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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醫師節|這些醫生的孩子,接過醫學接力棒,長大後也成為醫生

醫生,是一份崇高的職業,用仁心大愛救治生命,守護健康。

醫生,也是一份艱辛的職業,用責任擔當詮釋奉獻付出,書寫醫者榮耀。

博極醫源,精勤不倦;見彼苦惱,若己有之;心懷悲憫,家國天下。

醫學的傳承,不僅是一份職業,更是一種精神,一道力量。

追隨父母的腳步,接過醫學的接力棒,以父輩為榜樣,以醫者為榮。

謹以此文兩代人的故事,致敬言傳身教的父輩,致敬中國醫師節,致敬大醫精誠的醫學精神。

二十多年來,他們的話題永遠是病人

父親:王樹春,山東大學第二醫院心血管內科

兒子:王欣,山東大學第二醫院心血管內科

醫院就像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有些人穿上白大褂,是戰友,下了戰場,是父子。王樹春和王欣就是這樣一對“父子兵”。1997年山大二院開診時,王樹春和王欣一同來到了心血管內科,20多年間,父子倆並肩作戰,共同踐行著救死扶傷的醫者誓言。

王樹春(左一)王欣(右一)與家人合影

在王欣眼中,父親是一位為醫學奉獻全部心血的人。“除了工作,其它事情他從來不過問,父親對我的教育,就是言傳身教。”從小時候起,王欣就親眼目睹了父親對工作的執著:熱飯菜總是等不到他回家、電話鈴總是能把他隨時隨地叫走、搖曳的燈光和嘩嘩的翻書聲劃破深夜……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鍛造出王欣的一顆醫者仁心。

不論在科室裡還是家裡,王樹春和王欣的話題永遠都圍繞著病人,“今天看了什麼病人,病人有什麼困難,診療有什麼疑問”是兩人討論的“三部曲”。哪怕是逢年過節的難得聚餐,王樹春和王欣也總會“不應景”地討論病人的情況。“病人永遠是第一位的”已經成為父子倆多年來的默契。

王樹春作為山東省上世紀八十年代風心病、先心病及冠心病介入治療的開創者之一,對心血管疾病的診斷治療十分獨到,其獨創的“小劑量三聯療法”對血栓性疾病的療效,直到今天仍處於行業前列。如今,王樹春已經退休在家,王欣接過了他手中的接力棒,繼續在心血管內科工作。

與他的父親一樣,王欣對於工作十分忘我,“我受父親的影響很大,他是一位普通的父親,卻是一位偉大的醫生,我會一直帶著他的精神和故事走下去,走出我自己的醫者之路。”王欣動情地說。

在父親留下的書中,追尋成為一名好醫生的答案

父親:王集鍔,山東大學第二醫院骨外科

兒子:王熙前,山東大學第二醫院創傷骨科

25年前,山大二院剛剛開診,當時的骨科還未從大外科分出,醫生非常少,時任大外科主任的王集鍔教授與幾位醫生一起,承擔了骨科的大部分手術。在王熙前的記憶裡,父親常常因為急危重症患者而深夜返回醫院。作為外科醫生,王熙前一直跟隨在父親身邊,親歷了建院之初醫院發展的艱辛與不易,也見證了骨科從白手起家,迅速成長為山東省重點專科。

“未來,我們的骨科一定會越來越好。”王集鍔曾這樣暢想未來。然而,他在骨科的工作只停留在2015年,再也無法成為輝煌的見證人。這一年,王集鍔教授突發心臟病逝世,享年78歲。

7年過去了,王熙前的內心依然縈繞著父親的話:“做一名好醫生,就要對技術精益求精,一定要多看書,多學習。”王集鍔生前總是習慣到書中去尋找疑難危重病例的診療方法,他也督促年輕人要去書中學習、及時更新自己的知識,讓病人享受最好的治療。王集鍔一生勤儉,從沒買過什麼奢侈品,但他卻花費數萬元購買了大量骨科治療指南與醫學雜誌,在科室建成了一所小型“骨科圖書館”,至今仍然留存在科裡。

現在,王熙前及科室醫生遇到專業難題時,總喜歡來到“圖書館”的書架旁,翻開扉頁上籤有父親名字的書,王熙前彷彿又能夠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看書,一定要多看書,書裡都有答案。”每當這時,王熙前心中的崇敬之情總是油然而生。“父親是我此生學習的榜樣和楷模,做一名無愧於心的好醫生,他的精神讓我內心充實而有力量。”

