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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家羅新璋去世,深受傅雷影響,譯著《紅與黑》多次再版

法國文學翻譯家、理論家、傅雷研究專家羅新璋先生於22日17時13分逝世。

很多讀者對羅新璋翻譯的法國經典《紅與黑》印象深刻,譯文頗具羅式古典風格,迄今多次再版,達40多個版本,成為我國翻譯文學中的一部經典譯作。

在業內看來,他西學功底紮實自不用說,傳統文化學養同樣深厚,他的文字優雅知性,辭質義深,為當代外國文學翻譯及翻譯理論建構和學術發展作出了貢獻。

他生於1936年,1957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西方語言文學系。1963年起先後在外文局中國文學雜誌社、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工作。著有論文《我國自成體系的翻譯理論》《中外翻譯觀之“似”與“等”》,編輯《翻譯論集》,譯著《列那狐的故事》《紅與黑》等。

“我的翻譯生涯一開始就受傅雷影響了,我譯《紅與黑》第一句就是偷的傅譯《邦斯舅舅》的譯法。”大學二年級時羅新璋讀到課文上羅曼·羅蘭《約翰·克利斯朵夫》原文“母與子”一節,課後借來傅雷譯作對照閱讀,發覺翻譯竟能譯得那樣精彩,於是找來第一冊《清晨》原文,與譯文進行對讀,傅雷翻譯之高明令他擊節歎賞,從而引發了對文學翻譯的濃厚興趣。

外文所前輩錢鍾書點撥他:“照你的情況,不如翻譯幾本喜歡的法文書。”於是,羅譯本《特利期當伊瑟》《列那狐的故事》《紅與黑》《慄樹下的晚餐》《巴黎公社公告選》接踵而至。在羅新璋與傅雷先生的多次書信往來中,傅雷曾多次給予了指正和忠告。羅新璋還花了4年時間手抄200多萬字的傅雷譯文,在譯界被譽為“傅譯傳人”。

翻譯家柳鳴九說:“我生平有一志,只想譯出《紅與黑》來,但得知他(羅新璋)在翻譯《紅與黑》後,我心服口服,從此斷了這個念想。”翻譯家羅國林也表示,有出版社約他重譯《紅與黑》,他沒有接受,理由是“有羅新璋的譯本在先”。

羅新璋認為,中國傳統翻譯思想可凝練為“案本—求信—神似—化境”8個字。而唐代賈公彥之“譯者易也,謂換易言語使相解也”,可視為世界上最早的翻譯定義。

在翻譯生涯中,羅新璋始終謹記傅雷先生的三句箴言——任何作品不精讀四五遍決不動手,是為譯事基本法門。理想的譯文彷彿原作者的中文寫作。譯文必須為純粹之中文,無生硬拗口之病。

圖文綜合:文藝報、光明閱讀

編輯:許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