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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王小波:花20年寫的《黃金時代》,為何當時沒人敢出版

所謂“生前籍籍無名,死後聲名鵲起”,這樣的人在文化藝術界不少,比如畫家梵高,比如詩人海子,再比如作家王小波。

說到王小波,這個作家應該是中國近代以來文化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對“性”的描寫相當的藝術,並且光明磊落。

但是,在他存在的那個年代,中國依然是羞於談“性”的,以至於他在港臺已經憑藉著作品聲名鵲起,結果在國內依然籍籍無名,因為幾乎沒人敢出版他的書,就算出版了,也幾乎賣不掉。

一個醜得有內涵的流氓作家,20年坎坷出版路

王小波最開始的寫作始於《綠毛水怪》,那是上世紀70年代末,也正是這本小說讓他結緣了妻子李銀河。

當時的李銀河是《光明日報》的編輯,也是一名資深的兩性學家,她在讀過王小波的《綠毛水怪》後就嚮往著一見這位才子,結果當兩人真見面後她發現一個事實:心目中的才子王小波真的好醜,醜到那種一見就能讓人直接斷了念想的程度。

不過,她沒看上王小波,王小波卻看上了她,一見鍾情的那種,自此各種藉口隔三差五的來找她,還很直接,沒幾回就開門見山問處不處物件的那種。李銀河被他的這股執著逗樂了,答應了交往,就這麼稀裡糊塗上了“賊船”再也沒下來。後來兩人在1980年秘密結婚,婚後一起去美國留學,也正是在美國期間,王小波在妻子李銀河的全力支援與鼓勵下完成了前後構思、設想、寫作等花費了20年時間的《黃金時代》的初稿,並最終定稿。

1992年,王小波的《黃金時代》先後在港臺地區成功出版,王小波憑此獲得《聯合報》文學獎,一時享譽兩地。

但是,《黃金時代》在火熱的同時也飽受爭議,因為這本書裡有大量篇幅都在談論“兩性”,露骨程度不亞於歐美。也正因如此,儘管王小波動用自己的親朋關係到處找人推薦,這本書還是在大陸內地遭遇了包括《人民文學》等在內的主流、非主流媒體多次拒稿,理由都是:小說很精彩,但現在,不敢發。可想而知當時王小波的沮喪與痛苦,不亞於十月懷胎結果一生出來就早夭。就連華夏出版社的趙潔平瞞著總編偷偷幫王小波出版了,也由於沒有正規渠道售賣而導致滯銷,整整三年,差點把全部出版出來的6000冊全砸手裡頭。

那麼,王小波究竟在《黃金時代》這本書裡寫了些什麼,明明都說很精彩,卻無一例外的遭到拒稿與封殺,就因為光明正大的談了“兩性”?

王小波的“小黃書”到底講了啥,死後才能大火?

其實王小波這本書的故事核心就是“男歡女愛”,講的是主角王二與女主陳清揚之間荒誕的情愛故事。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陳清揚找到王二,要他親自驗證自己不是“破鞋”,結果王二回說:“大家都說你是破鞋,你就是破鞋,沒什麼道理可講。”

結果兩人後來的“友誼”是細水長流,王二真的把陳清揚搞成了“破鞋”……全書看下來,無疑是反映了那個特殊時期裡被壓抑的情愛與慾望,講述了這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不是制度與社會的迴避或批判就能抹滅的,這也正反映了王小波對“性”的看法:性,是一門藝術,不骯髒,無須避諱。

就是這麼光明磊落,就是這麼直白淺顯,書中還充斥著幽默、詼諧與光彩,結果這本書愣是沒能在大陸內地斬獲它當時就應有的榮耀,直到1997年4月11日,45歲的王小波因心臟病而死亡後,以《黃金時代》為代表的“時代三部曲”才突然大火,4年間被加印了10多次,賣出了幾十萬冊。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王小波據說是落魄貧困不堪的,也沒有名氣,在文化界沒什麼朋友,死時還非常痛苦的,不僅撞了牆,還咬了牆,可見其心中不甘。而對於他的作品,尤其是《黃金時代》這本書,有人追捧有人鍾愛,卻少有人指責它什麼,相反,讀者們都說你讀完笑了說明不懂人性;讀完若哭了,那就是不懂“愛”,而你讀完只是哭笑不得,那說明你真的看懂了這本書,以及王小波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