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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詩詞大全

紀曉嵐[釣魚絕句]

一篙一櫓一孤舟,一個漁翁一釣鉤。一拍一呼又一笑,一人獨佔一江秋。

江雪 (唐)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題秋江獨釣圖 (清)王士禎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雨鉤。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漁歌子(晚唐)張志和西寨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鵲橋仙 陸游

一竿風月,一蓑煙雨,家在釣臺西住。賣魚生怕近城門,況肯到,紅塵深處?潮生理棹,潮平繫纜,潮落浩歌歸去。時人錯把比嚴光,我自是,無名漁父。

陸游這首詞表面上是寫漁父,實際上是作者自己詠懷之作。他寫漁父的生活與心情,正是寫自己的生活與心情。

“一竿風月,一蓑煙雨”,是漁父的生活環境。“家在釣臺西住”,這裡借用了嚴光不應漢光武的徵召,獨自披羊裘釣於浙江的富春江上……的典故。以此來喻漁父的心情近似嚴光。上片結句說,漁父雖以賣魚為生,但是他遠遠地避開爭利的市場。賣魚還生怕走近城門,當然就更不肯向紅塵深處追逐名利了。以此來表現漁父並不熱衷於追逐名利,只求悠閒、自在。

下片頭三句寫漁父在潮生時出去打魚,在潮平時繫纜,在潮落時歸家。生活規律和自然規律相適應,並無分外之求,不象世俗中人那樣沽名釣譽,利令智昏。最後兩句承上片“釣臺”兩句,說嚴光還不免有求名之心,這從他披羊裘垂釣上可看出來。宋人有一首詠嚴光的詩說:“一著羊裘便有心,虛名留得到如今。當時若著蓑衣去,煙水茫茫何處尋。”也是說嚴光雖拒絕光武徵召,但還有求名心。陸游因此覺得:“無名”的“漁父”比嚴光還要清高。

這詞上下片的章法相同,每片都是頭三句寫生活,後兩句寫心情,但深淺不同。上片結尾說自己心情近似嚴光,下片結尾卻把嚴光也否定了。文人詞中寫漁父最早、最著名的是張志和的《漁父》,後人仿作的很多,但是有些文人的漁父詞,用自己的思想感情代替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很不真實。

陸游這首詞,論思想內容,可以說在張志和等諸人之上。顯而易見,這詞是諷刺當時那些被名牽利絆的俗人的。我們不可錯會他的寫作意圖,簡單地認為它是消極的、逃避現實的作品。

陸游另有一首《鵲橋仙》詞:“華燈縱博,雕鞍馳射,誰記當年豪舉?酒徒一半取封候,獨去作江邊漁父。輕舟八尺,低逢三扇,占斷蘋洲煙雨。鏡湖元自屬閒人,又何必官家賜與!”也是寫漁父的。它上片所寫的大概是他四十八歲那一年在漢中的軍旅生活。而這首詞可能是作者在王炎幕府經略中原事業夭折以後,回到山陰故鄉時作的。兩首詞同調、同韻,都是寫他自己晚年英雄失志的感慨,決不是張志和《漁父》那種恬淡、閒適的隱士心情。讀這道詞時,應該注意他這個創作背景和創作心情。

寂寞沈園 [陸游]

夢斷香消四十年,

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

猶吊遺蹤一泫然。

一縷幽怨的簫聲,斜斜地掠過花格木窗,渲染了我意猶未盡的情愫,如水長流。恍惚裡,我聆聽著西施用哀慟搗碎流雲的腳步聲,彷彿看到唐琬的淚水綴在白蓮之上,瞬間凝成陸游的小窗留月。

窗外,烏篷船載著多情的紅男綠女,穿過時間的長河,泊到蘭亭鵝池裡,採一束天光雲影,晾乾成王羲之恣意翩躚的墨韻。遠處,石拱橋連線著她彎彎的情結,摘一抹白鵝飄然的舞姿,嗅著不知從哪家作坊逸出的女兒紅酒香,沉浸於水鄉的卓越風情裡,水袖的翩躚,走不出的仍是她那傘濛濛細雨。

在這秋雨闌珊的季節,我忽地想起了他的《釵頭鳳》,一種淡淡幽幽的美麗便從字裡行間清溢而出。或許,是古人的情緒所致吧,我也莫名地感傷起來,不是因為秋雨的涼,不是因為秋雨的愁,只是一種倦倦的思,輕輕的怨瞬間鋪天蓋地襲來。