熟悉,是最高階的傳承

父親:魏國,山東大學第二醫院面板科

兒子:魏思翰,復旦大學預防醫學專業

山東大學第二醫院面板科魏國從醫30餘年,如今,他的兒子魏思翰也選擇了醫學專業。對他們而言,醫學的傳承很多時候並沒有標誌性或者儀式性的事件,更多的只是一日三餐、日常起居間的潛移默化和耳濡目染。熟悉是魏國和魏思翰說的最多的一個詞。

魏思翰從小在醫院家屬院兒長大,父母都是醫生,身邊人也多是醫生,家裡最多的書籍是醫學書籍,吃飯時談論最多的話題也是各種各樣的病例,這些都讓魏思翰對醫學越來越熟悉,也讓他在高考報志願時選擇了醫學。因為熟悉,所以選擇。

魏思翰說父母對自己最大的影響,是能夠從他們的言行中真切地感受到救死扶傷的責任和榮耀,更加理解醫學的意義。醫學是一條很艱辛的路,每每和其他專業的同學對比,魏思翰都會吐槽一下醫學專業課之多、課本之厚、學業之累,但他依然無怨無悔,堅持努力前行,成績名列前茅。因為熟悉,所以執著。

暑假,馬上要上大三的魏思翰積極報名參加了醫院的志願者服務活動,還會跟隨父親一起查房,以第一視角瞭解和感受醫院工作。雖然未來會有很多的可能性,但魏思翰對醫學的探索正越來越廣、越來越深入。因為熟悉,所以用心。

魏國沒有刻意的引導魏思翰學醫,但從兒時隨手翻看父母的專業書籍,到鄭重地選擇醫學專業,到深入臨床感受醫學,魏思翰的成長中無不滲透著父母潤物無聲的薰陶,熟悉,恰是那最日常卻最融於血脈、流淌在骨子裡最深層的傳承。

做一名合格的臨床醫生,看得了病,救得了命

父親:趙磊,山東大學第二醫院醫學影像中心

兒子:趙正男,山東大學齊魯醫學堂

2012年7月至2014年8月,山東大學第二醫院醫學影像中心趙磊作為中國醫療隊隊員在塞席爾開展醫療援助。期間,10歲的兒子趙正男跟著媽媽去探親,在異國他鄉,所見所聞讓一個念頭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雖然爸爸陪自己的時間很少,但醫生可以減輕病人的痛苦,可以起死回生,我以後也想做醫生。”如今,趙正男是山東大學齊魯醫學堂大二的學生。

“兒子從來沒跟我說過他要學醫。” 一直以來,趙磊忙著學習,趙正男也忙著學習,內向的父子二人甚少交流。趙磊夫妻二人都在醫院臨床工作,孩子的童年經常在醫院值班室的檯燈下看著他看黑白片,看他給急診患者拍片。很多小孩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便嚎啕大哭,而趙正男卻充滿好奇,偷偷地躲在大人身後模仿他們問診的樣子,模仿他們說話的語氣。

對於兒子要當醫生,趙磊是驚喜也是贊成的,他知道趙正男上初中的時候,就經常翻看人體解剖書,如今還在基礎課外選修了一門解剖學,趙磊覺得,兒子選擇臨床,必然會更接近生死離別、更能感知人間冷暖,也會承受更多的生死考驗。“不敢期望他仁者無敵,擁有十八般武藝,但要做一名合格的臨床醫生,看的是病,救的是命,開的是藥,給的是情,做人做事都要配得上身上的‘白大褂’。”這是趙磊對兒子殷切的希望。

我不怕苦,我就想把病人治好

母親:陳詩鴻,山東大學第二醫院內分泌科

兒子:趙宇瀟,上海交通大學內分泌專業(直博)

“將每一件小事做到極致,將患者的每一分病痛記在心上,不斷學習、精益求精,在平凡中孕育醫者的偉大。”這是山東大學第二醫院內分泌科陳詩鴻的真實寫照,也是她在兒子趙宇瀟心中的形象。

趙宇瀟,目前在上海交大直博,他選擇了母親的專業——內分泌。

趙宇瀟出生在醫學世家,在他的印象中,只要病人需要,即使自己很累,陳詩鴻也會義無反顧去照顧病人,不顧自己的休息,由奉獻構建的醫者精神在趙宇瀟心中埋下種子。

高考後,趙宇瀟在醫院陪護生病的姥爺,親身感受著醫生的辛苦和付出,他看到醫生即便手術到很晚也會堅持檢視病人,這些辛苦沒有嚇退趙宇瀟,反而更加堅定了他學醫的決心,他說,醫生雖然辛苦,但偉大而有幸福感,我不怕苦。

