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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同時迎娶妻妾,一年後正妻成了小妾,道士:命該如此

明朝萬曆年間,在江浙一帶的橋河鎮上,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當地有名的富商之子馮天慈在同一天迎娶了兩個姑娘,聽說新婚當日,馮天慈把正妻晾在一旁直接去了小妾屋裡,之後更是把小妾寵上了天。一年後,馮天賜的小妾孫氏突然得了瘋症變得瘋瘋癲癲,口裡一直唸叨著一句話:我才是正妻,我才是正妻……

馮天慈,橋河鎮馮裕祥的獨生子,馮家的唯一繼承人。馮裕祥是當地頗有名氣的富戶,其祖上與權貴之間有過姻親,故後來生意做得順風順水。但馮家人丁一直很單薄,蓋因馮家的男子都很專情,雖說世代家主都納三兩個妾室,但能夠為馮家傳宗接代的只有正妻。

馮天慈就是馮裕祥與葉氏葉芝蘭的獨子。可憐馮天慈還不滿三歲,生母葉蘭芝就因產後生病久治不愈而亡了。為了照顧馮天慈,馮裕祥旋即續絃了一位正妻,說來也巧,馮裕祥的第二位正妻也姓葉,而且是葉芝蘭的親妹妹,葉淑蘭。

馮天慈剛及弱冠的年齡,馮裕祥因操勞過度也撒手人寰了。偌大的馮家都靠著葉淑蘭得以維繫,而馮天慈也在葉淑蘭的悉心教導下長大成才。

要說這葉淑蘭對馮天慈那是打心裡拿他當自己的親兒子對待,更是託孃家的關係,將馮天慈塞進了當地一個老狀元開設的學堂,也正是在學堂裡,馮天慈認識了宋員外家的長女宋月如,而藉著宋月如的關係,其表妹孫二孃也認識了馮天慈。

三個小娃娃一起聽老先生的課,一起玩耍,一起長大,這其間悄然而生的情愫任誰看了都覺得天真純潔,以後定是一段好姻緣。可這暗裡滋生的情愫,可能會綻放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也可能會孕育出糾纏不清甚至致人死地的海草。

馮天慈見到宋月如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她,這個姑娘的恬淡寧靜正如其名一般,似皎月般聖潔明亮。在每日相處中,宋月如也發現馮天慈雖是商賈之子,但知書達理,文采斐然,更寫得一手好字,雋秀灑脫,不似那些死讀書的呆子,也不同於那些浪蕩的紈絝子弟。

而孫二孃就不一樣了,小時候她就像一個瘋丫頭,每天就知道玩耍調皮,長大了倒是不得已裝出一副文靜淑女的樣子,但眉眼間的靈動還是擋不住。

到了婚配的年齡,馮天慈求姨母到宋家求親,宋員外對馮家和馮天慈都很滿意,這兩的婚事也就這麼定下了。可之後就出了問題,孫二孃也要嫁給馮天慈。

孫二孃是宋月如的表妹,月如的性格豁達,從小對這個表妹也比較寵愛和寬容,而孫二孃的母親,也就是宋月如的姨母當年為了成全姐姐和姐夫的姻緣主動下嫁給了孫二孃的父親,婚後生活也並不幸福。所以月如的母親總是對孫二孃母女倆心存愧疚。

於是,多年來的矛盾在這樁婚事上被激發了出來。最終,宋月如嫁給馮家當正妻,而孫二孃則嫁去做妾,不然就兩個都不許嫁。兩家人終是不歡而散,一樁好好的婚事竟演繹出了笑話的味道。

當大家都以為結婚以後就相安無事了的時候,故事才真正開始。

新婚當夜,馮天慈宴請完前來道喜的賓客後,帶著醉意被下人攙扶進了新房,但本來應該進妻子房間的新郎官,卻去了小妾的房間。若僅此一晚,說是因醉酒搞糊塗了倒也說得過去,可自打那日之後,馮家的少奶奶就像被打入冷宮了一樣,丈夫不愛,婆婆不喜。

而小妾孫二孃卻徒有一個小妾的身份,日常的用度開銷,家中一應大小事務的操持、與馮天慈的夫妻恩愛,宛如她才是那個明媒正娶的正妻。

久而久之,外界都拿孫二孃當馮天慈的妻子,鋪上的夥計、街坊鄰居都稱她少奶奶。

正月十五開廟會,辦燈節,到處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可唯有宋月如的房間如往常一樣冷冷清清毫無生氣。結婚快一了年,丈夫來的次數屈指可數,留在這裡過夜更是從未有過。