記不清曾幾何時,我也是如此的倚樓聽風看花落;記不清多少的前塵往事,一如前世夢幻。一直以來,我是心靈寂寞的守更者,習慣在文字裡放縱自己的靈魂,寄託淡淡的不羈和無奈的期盼;一直以來,我是自我世界最孤傲的舞者,習慣了和自己的隻影跳著世上最美的華爾茲。

八月,秋雨來了,溼了一地的落紅,便想去目睹這江南煙雨的朦朧,看她溫柔而多情的爛漫,看她盡情在風中的飄灑。一夜間,殘夏的酷熱不再,絲絲涼意湧上心頭,裹上體膚;又一夜間,葉落紛飛,飄零滿地,平添了幾許凋零和淒涼。

只是,狂風掃落葉,捲起的是生與死的眷戀,化作變蛹的飛蛾,用自己最美的撲火給世人帶來了一場驚心動魄;生命輪迴,重生的艱辛和新生的驚喜卻又是無與倫比的執著和堅強。

只是,人生又曾如此幾何?

秋雨是多情的,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古人的“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秋雨是善感的,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古人的“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雨,尚未停歇,心事已如妁紅的楓葉已然盛開,無限溫柔地綻放,妖冶地燃燒她的風情。我在落英繽紛中望穿了秋水,一直在等待伊人從秦時明月漢時風中走來,一直在等待伊人奏響唐人的琴瑟宋人的簫,於是,便隨著晶瑩剔透的心事,和流連天幕的悲情人,一起走進那凝結了千載纏綿悲愴的沈園,十指緊扣,用流水清音,彈出一幕煙雨江南,聆聽這細雨中的輕語呢喃,任清淚滴落成淵,任文字曼舞成花。

東風破,皓月明,煙雨蕭蕭,似聞當年離索聲。沈園雖為私人花園,與陸游,與唐琬卻無直接關聯,但後人卻已將她看成陸游的園,看成唐琬的園,看成愛情至上的園,一闋《釵頭鳳》,更引來無數有情之人前來憑弔千百年前的愛情,感受著他們的心傷,傾盡所有卻不能留住他們華美的一瞥,只能任所有的夢想在滾滾紅塵中浮浮沉沉。

到紹興的第二天,我們就去遊覽了沈園。那一日,沈園的天,陰沉沉的,風吹在臉上有點冷。遠處,淡淡的古樂飄來,悠悠揚揚,雖說一聽就知道是電子樂器演奏的,我心依舊感動著。要知道,唐琬逝後,哪裡又能尋得撫琴的紅酥手呢?

低低的琴聲,帶來的是幾分冰涼的憂思,幾分潮溼的惆悵。是啊,這裡是沈園啊,如果沒有《釵頭鳳》,如果沒有那出愛情悲劇,沈園似乎也就沒了靈氣,又怎會有其它江南園林的那份閒暇和從容呢?那段至死不渝的愛情,早已跨越了時空,那兩闋《釵頭鳳》,早已縈繞在沈園,而陸游與唐琬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依舊在八百年風雨裡哀哀地唱著,在南宋的歷史畫卷中攝人心魄。

整個沈園並不大,亦不甚壯觀,園內水榭如雲、花木扶疏,頗具宋代園林特色,就連那些復修的亭臺樓閣,竟也在微風裡,顯得樸拙而溫厚,自有一番獨特的氣質。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無復舊池臺,傷心橋下春波綠,疑是驚鴻照影來。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八百年過去了,葫蘆池還在,修整過的池塘裡的池水清淺,我暗思,架於其上的那座青石板小橋,大概就是陸游曾在《沈園》詩中提過的“傷心橋”了吧?

傷心橋,橋傷心。愛情,也常於寂寞傷心裡綻放在內心深處,於是,暗中揣測,當年的陸游或許就因了這份莫名的傷心,一直守在橋下等待一個最美的時刻,等待那絕代的人兒與他攜手一生。徘徊,我在橋上徘徊著,試圖尋覓當年沈園舊事中的唐琬遺韻,試圖尋覓當年陸游與唐琬相逢時對她的驚鴻一瞥,哪怕是一枚腳印,哪怕是一瞬秋波,卻不知,尋尋覓覓,覓得的只是那一抹無法拭去的憂傷。

傷心橋猶在,橋下波紋漣漣,可那照影的麗人何在?我凝視著橋下的池水,也凝視著水中自己的臉,如今多了幾許的風霜和無奈,正如這沈園遺憾的夢,在多少人身上重複流連著。回眸間,又有誰會想到,這一池清水曾照過美人如許?這水畔曾灑下笑聲如許?

