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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追風箏的人

《追風箏的人》是由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塞尼創作的一部作品,這是一部圍繞親情與友情、忠誠與背叛所講的故事,是兩個少年互相救贖、互相成長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向我們描述的是阿米爾和父親的僕人的兒子哈桑情同手足的美好時光。

阿米爾曾經驕傲地說:“哈桑從沒拒絕過我”

哈桑亦說:“如果你要求,我會的”

這是他對阿米爾最忠誠的表白。

阿米爾第一次開口喊的阿米爾,墓園入口旁的石榴樹,樹上刻下的“阿米爾和哈桑,喀布林的蘇丹”,哈桑對阿米爾說的“為你、千千萬萬遍”都是他們友誼的見證。

可這樣美好恬靜的生活終被一隻風箏殘忍地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傷痕。

阿富汗有一項冬日習俗叫鬥風箏比賽,只要你能打敗所有的風箏,並追回最後一隻風箏,你就是贏家。而哈桑就是在為他的小主人阿米爾追風箏的途中被壞孩子逼迫交出風箏,可忠誠的哈桑不願意,他知道,他的阿米爾還在那等著他手上的這隻風箏。所以勢單力薄的哈桑被那幾個壞孩子強暴了。可這殘酷的一切,卻被來找哈桑的阿米爾看見了。

可是,他卻沒有勇氣上前驅趕壞孩子,保護哈桑——在哈桑看到了他的情況下。

他背叛了哈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當罪行導致善行,那便是真正的獲救。”這是拉辛汗勸慰阿米爾時所講的話,也是全書中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

在追風箏大賽後,阿米爾一直沉浸在自責與後悔之中,他覺得自己愧對於哈桑對他的忠誠,他對自己的懦弱感到愧疚,所以他對哈桑避而不見,甚至汙衊哈桑想要逼走他。他單純的以為,只要把哈桑逼走,他就不會再感到愧疚和不安。後來戰爭爆發,阿米爾和父親逃向美國定居,他們的生活很窘迫,但是在阿米爾的父親的賣力打工下,阿米爾完成了他的學業,開始工作、戀愛,他本以為可以平淡的忘卻那一段他對哈桑的背叛,可正如他自己所說:“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

偶然之間,他得知哈桑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無法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無法再逃避自己良心的譴責,所以,他踏上了回阿富汗的路,卻得知哈桑早已死去,但他還是想贖罪,想去救出哈桑唯一的孩子索拉博——他被投入了監獄。

但哪有這麼容易,阿米爾明知這一點,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上了救援的路途,這不僅僅是救索拉博,這也是救阿米爾自己。他明白,這是一條“好人”的路途,是一條為過去懦弱的自己贖罪的路途,是一條救贖自己良知的路途,也是一條追逐風箏的路。

在經歷了九四一生後,阿米爾成功的救出了索拉博。可令我難過的是,阿富汗的兒童是沒有童年的,他們的生活充斥著戰火。他們的雙眼早已被戰火的“光”與“亮”所侵害,一點一點地被黑暗腐蝕,直到看不見片刻光明,就像他們的生活一樣。

索拉博也是這樣。

他就像大多數阿富汗兒童一樣,身心都收到過巨大的傷害,他是沉默的,也是自閉的。但令我感動的是,阿米爾並沒有因此嫌棄他,他像哈桑愛他一樣愛這個孩子,笨拙卻又真誠地做了很多事只為了融入這個孩子的世界。他把哈桑對他做過的事,一樣一樣的都做給索拉博。他為索拉博追風箏,對索拉博說:“為你,千千萬萬遍。”

《追風箏的人》這本書給了我很多的感動。

感動於哈桑對阿米爾的那句“為你,千千萬萬遍”,很感動,他做到了,他帶著他的忠誠深愛著他的小主人;感動於阿米爾真正明白了長輩拉辛汗所說“當罪行導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獲救”,感動於他在救索拉博時被阿塞夫打的體無完膚時的笑,他終是救贖了自己;感動於阿米爾在將軍大人面前維護索拉博:“以後我在場的時候,請你永遠不要叫他‘哈扎拉男孩’。他有名字,他的名字叫索拉博。”;感動於阿米爾帶著索拉博放風箏,並把別人的風箏絞下,他對著索拉博喊的那句曾經哈桑對他喊的“為你,千千萬萬遍”;還感動於阿米爾最終追到了代表自己健全人格的風箏。

感動的同時亦會有難過。

我難過於哈桑對阿米爾絕對的忠誠,難過於哈桑愛阿米爾勝過愛自己,阿米爾愛自己勝過愛別人;我難過於阿米爾這條自我救贖的路走得太長久了。但我最難過的人是索拉博,是他的沉默和自閉。

在阿米爾因為簽證困難而違背不將他送去孤兒院的誓言後,索拉博在浴室割腕自殺的時候讓我對這個孩子很心疼,心疼於他小小年紀經歷這麼多,承受這麼多,心疼他對孤兒院甚至是這個世界的恐懼,也心疼他的自我封閉。

我記得書中有一段對他的沉默的描寫讓我很難過:他的沉默不是來自於洞明世事後的泰然自若,也並非由於他選擇了默默不語來秉承自己的信念和表達抗議,而是對生活曾過的黑暗照單全收。

感謝《追風箏的人》這本書,讓我重新審視了自己。哪個人不是一邊犯錯一邊成長?

人性本就是多面的,虛偽、自私、懦弱和良善、自由、勇敢、忠誠本就不衝突,壞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好人做了壞事也不是永世不得超生的。而成長,就是我們一點點鼓起勇氣直面內心的黑暗,艱難而又痛苦的克服它的過程。

我們都是追風箏的人,身前都有那一隻迎風飛翔風箏,那一隻象徵著自由與平等,忠誠與勇敢的風箏!我追!風拂過我的臉龐,我的唇上會掛著一個像潘傑希爾峽谷那樣大大的微笑!

最後,我的公眾號是【南風古居】,如果你覺得我寫的不錯,那就花半分鐘的時間去微信搜一下,關注我吧!

作者長詞

排版易水

編輯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