫“範”的事物,並不一定和我都有關係啊。

自泰安回來時,已經五點多。手機沒電了,找了個朋友店裡借了些電用。忽然有個在長沙認識的新泰籍朋友和我開影片。當時我馬上拿出檳榔:“別饞我,我有啊。”

“從哪兌或的?過年回家初四就剩了一包沒捨得吃。你從哪弄的?”

“汽車南站有賣的。”他拿起一包湘潭鋪子:“湘潭鋪子。”

其實我很佩服這位朋友,不是他年紀輕輕自己創業比我強。而是那股鄉情,他在長沙七八年,學會說長沙話,卻在和新泰人交流的時候依舊是純正的新泰味道。每年都會回來至少七八次。有次我回長沙,去他公司找他玩,臨走時他硬要塞給我幾盒煙讓我帶著。一看煙的牌子“泰山望嶽”。

或許我們這些年輕的創業者目前給社會、給家鄉帶來的價值與回報微乎其微。遠在千里外,仍然在用著山東的品牌。這何嘗不是鄉愁帶來的經濟價值?年前有位領導說我對新泰感情很深,說到這裡又想到了一件事,原來在長沙有個店子有山東煙,但只有紅將。或許是鄉愁吧,三年紅將。學校裡山東的同學到最後以至於湖南的同學都抽紅將了。他們說山東煙好抽!

再小的光,也有光芒。再小的價值,也有意義。

因為檳榔,放棄了拼車出行的便利。每當出行,便去汽車站坐車。這也算是為正規正當的經濟發展做些貢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