悠緩的旋律,迴響在我的耳畔,這首曲子不是用鋼琴敲響的,也不是由管絃樂隊演奏的,仔細聽來,卻是古琴。每一個音符,都在述說無限的愛和思念,流動著刻骨的憂傷,聽來別有一種深味在其中。

城牆擋不住記憶,沈園芳草萋萋,每踩出一步都會踏痛陳年往事。那一年,因唐琬無子,母親逼迫二十一歲的陸游停妻再娶;十年後,三十一歲的他在沈園與唐琬重逢,彼此已是各有家室。唐琬送酒款待,陸游思緒千萬、百感交集,揮筆在壁上寫下千古絕唱《釵頭鳳》: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陸游 《釵頭鳳》

時光如橋下東逝之水,舊日沈園不在,折柳飛絮,剪不斷一闋纏綿悱惻的愛情。那一場重逢之後,終換得音杳人渺,一任消逝變得絕美,一任回味變得心動,惟有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然,在流年裡走過千年的沈園,究又浸溼了多少人的心事?

世間萬物,總是等失去了才知道可貴。沈園一別,唐琬咽淚裝歡,抑鬱而終。這八百多年凝結成的淚水,自此落得江南的多雨與潮溼,淋溼了後人的思緒,卻擦不幹世間的眼淚。經年後,陸游再遊沈園,一個早已香消玉殞,一個卻是風燭殘年,再回首,悵然雨中,物是人非,只餘傷心橋上跌跌撞撞、搖搖擺擺,人面梅花話淒涼!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年年綠柳,系不住流年;一竿風月,怎敵過煙雨?一轉身就是訣別,一轉身便是來生。紅塵萬丈裡,誰能握住紅酥手,飲盡黃滕酒,在你我耳畔輕聲低訴起:“死生契闊,與子同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

彩蝶迎東風,人間相思情。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春天的沈園,綠柳如織,有的依牆而立,有的立於道旁,把整座園子渲染得春意濃濃,踏進園中的那一刻,他已夢落其中。恍惚間,一支釵頭鳳,穿越歷史的時空,遺落在他眼前,卻有一雙紅酥手,輕輕將其拾起,任他重新替她簪上烏黑油亮的髮間。那是他們的定情之物,那一年,他成了她的夫,而她亦成為他的妻。可她終究未能贏取婆婆唐氏的好感,幾經波折,一對有情人終於被迫分道揚鑣,從彼此的世界裡逐漸淡出。又是一年春來早,還是那支釵頭鳳,還是在沈園,他們再次邂逅,可時過境遷,當再次手捻那支釵頭鳳的時候,唐琬早已淚溼羅衫,卻是無語問蒼天,只餘一闋情詞,一杯黃滕酒,在他眷戀的眼神裡默默退去。

十年了,離開她已經整整十年。她已成為趙宋宗室趙士程的妻,他亦早已更娶王氏女宛今為妻。再見她時,沈園裡亭臺依舊,園林深邃、垂柳依依,她步履蹣跚、孤影徘徊,那份扯不斷的情依舊在他心底蔓延。他似乎在期盼著等待著什麼,舉目四望,滿心惆悵,這個曾經給他和唐琬增添無限愛戀的庭園,又怎不使他思緒萬千?當那縷熟悉的幽香飄來,當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輕移蓮步、慢搖羅扇,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心頭又如何能不升起難抑的狂喜?

她,依然素衣淡裙,依然嫵媚嬌羞,只是,眉眼間多了些許的憂愁和憔悴。他多想走上前去,傾訴心中揮之不去的情殤;他多想如當初一樣,牽著她的紅酥手,為她撫平眉間的輕愁……可是,現在,他不能!四目相對,長歌當哭;千古遺恨,情何以堪?沈園柳老不吹綿,唯有無語淚雙流。時間,便在這一刻,凝固;他的心,亦在這一刻,凝固。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她本是他的表妹,名琬,字蕙仙,自幼文靜靈秀,與年紀彷彿的他青梅竹馬、情意相投,是雙方父母和眾親眷眼裡最為出挑般配的一對。那一年,他捧著母親準備好的釵頭鳳作為信物,前往唐家提親,她便水道渠成地成為他夢寐以求的花樣新娘。他才情縱橫、出口成章,她風情萬種、麗質天生,新婚燕爾的他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花前月下,互相唱和,宛如一雙翩躚於花叢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著幸福和諧,說不盡的纏綿,道不盡的繾綣。