大學本科時,趙宇瀟常在寒暑假跟隨陳詩鴻一起看門診、查房。在門診一站就是一上午,他說,看到媽媽細心的對待病人,憑藉豐富的知識準確診斷病情,我就忘記了累,我很崇拜媽媽。

如今,正在讀研的趙宇瀟在實驗室一泡就是一天,常常忙碌到晚上11點。他說,辛苦是必須的,醫學還有很多不能治癒的疾病,在實驗室能夠研究疾病的發病機制,為治癒疾病提供更多可能性,我願意為之努力。

對於未來規劃,趙宇瀟堅定地說,我一定要從事臨床,一定要成為一名好的臨床醫生,因為臨床可以更直接的面對病人,我學醫就是想把病人治好。

我“成為”你,也“超越”你

父親:朱孔錫,山東大學第二醫院消化內科

兒子:朱皓宇,首都醫科大學神經外科專業

“我想學醫!” 高二時,朱皓宇給爸爸朱孔錫說了自己的志向。朱孔錫是山東大學第二醫院消化內科的醫生,他愛人也是醫務工作者,對於醫學的艱辛是淪肌浹髓的,作為父母自然希望孩子少吃些苦。但高考後,朱皓宇還是堅持學醫,給朱孔錫說了兩個理由,一是自己不怕累、不怕苦,二是自己只對學醫感興趣。看到兒子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做出的決定,朱孔錫便給予支援。

2006年朱皓宇參加了朱孔錫的博士畢業典禮,如今,他自己已是首都醫科大學神經外科專業的博士生,在北京天壇醫院實習。每週二、三跟著老師看門診,每週五、六跟著老師做手術,有時候一天做9臺手術,穿著30多斤的鉛衣到凌晨一點;這一年只回過一次濟南,在家三天不停地為患者解答難題。兒子的繁忙和勞累讓朱孔錫很是心疼,但朱皓宇卻沒有怨言,因為在他兒時的記憶裡,父親也是早晚加班,接到患者需要治療的電話就匆匆離家。他覺得,作為醫生,本就該如此,要繼承爸爸的“傳統”。

”兒子一直很有主見,也很有一股勁頭,他認準了的事,會全力以赴去做並爭取做到最好。“朱孔錫說,兒子不僅”成為”了他,也已經“超越”了他。兒子學醫以後,父子倆的交流更多了,兩人不僅天天聊專業,兒子還會每天都問爸媽是否下班到家、能否按時吃飯。從醫,讓兒子更加了解父親的經歷,讓父子二人的心貼得更近了。

喜歡顯微世界的小小少年,有父親一般的認真嚴謹

父親:周成軍,山東大學第二醫院病理科

女兒:周子琛,準初中生

對於病理科主任周成軍來說,與12歲的女兒周子琛一起觀看顯微鏡下的世界,是難得輕鬆的親子時光。每逢節假日或寒假暑假,周子琛總是喜歡來到爸爸的辦公室,探索病理的奧妙世界。

周子琛覺得,病理細胞呈現出千奇百怪的形態非常神奇,但周成軍卻告訴她,這些都是破解疑難病例的“金鑰”,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周成軍在科室推行的“精細”取材方式,是目前上病理精準診斷的基礎和前提,但在大大提升準確率的同時,病理醫生的工作量也成倍增加,加班成為他工作的常態。每天早上6點準時出門,深夜才到家中,全年的休息日加起來只有個位數字,周成軍用一天天工作時間的長度,換來了一張張病理報告的精度。

“爸爸經常告訴我,只要努力去做,任何難題都可以解決。”每天登陸國際病理學會網站,檢視國際上最新的病理動態,更新自己的認知,是周成軍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周子琛從小耳濡目染,小小年紀對待事情已經頗有認真嚴謹的風範,對任何事都要求自己堅持不懈,有始有終。從小喜歡畫畫的她,曾經畫了一幅寬幅山水圖,對每一塊石頭、每一股水流都精心描繪的她,足足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完成。

隨著年齡的增長,周子琛對醫生這一職業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她時常上網去了解關於醫生、病理的各類資訊,跟爸爸也有了更加深入的交流。儘管小子琛對今後自己的職業還沒有明確的規劃,但是她時常說,“不管以後幹什麼,我都要像爸爸一樣,認真做好每一件事。”

醫師節來臨之際,孩子們最想對父母說的都是“他們真的太忙了,希望他們不要太累,能夠多些時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們自己,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條“累”的道路,愈發堅定地前行,這,就是醫學精神的傳承。

(通訊員 張靜 郝愛 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