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變了有情義”，“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每當聽到83版《射鵰英雄傳》這熟悉的旋律，我想很多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起來。而在哼唱之餘，我們很容易想起來四個人，一是這些歌曲的演唱者羅文與甄妮，二就是歌曲的創作者——在香港有著“輝黃”二聖之稱的顧嘉輝與黃霑。

顧嘉輝，原籍江蘇吳縣，1933年1月1日出生於廣東廣州，是中國香港著名的編曲家和作曲家。據統計，顧嘉輝一生之中創作的歌曲超過1200餘首，這其中大都是膾炙人口之作，為後人廣為傳唱。黃霑原名黃湛森，是我國著名的詞曲家、作家、主持人和演員，和顧嘉輝一樣，黃霑也是出生於廣東廣州，論年齡，他比顧嘉輝要小了8歲，但他在音樂方面所取得的成卻絲毫不比顧嘉輝差。在他的創作之下，曾誕生了《上海灘》、《我的中國心》、《男兒當自強》、《倩女幽魂》等經典之作。

黃霑與顧嘉輝的合作大概始於上世紀60年代，當時可能誰也沒想到，一個屬於香港音樂的全新時代就此到來。在此後的歲月裡，二人曾先後創作出了《上海灘》、《一生有意義》、《世間始終你好》、《當年情》、《萬水千山縱橫》等一批優秀作品，這些作品甚至直到今天，也都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即便在KTV也是人們的熱點曲目。

我們把話題重新扯迴文章開頭所說的83版《射鵰英雄傳》，除了該劇第一部的主題曲《鐵血丹心》是由顧嘉輝和鄧偉雄合作之外，劇中的其餘歌曲如《一生有意義》、《世間始終你好》、《桃花開》、《四張機》等，全部由顧嘉輝和黃霑操刀創作，而歌曲的演唱者則清一色的都是羅文與甄妮。我們在聆聽這些歌曲的時候，除了感覺歌曲悅耳動聽之外，印象最為深刻的，恐怕就是羅文與甄妮的二重唱演唱方式了，二位歌者或深情、或激昂、或哀怨，把這些歌曲演繹得百轉千回、蕩氣迴腸，人們也從這些歌曲的演唱方式中，感受到了劇中人物的種種心境。

我們這裡以《東邪西毒》的主題曲《一生有意義》舉例，歌曲的開頭，羅文與甄妮的演唱是看似普通的男女對唱，但當甄妮演唱至“人生匆匆，心裡有愛，一切有了意義”的時候，羅文也同時以“啊！啊！啊！此生有意思”的歌聲附和，讓人覺得耳目一新，宛如黃鶯啼叫般悅耳動聽。而到了羅文演唱“同聲同氣，無分彼此”的時候，甄妮則以慢了半拍的方式，用同樣的歌詞跟著羅文一起輪唱，讓人聽得是拍案叫絕，直呼過癮。

而當我們沉迷於美妙歌聲中的時候，更加不能忘了幕後的功臣——顧嘉輝與黃霑。

其實在83版《射鵰》之前，顧嘉輝與黃霑就已經嘗試過二重唱這樣的演唱方式了。年齡稍大點的朋友應該會看過1982年TVB版《天龍八部》，在該劇的第一部《六脈神劍》中，也有一首非常好聽的主題曲《兩忘煙水裡》讓人印象深刻。

這首歌曲的創作者自然也是顧嘉輝與黃霑，演唱者則是關正傑和關菊英。在歌曲高潮部分，當關正傑演唱到“笑莫笑，悲莫悲”的時候，關菊英以“凝悲忍嘆”的歌曲隨聲附和，讓整首歌曲顯得更加立體，變得婉轉悠揚。

顧嘉輝與黃霑合作的這些二重唱式歌曲，充斥著濃濃的中國風風格，其意境也絕非現如今那些靠華麗辭藻堆砌的所謂中國風歌曲可比。但遺憾的是，自“輝黃”二聖之後，電視劇領域卻再也難以看到這種演唱風格的歌曲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音樂文化的丟失。

當我們聽多了現如今那些聒噪的影視劇主題曲之後，再回過頭聽一下顧嘉輝與黃霑創作的這些經典曲目，我們或許只能感嘆：現如今，恐怕也只能從過往作品裡找到這種演唱方式的歌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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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網路、影片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