因貪戀閨房之樂,陸游竟不知今夕為何夕,把什麼科舉課業、功名利祿、甚至家人至親的希冀都暫時拋置於九霄雲外。那時的他已經蔭補登仕郎,但這只是進仕為官的第一步,緊接著還要趕赴京城臨安參加“鎖廳試”以及禮部會試。新婚後的他流連於溫柔鄉里,根本無暇顧及應試功課,不曾想卻惹怒了一向威嚴而專橫的母親唐氏。

唐氏一心盼望兒子金榜題名、登科進官,以便光耀門庭,目睹眼下的狀況,她大為不滿,幾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場對唐琬大加訓斥,責令她以丈夫的科舉前途為重,淡薄兒女之情。但陸、唐二人情意纏綿,無以復顧,情況始終未見顯著的改善。唐氏因之對兒媳大起反感,認為唐琬實在是唐家的掃帚星,將把兒子的前程耽誤殆盡,於是她來到郊外無量庵,請庵中尼姑妙因為兒、媳卜算命運。妙因一番掐算後,煞有介事地說:“令媳與令郎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誤導,終必性命難保。”唐氏聞言,嚇得魂飛魄散,急匆匆趕回家,叫來陸游,強令他道:“速修一紙休書,將唐琬休棄,否則老身與之同盡。”

這一句,無疑晴天忽起驚雷,震得陸游不知所以。待唐氏將唐琬的種種不是歷數一遍,陸游心中自是悲如刀絞,但素來孝順的他,面對態度堅決的母親,除了暗自飲泣,卻是別無他法。迫於母命難違,陸游只得答應把唐琬送歸孃家,就這樣,一雙情意深切的鴛鴦,行將被無由的孝道、世俗功名和虛玄的命運八字活活拆散。

臨別的那一日,情愛彌深的他與她自是難捨難分。他更不忍與她就此訣別,於是瞞著母親,另築別院悄悄安置下她,一有機會就前去與她鴛夢重續、燕好如初。無奈,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精明的陸母很快便察覺了此事,勃然大怒之下,嚴令二人斷絕來往,併為他做主,另娶溫順本分的王宛今為妻,徹底切斷了他們之間的悠悠情絲,他也只得收拾起滿腔的幽怨,在母親的督促下,重理科舉課業,埋頭苦讀經年,在二十七歲那年隻身離開故鄉山陰,前往臨安參加“鎖廳試”。

在臨安,陸游以紮實的經學功底和才氣橫溢的文思博得了主考官陳阜卿的賞識,並被薦為魁首。然而獲取第二名的恰好是當朝宰相秦檜的孫子秦壎,秦檜深感臉上無光,於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禮部會試時,硬是藉故將陸游的試卷剔除,使得陸游的仕途在一開始就經歷了風霜雪雨。

禮部會試失利,陸游回到家鄉,家鄉風景依舊,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淒涼。為了排遣愁緒,陸游時時獨自徜徉在青山綠水之中,或閒坐野寺探幽訪古;或出入酒肆把酒吟詩;或浪跡街市狂歌高哭,過著悠遊放蕩的生活。也就在此時,在禹跡寺的沈園內,他邂逅了別後已是十年的前妻唐琬。

目光,交織在一起,卻是恍如夢中,已然分不清眼簾中飽含的是情,是怨,是思,還是憐?他始終忘不了昔日種種的花好月圓,以至於千年之後的我更是無法想象,那一年,當他們目光相觸的一剎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他心中湧起的萬丈波瀾,又如何收攏在那小小的胸膛之中?

