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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的蜜語風吹過,上帝會假裝聽不見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民國時期的一紙婚書。

這一紙婚書,極盡婉約浪漫之詞。而你聽過最動聽的情話,又是什麼?

我夢到你了/我想你/我喜歡你/我想見你/我想給和你見家長/我想給你生猴子。

是深夜夢魘驚醒時他的一句“我在”,還是熬了幾個通宵終於完成一個專案後他的一句“想吃什麼”。

兩個人相識相知,走得到一起,走得下去,無非就是吃得到一起、聊得到一起、日子過得到一起。但有些話,總是相仿的開頭,卻猜不中拐點的那個但是,好像幸福的人都擁有相同的結局,而不幸的人各自哀嘆各自的心傷。

無論是荷爾蒙的催化,還是多巴胺的分泌,我們總是在最初願意傾盡所有美好的詞彙,去描述一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藍圖,給眼前這個人交付一顆跳動的心。失去之後幾度回想,我們埋怨對方許下的諾言,埋怨不可抗力的藉口,埋怨他人的負心,也埋怨被痴言痴語迷障的自己。但我們也總是忘記,那些明眸乍現的時刻,他眼裡映出的,依然願意相信的自己。

Chapter 01

我愛你。

記得很久以前看一檔節目的時候,某知名男歌手面對被邀請來到現場的女朋友,和主持人咄咄逼人的架勢,忘記問的問題是“什麼時候結婚”還是“有什麼話想對身邊的人說”,只記得男歌手冷淡地摟著懷中嬌小的姑娘,說他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他現在很愛她。

年幼無知的時候,我們還不說愛,我們說喜歡。

球場颯爽的身姿,或者教室裡安靜一瞥中陽光灑落的那個姑娘。那個時候的喜歡最純粹,不夾雜任何關於未來的考量,不摻加任何社會價值的評判,就是某一個瞬間,最乾淨的動心。若干年後,你可能忘了多少定理的推算,可能忘了一天多少套試卷的歷練,也不會不記得那個時間真的好像停止了的瞬間。

你不確定那是不是你的百分之一百女孩,但可以確定的是,你開始發現心動這一種功能的美妙之處,這一種要不了多久,你就會開始懷念的功能。

都說在一段關係裡,男性做減法,女性做加法。縱然開始已然是巔峰,我挽起過你的手,就沒有什麼好遺憾。

問:如果你知道和一個人沒有結果,你會怎麼辦?

答:如果他還有五分鐘過安檢,如果他離安檢口十米,那麼你們就還有四分五十秒可以接吻。

Chapter 02

我陪你。

《羞羞的鐵拳》裡,男女互換靈魂的設定已是千年老梗,好在有開心麻花的舞臺劇功底和那些雖然很硬但就是很好笑的梗在,不說功過,除掉艾倫不達標的拳王身材,也算是是國產喜劇片裡的良心了。通常這種正能量設定的影片,男主貌似陣亡但一定要翻身而起開啟小強(OR小杰)模式的時候,總是需要女主一句話的激勵的,然後迸發無限的精神能量,硬漢上身,各種技巧點數MAX。女主抱住男主的頭,盯住他的眼睛堅定地說出來的是:

你要記住,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這真是一句細品之下浪漫到骨髓裡的情話。而所謂情話,用情之時方足信。交付於生活之後的瑣碎沖洗了心靈的時候,忙碌的身形擊垮了頂梁的信心時候,控制不住的爭吵和打鬧的時候,誰也不會記得,曾經幼稚的兩個人有多麼可笑。甩門離開的一氣之下,和你割腕也挽不回的過去,留下的,只有空氣悄然的哀傷。第二天的太陽依然升起,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

那些說過的話,成了最可笑的看客。

於是你說,沒有什麼是一個人做不了的。第二份半價,也無所畏懼。你怕習慣身旁有人的熱絡,也怕有人離開時的落寞。你害怕失去,所以寧願不要開始。

可是就算黑童話看的再多,人類還是需要一個疲憊時刻可以依靠、成就達成可以分享的肩膀。只要你願意講,她便願意信,一輩子不夠,那就再許下不知道在哪裡的來世。

無論何時,伴你左右。像可樂女孩的紅酒先生,就算搖一搖開瓶起泡砰地一聲炸出來,紅酒先生也還是足以慰藉,照顧你磕磕絆絆的生活,和貌似獨立堅忍實則滿目瘡痍的靈魂。摸摸頭,好像一切真的都會過去,因為陪伴,這一件最長情的告白。

Chapter 03

故事的開始總是無限美好,結局的冷淡也總是讓人唏噓。我大概是為數不多做減法的姑娘,追逐與奔跑的遊戲看的多了,有些事,就彷彿成了衰變的自然週期,你知道他會日趨一日地降溫,於是你靜靜地留在遠處,假裝一個觀眾,看一場沒有演員的獨角戲。大幕落下之時,你也沒有分外的驚奇。

看,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喜歡,所謂的追尋,所謂的感情。

我愛你,或者我陪你。

不必去計較哪一種才是用情更深,在這一刻,我對你的迷戀是我唯一確定的事情,如果這樣依然不夠,那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足夠倒滿我這個容器。

遇見喜歡的人啊,

就像浩劫餘生,

漂流過滄海,

終見陸地,

然後成為彼此的岸。

如果今天將失去,

眼前的一切,

剩低清風兩袖也不計,

唯獨你是一個不可給取替。

願傾盡一世,去換一個擁抱,不離不棄也好,轉身便是隔世也好,片刻的停留也是溫存。再用一世的時間,找尋記憶中的那個味道和溫度,靠岸離船。我不是人魚,不必為愛割腳,只想依偎,執手並肩,一天看四十四次日落,每一次,都要在心底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