婆婆每天拉著她誦經祈福,讓她學會放下和寬容,卻不曾對丈夫勸導一二,而表妹孫二孃雖名分是妾,但內事均由她負責,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若不是礙於她的孃家還有些勢力,興許休妻也未可知。宋員外勸導女兒可以選擇和離,不必受這窩囊氣,可宋月如捨棄不下,她與馮天慈的感情,兒時的情景、少時的情話還歷歷在目,她不相信馮天慈的感情是假的,更不能理解為何一夜之間一個人變化如此之大。

熙熙攘攘的廟會上,宋月如和貼身侍女紅杏也穿梭其中。她實在太悶了,想出去散散心。臨走前,她還是心存僥倖地去找了一趟丈夫,請他陪自己一起去賞花燈,但丈夫早已在晌午時分就跟孫二孃出去遊玩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觀音廟。橋河鎮的觀音廟香火很旺,求平安的、求姻緣、求子的、求科考的……幾乎凡有所求都會來這裡,因為這裡很靈驗,說有求必應也不為過。“小姐、小姐,咱們也去廟裡拜拜菩薩求只籤吧。”紅杏說道:“聽說這裡很靈驗的!”

宋月如跟著婆婆唸了大半年的佛,每日祈禱的都是希望丈夫能夠回心轉意,但毫無作用。因此對拜菩薩也深覺沒什麼用處。正想開口拒絕,一聲:“無量壽佛。夫人,測個字吧。”說輕不輕堪堪進入她耳朵裡,點在了心尖上。鬼使神差地,宋月如走向了掛攤。

掛攤在菩薩廟的右側邊緣,裡面坐著一個黑鬚的道長。“小姐,你要測字啊……小心別讓他給騙了。”後半句紅杏說得很小聲,廟會上有很多騙子,她必須要小心提防才是。紅杏警惕地看著道士,生怕他會耍花樣。

“夫人,寫個字吧。”道士不疾不徐地說道。宋月如看了一眼道士,提起筆頓了一下,寫了一個“夫”字,看得出宋月如對丈夫思念很深。

“夫字,既是夫人的夫,又是丈夫的夫,拆開是二和人,二字拆開是兩個一。可見,若想夫妻和睦就得是兩個一,多一個一就不平衡了,夫妻之間自然也就無法同心同德。”

“先生可有解法。”宋月如眼神中的希望被點燃了,急切地問道。

“自然是有的,不過……”

“不過什麼?”說話的是紅杏。道士捋了捋鬍鬚笑道,說:“需要請丈夫的夫君與夫人一同前來才可。”見主僕二人面露難色,道士又說:“若有難度,老道前往夫人家中亦可。”

次日,一大一小兩個道長來到了馮夫。據說,馮夫人逛廟會回來就癔症了,這位道長是馮夫人的孃家請來給他看病的。道士來到馮家,四處看了看就直奔馮夫人的房間,彼時馮天慈正好也在身邊,問診後道長請馮天慈單獨說話。

道士走後沒多久,馮天慈就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以後竟立馬給孫二孃寫了休書,然後與馮夫人深深表達了歉意後,夫妻倆又恩愛如初了。

原來,孫二孃當時對馮天慈情深入骨早已生了魔障,她不僅逼迫對方迎娶自己,還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年輕的道士,這個道士聲稱可以施法讓馮天慈只愛她一人,孫二孃就聽從了道士的話。

新婚當日,她買通了馮府的管家,讓他趁馮天慈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將馮天慈引入自己的房間,再將道士給她的藥放入酒中,讓其喝掉,最後再將一個通體白色的掛墜戴在馮天慈的身上。如此便大功告成。

那藥是類似於迷幻的藥物,喝下藥物後在一個時辰內對其作出指令的暗示,便可植根於此人腦海中,驅使此人的行動。而那掛墜,其實是一對,是由一對情深至極且殉情而亡的白雕煉製而成,白雕的情感被煉化在墜珠內,佩戴之人受掛墜中白雕情感的影響,彼此之間會產生愛意。

而那日為宋月如測字的道士之所以會知曉她與丈夫不睦且有破解之法,正是因為這對情墜就是他煉化而成的,卻不料被他的師弟偷偷拿去做了壞事。知道此事後,他將師弟綁回道觀責令其閉關懺悔,自己便匆匆下山來解決這件事。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馮天慈寫下休書,而孫二孃自知惡行昭著,無論是孃家還是夫家抑或是街坊鄰里,都不會再有人能容得下她了,絕望之下竟跳井自盡了。好在發現的及時,人是得救了,可神志卻不清醒,變成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婦人,嘴裡唸叨著:“我才是正妻、我才是正妻……”

自那之後,馮家老夫人就閉關了,呆在自己的院子裡足不出戶,每日吃齋唸佛,說是為孫二孃消除業障。但據馮家的下人說,那個把壞道士介紹給孫二孃的人正是馮家老夫人葉淑蘭。不過此事是真是假,情由為何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