我彷彿看到,手執唐琬送來的黃滕酒的他,渾身顫抖不已;又彷彿看到,疆場上颯爽英姿的他,卻是淚水長流縱橫。罷罷罷!萬千話語無從寄,一闋素詞道濃情!蘸著淚水,筆走龍蛇,只是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他用書卷氣十足的手,在沈園的牆壁上,為唐琬,亦為後人,留下了千古名殤。千年後,當我伴著幽幽古樂出現在沈園的時候,不經意間,卻將千年前遺落的那場美麗的痛,再次拾起。春依舊,人非昨,也許那時的陸游,最能體會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感覺。是悲傷,還是嘆惋?她滴下的淚痕瞬間濡溼了紅綃,卻在他心頭留下無盡的痛,那一場美麗的邂逅,也只餘傷心橋下的春波,幻是驚鴻影來。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唐琬的一滴清淚,在陸游筆底纏綿悱惻了幾個世紀。恍惚裡,我彷彿看到,那如血的殘陽下,一襲長衫的他,單薄著身軀,從遠古走來,從發黃的線裝書裡走來,一條長長的背影,伴隨著惆悵,一拖就是千年。

唐琬,你在哪裡?你可知我又來看你了嗎?那年那月,他信步走在那曾是她驚鴻一瞥踏過的石橋上,未見如她芳顏的桃花,怕是已經落盡,卻見一池碧水在斜光倒影中悠悠盪盪,幾隻春鴨正怡然自得地浮水穿行。他一直堅信,她就那樣留在了沈園,漫步傷心橋上,他依然能感覺到她當年輕盈的步履、飄香的衣袖。而我,亦在千年之後,穿梭在他曾離不開的沈園小徑上,傾聽著他從八百年前傳遞過來的那份深埋心底的牽掛和銘心的思念,期待著在孤鶴軒、八詠樓,或是冷翠亭裡,能與他心心繫唸的那個女子從容相遇。然,我終是沒有覓到她的芳蹤,卻浸在“山盟雖在,錦書難託”的刻骨相思中,無語殤然,唯見這眼前的葫蘆池,仍然和著清風,守候在他身旁,見證著他和她的愛情,陪他走過風風雨雨、魂牽夢縈的八百年。

釣魚灣[儲光羲]垂釣綠彎春,春深杏花亂。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日暮待情人,維舟綠楊岸。

小兒垂釣[胡令能]蓬頭稚子學垂綸,側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

臨洞庭上張丞相[孟浩然]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旅宿[杜牧]旅館無良伴,凝情自悄然。寒燈思舊事,斷雁警愁眠。遠夢歸侵曉,家書到隔年。滄江好煙月,門系釣魚船。

漁翁[柳宗元]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銷日出不見人,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桃花溪[張旭]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船。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

江村即事[司空曙]釣罷歸來不繫船,江村月落正堪眠。縱然一夜風吹去,只在蘆花淺水邊。

蘭溪棹歌[戴叔倫]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蘭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鯉魚來上灘。

釣侶[皮日休]嚴陵灘勢似雲崩,釣具歸來放石層。煙浪淺篷寒不睡,更將枯蚌點漁傑。

無題(明)解縉數尺絲綸垂水中,銀鉤一甩蕩無蹤,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只釣龍。

與諸子登峴山[孟浩然]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留勝蹟,我輩復登臨。水落魚梁淺,天寒夢澤深。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

山居秋螟 (王維)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送僧歸日本[錢起]上國隨緣住,來途若夢行。浮天滄海遠,去世法舟輕。水月通禪寂,魚龍聽梵聲。惟憐一燈影,萬里眼中明。

酬張少府[王維]晚年惟好靜,萬事不關心。自顧無長策,空知返舊林。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君問窮通理,漁歌入浦深。

秋日赴闕題潼關驛樓[許渾]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殘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樹色隨關迥,河聲入海遙。帝鄉明月到,猶自夢漁樵。

淮上漁者[鄭谷]白頭波上白髮翁,家還船移浦浦風。一尺鱸魚新釣得,兒孫吹火荻花中。

風釣 [程鵬翅]風吹水面浪偏高,直怨天公氣不消。安能息怒還平靜,釣條鯉魚做佳餚。

行路難 [李白]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撥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尋西山隱者不遇 [邱為]絕頂一茅茨,直上三十里。扣關無僮僕,窺室惟案几。若非巾柴車,應是釣秋水。差池不相見,黽勉空仰止。草色新雨中,松聲晚窗裡。及茲契幽絕,自足蕩心耳。雖無賓主意,頗得清淨理,興盡方下山,何必待之子。

青溪 [王維]言入黃花川,每逐青溪水。隨山將萬轉,趣途無百里。聲喧亂石中,色靜深松裡。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我心素已閒,清川澹如此。請留盤石上,垂釣將已矣。

洛陽女兒行 [王維]洛陽女兒對門居,才可容顏十五餘。良人玉勒乘驄馬,侍女金盤膾鯉魚。畫閣朱樓盡相望,紅桃綠柳垂簷向。羅幃送上七香車,寶扇迎歸九華帳。狂夫富貴在青春,意氣驕奢劇季倫。自憐碧玉親教舞,不惜珊瑚持與人。春窗曙滅九微火,九微片片飛花瑣。戲罷曾無理曲時,妝成只是薰香坐。城中相識盡繁華,日夜經過趙李家。誰憐越女顏如玉,貧*江頭自浣紗。

漁翁盼春 [丁洪]

蟄居茅室躲寒冬,忽見牆頭柳色蔥。只待桃花紅大地,金鉤一副釣金龍。

漁樂 [丁洪]樹上蟬鶯奏,花叢蜂蟀鳴。世間交響樂,最美釣鈴聲。

予告歸裡,畫竹別濰縣紳士民 [鄭板橋]烏紗擲去不為官,橐橐蕭蕭兩袖寒;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作漁竿。

石魚湖上醉歌並序 [元結]漫叟以公田米釀酒,因休暇則載酒於湖上,時取一醉。歡醉中,據湖岸引編巰魚取酒,使舫載之,遍飲坐者。意疑倚巴丘酌於君山之上,諸子環洞庭而坐,酒舫泛泛然觸波濤,而往來者,乃作歌以長之。石魚湖,似洞庭,夏水欲滿君山春。山為樽,水為沼,酒徒歷歷坐洲島。長風連日作大浪,不能廢人運灑舫。我持長瓢坐巴丘,酌飲四座以散愁。

長相思 [陸游]雲千重。水千重。身在千重雲水中。月明收釣筒。頭未童。耳未聾。得酒猶能雙臉紅。一尊誰與同。橋如虹。水如空。一葉飄然煙雨中。天教稱放翁。側船篷。使江風。蟹舍參差漁市東。到時聞暮鍾。

漁父[陸游]鏡湖俯仰兩青天。萬頃玻璃一葉船。拈棹舞,擁蓑眠。不作天仙作水仙。長安免拜幾公卿。漁父橫眠醉未醒。煙艇小,釣車輕。遙指梅山一點青。

漁父 [吳鎮]無端垂釣空潭心,魚大船輕力不任。憂傾倒,擊浮沉,事事從輕不要深。

陵陽訟三門六刺灘 [李白]三門橫峻灘,六刺走波瀾。石驚虎伏起,水狀龍盤旋。何愁七里瀨,使我欲投竿

漁父 [張松齡]樂是風波釣是閒,草堂松檜已勝攀。太湖水,洞庭山,狂風浪起且須還

漁歌子[張志和]釣臺漁父褐為裘,兩兩三三作艋舟。能縱棹,貫乘流,長江白浪不曾憂。松江蟹舍主人歡,菰飯蓴羹亦供餐。楓葉落,獲火乾,醉宿漁舟不覺寒。青草湖中月正圓,巴陵漁父棹歌連。釣車子,橛頭船,樂在風波不用仙。

釣賦 [宋玉]以賢聖為竿,道德為綸,仁義為鉤,祿利為餌,四海為池,萬民為魚。

西郊草堂為克臣賦 [蘇原]綠磯橫白石,終日坐其間。愛爾雙鉤直,垂綸意自閒。

釣魚臺 [蘇原]泊舟釣臺下,垂竿弄清風。聞之此石上,昔有垂釣翁。其人不可見,其跡亦已空。唯有浩渺心,千載與君同。

蘇原組詩一自湖中上釣磯,一竿一笠一蓑衣。瓦壺傾酒山歌罷,荷葉包魚晚飯歸。竹竿拋在藕花邊,枕上蓑衣石上眠。身世不離紅蓼岸,風情占斷白鷗天。日午梳頭潭水清,每憐白髮最多情。清輝不為冠簪戀,破笠時沾四五莖。好是磯頭日日看,過江山對夾湖灘。夜來寒氣涼如洗,幾個青青上釣竿。

題漁父圖 [管仲姬]人生貴極是王侯,浮名浮利不自由。爭得似,一扁舟。弄月吟風歸去休。

釣魚不得 [李舜弦]盡日池中釣錦鱗,菱荷香裡暗消魂。依稀縱有尋香餌,知是金鉤不肯吞。

江村 (唐)杜甫清江一曲抱村流,長夏江村事事幽。 自去自來樑上燕,相親相近水中鷗。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多病所須堆藥物,微軀此處復何求。

漁翁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楚竹。煙銷日出不見人,乃一聲山水綠。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還。

漁父詞 (南唐)李煜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一詠春,一壺酒,一竿身,世上如儂有幾人。一棹春風一葉舟,一綸繭僂一輕鉤,花滿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

釣魚歌 (清)鄭板橋老釣翁,一釣竿,*山崖,傍水灣,扁舟往來無牽絆。沙鷗點點輕波起,獲港蕭蕭白心晝寒,高歌一曲斜陽晚。一霎時波搖金影,驀抬頭月上東山。

浣溪沙 (宋)吳文英波面銅花冷不收,玉人垂釣理纖鉤,月明池閣夜來秋。江燕話歸成曉別,水花紅減似春休,西風梧井葉先愁。

釣魚偈[唐]船子和尚千尺絲綸直下垂,一波才動萬波隨。夜靜水寒魚不食,滿船空載月明歸。

溪叟[唐]景雲溪翁居靜處,溪鳥入門飛。早起釣魚去,夜深乘月歸。露香菰米熟,煙暖荇絲肥。瀟灑塵埃外,扁舟一草衣。

釣罾潭[唐]貫休境靜江清無事時,紅旌畫鷁動漁磯。心期只是行春去,日暮還應待鶴歸。風破綺霞山寺出,人歌白雪島花飛。自憐亦在仙舟上,玉浪翻翻濺草衣。

題寒江釣雪圖[清]釋敬安垂釣板橋東,雪壓蓑衣冷。江寒水不流,魚嚼梅花影。

江中晚釣寄荊南一二識[劉長卿]楚敦微雨收,荊門遙在目。漾舟水雲裡,日暮春江綠。霽華靜洲渚,暝色連松竹。月出波上時,人歸渡頭宿。一身已無累,萬事更無慾。漁父自夷猶,白鷗不羈束。即憐滄浪水,更愛滄浪曲。垂釣看世人,那知此生足。

垂釣[唐]白居易臨水一長嘯,忽思十年初。三登甲乙第,一入承明廬。浮生多變化,外事有盈虛。今來伴江叟,沙頭坐釣魚。

唐朝沈全期的《釣竿篇》“朝日斂紅煙, 垂竿向綠川。

人疑天上坐,魚似鏡中懸。逼楫時警透, 猜鉤每誤牽。湍危不理轄, 潭靜欲留船。釣玉君徒尚, 徵金我未賢。為看芳餌下, 貪得會無筌。

唐代詩人高適〈漁父歌〉“曲岸深潭一山叟,駐眼看鉤不移手。世人慾得知姓名,良久問他不開口。”

李白《行路難》“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陸游《秋日郊居》“山雨霏微鴨頭水,溪雲細薄魚鱗天。幽尋自笑本無事,羽扇筇枝上釣船。”

陸游《舍北望水鄉風物戲作絕句》

“西風沙際矯輕鷗,落日橋邊系釣舟。乞與畫工團扇本,索林紅樹一船秋。”

陸游《閒中偶題》“花底清歌春載酒,江邊明月夜投竿。”

呂蒙正《讀書龍門山土室作》“入灘風急浪花飛,手把魚竿傍釣磯。自是鉤頭香餌別,此心終待得魚歸。”

唐、胡令能《小兒垂釣》“蓬頭稚子學垂綸, 側坐莓臺草映身。路上借問遙招手, 怕得魚驚不應人。”

孟浩然《臨洞庭》“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誠。

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葉帥79年頤和園即興“畫家漁叟喜相逢,明媚湖山寫意濃。清代興亡昨日事, 匠心鉤出萬山松。” (摘自《中國釣魚》1994、1

蓼花風急打漁舟,睡穩鴛鴦自並頭。一丈竹竿三丈線 何處鯉魚來上鉤——清。徐城

淡雲疏雨杏花天,荇菜參差帶綠煙。漁絲盪舟斷橋北 絲亙收罷小星懸——清。胡挺

昨夜西風爛漫秋,今朝冬岸獨垂鉤。紫袍不識莎衣客 曾對君王十二旒——北宋。楊樸誰把長竿擊急流,一聲驚破初江秋。兩條玉帶分還合 萬點銀花撒復收紅樹兩岸醒起燕,白沙堤岸動眠鷗。料知此處無魚釣 收回絲綸別下鉤——佚名 陳俊峰供稿 摘自《中國釣魚》

朝歌屠叟辭棘津,八十西來釣渭濱。寧羞白髮照清水,逢時壯氣思經綸廣張三千六百釣,風期暗與文王親。大賢虎變愚不測,當年頗似尋常人——李白《梁甫吟》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一隊春

一壺酒 一竿綸 世上如儂有幾人——-唐。李煜《漁父詞》

云溪灣裡釣魚翁 胙艋為家西復東江上雪 蒲邊風 笑著菏衣不嘆窮——-張志和

呵凍提篙手未蘇 滿船涼月雪模糊畫家不識漁家苦 好作寒江釣雪圖————清。孫承宗《漁家》

小男供餌婦搓絲 溢瞌香醪倒接日出兩竿魚正食 一家歡笑在南池——-唐。李郢

無限香荷染薯衣 阮郎何處弄船歸自慚不及鴛鴦侶 猶得雙雙近釣磯————唐。魚玄機

閒釣江魚不釣名 瓦甌斟酒暮山青醉頭倒向蘆花裡 卻笑無端犯客星——-唐。崔道融

眼似珍珠鱗似金 時時動浪出還沉河中得上龍門去 不嘆江湖歲月深——-章孝頓《鯉魚》

八月九月蘆花飛 南溪老人垂釣歸秋山入簾翠滴滴 野艇倚欄雲依依卻把魚竿尋小徑 閒梳鶴髮對斜暉——唐。張志和《漁父》

烏紗擲去不為官 橐橐蕭蕭兩袖寒寫取一枝清瘦竹 秋風江上作漁竿——-鄭板橋

茶灶魚竿養野心 水田漠漠陰陰太平時節英雄懶 湖海無邊草深深——唐寅

釣罷歸來不繫船 江村月落正堪眠縱然一夜風吹去 只在蘆花淺水邊——唐 司空曙《江村即事》

江上往來人 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 出沒風波里——宋 范仲淹《江上漁者》

灃浦饒芳草 滄浪有釣舟誰知放歌客 此意正悠悠`——唐。皇甫冉《歸渡洛水》

老漁翁 一釣竿 靠山崖 傍水灣扁舟來往無牽絆沙鷗點點輕波遠 荻港蕭蕭白晝寒 高歌一曲斜陽晚

一霎時波搖金影 驀抬頭月上東山——清。鄭板橋

垂釣綠灣春 春深杏花亂潭清疑水淺 荷動知魚散日暮待情人 維舟綠楊岸——唐。儲光羲

繩床竹簟曲屏風 野水遙山霧雨蒙長有灘頭釣魚叟 伴人閒臥寂寥種——宋。蘇轍

家住錢塘西子湖 釣竿幾度拂珊瑚扁舟載月歸來晚 不覺全身入畫圖——-明。淩云翰《西湖漁者》

春風吹,天轉暖,楊花柳絮飛漫天。水庫旁,池塘畔,一支釣竿,靜坐水邊。閒、 閒、 閒。浮頻點,餌勤換,新的釣季又開端。精神振,笑顏開,頻頻舉竿,鬱悶盡散。歡、 歡、 歡。——-老叟《釵頭鳳》——-《春釣》

陶公山人忻孝則詩云:“終朝垂釣學歸溪,明哲全身意氣舒。十載功勳成幻境,一竿風月足幽居。湖邊可有西施石,坡下寧無范蠡魚。自此苔封人去後,高名千古有誰知。”

陶朱公釣磯 在錢湖西北陶公山袁世傳陶朱公嘗隱於此袁有釣磯在焉遙 淵葉寶慶志曳冤

明洪性詩霸越平吳此息機,蓑衣終日坐魚磯遙一竿風月高名在,千古江山舊事非遙春雨荒臺苔蘚合,夕陽古渡釣船歸遙探奇欲試登臨興,流水無情白鷺飛遙

清忻孝則葉陶公釣磯曳詩終朝垂釣學歸漁,明哲全身意氣舒遙十載功勳誠幻境,一竿風月足幽居遙湖邊可有西施石,坡下寧無范蠡魚遙自此苔封人去後,高名千古有誰如遙葉光緒志曳曰院周代古蹟世遠難憑袁以舊志所有袁姑存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