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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登湖》:一個人能拋棄的東西越多,就越是富有

詩人愛默生曾說:“沒有哪個美國人,比梭羅活得更真實。”

19世紀中期,美國正處於經濟上升期,整個社會向著工業文明大步前進。

作家梭羅卻放棄對名利的追逐,遠離塵世喧囂,在瓦爾登湖畔開啟了兩年多的隱居。

他搭起木屋,開荒種地,看書寫作,迴歸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素簡生活。

他還記錄下了在田園中的所見、所聞、所思,完成了隨筆集《瓦爾登湖》。

字裡行間的詩意與寧靜,撫平了千千萬萬焦慮、迷茫的心靈,滋養了無數人的精神世界。

當你靜下心來,走進瓦爾登湖,就會發現原來生活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無需追求過多的財富,不必執著一時得失,遮蔽外界的喧囂與吵鬧。

一個人能拋棄的東西越多,生活與內心,反而越是富足。

拋棄物質的浮華,收穫精神的豐盈。

1845年3月底,28歲的梭羅來到了瓦爾登湖畔。

他拿著一把借來的斧子,在松樹林中砍下了一根根木頭。

隨後,他不緊不慢地搭房梁、挖地窖,以最原始的方式建成了一間只可棲身的陋室。

為了節省開支,他在房子附近開墾了幾塊荒地,靠辛勤勞作實現了自給自足。

他還儘量避免一切交易,衣服是在附近農戶家中織成的,做飯用的鹽是從海邊帶回的。

就連房子裡的傢俱,也要麼是由他自己打的,要麼是不花錢的二手貨。

僅僅花費幾十美元,梭羅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居所,以及衣食無憂的生活。

他身邊的朋友、鄰居,卻終日為了滿足物慾而勞勞碌碌。

他們堅持每天喝茶、喝咖啡、吃黃油,一年四季要買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他們的家裡堆滿了華而不實的東西,依然忍不住購回一堆無用的古董。

每次出門遠行時,他們也要背上大包小包,無法輕鬆自在地享受旅程。

只顧追著物質奔跑,無暇停下思考人生,他們把自己活成了慾望的奴隸。

但梭羅認為:

大多數的奢侈品,大部分的所謂生活的舒適,非但沒有必要,而且對人類進步大有妨礙。

他在拋棄物質浮華後,全心全意地投入讀書和思考。

兩年間,他品讀無數經典的名作,汲取眾多大師的智慧,塑造了豐盈的靈魂。

世間之物千千萬,一個人真正需要的東西,卻並不多。

過度追求物質,不斷撐大欲望,只會讓自己迷失其中,失去生活的樂趣。

每個人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外在的物質越繁複,內心的世界就越荒蕪。

唯有在節制的生活中,我們才能騰出足夠的心力,滋養出蔥鬱茂盛的精神樂園。

刪繁就簡,不為物役,我們方能過得舒心,活得愜意。

拋棄無用的社交,留下真正的知己。

我們常常以為,朋友越多,心越溫暖;圈子越多,路越寬廣。

實際上,大多數社交,不過是虛假的熱鬧。

梭羅在都市生活時,經常被迫參加一些觥籌交錯的聚會。

席間,有人炫耀自己遇見了某位大人物,有人編排紳士淑女的風流韻事,也有人複述從別處聽來的奇聞逸事。

看似熱火朝天,其實全是毫無營養的八卦,令梭羅感到無比厭煩。

因此,當他搬到瓦爾登湖邊居住後,就改變了自己的交友方式。

他的房子裡只備了三把椅子,一把獨處時坐,其餘兩把招待朋友。

他準備的食物只有玉米粥或麵包,拒絕為任何人提供美味佳餚。

住處狹窄、飯食簡單,再加上瓦爾登湖地處偏遠,造訪他的人並不多。

願意不辭辛苦而來的朋友,也絕不會是為了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們會走到森林中感受自然的清新,也會坐在書桌前交流深刻的話題。

在一次次高質量的思想碰撞中,梭羅深有感觸,受益頗多。

摒棄無意義的社交,過濾嘈雜的聲音後,他收穫了有效的溝通和真正的知己。

想起樊小純在《不必交談的時刻》中所說:

“多數社交都是值得去避免的。我們並不會有那麼幸運,一直遇到可說話的人。

平庸的交流,儘管沒有惡意,但實質上是負面的。”

太熱鬧的交際,往往是空洞無物的,既消耗你的精力,又填補不了空虛。

與其時常跟一群酒肉之交推杯換盞,不如偶爾與三兩知己推心置腹。

當你被生活的重壓裹挾不前時,只有真正的至交能與你同舟共濟;

當你因世事的無常悵然若失時,只有同頻的摯友能跟你感同身受。

學會精簡人際關係,篩去無關緊要的點頭之交,才能將真心留給值得的人。

拋棄心中的執念,擁有自在的人生。

梭羅來瓦爾登湖隱居之前,一直渴望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

為此,他先是為一家雜誌社供稿,多年來煞費苦心寫作,卻得不到編輯的賞識。

之後,他又自告奮勇地成為了鎮上的天氣督察員、道路巡查員,以及野獸看護員。

他忠於職守,兢兢業業,卻始終未被列入公職人員之列。

現實與願望的背道而馳,讓他的身心飽受折磨,甚至患上了一場大病。

躺在病床上時,他恍然意識到:只有放下執念,才能將自己從怨憤不安中解放出來。

於是,他清空了心中的不甘,開闢出一方淨土,潛心讀書寫作,自在享受生活。

俗話說,一念動心起,萬般皆執念。

一旦執念入骨,即使身處桃源,也會日夜憂思,如鯁在喉。

梭羅的鄰居約翰·菲爾德,同樣住在風景如畫的森林中,卻把日子過得無比灰暗。

他帶著老婆和孩子,從愛爾蘭來到美國,一心想過上富裕的生活。

可他只會種地、釣魚,收入也不過杯水車薪,僅夠勉強養家餬口。

明明已經拼命地賺錢,他和家人卻依然租住在漏水的房子裡,連乾淨的水都喝不上。

梭羅瞭解情況後,試圖用自己的經驗,幫助他擺脫困擾。

他勸約翰,試著像他一樣享受田園生活。

然而,約翰不願面對自己的實際情況,也放不下對“好日子”的執念。

到頭來,他只能在終日勞碌的疲累,和求而不得的煎熬中虛度餘生。

稻盛和夫曾說:

世界上最大的監獄,就是人的內心。走不出自己的執念,到哪裡都是囚徒。

一個人的痛苦,多半是因為自己慾念太多,執念太深。

當我們拋卻自己的執念,解開靈魂的枷鎖,才能讓心境迴歸安寧,讓腳步更加輕快。

拋棄外界的繁雜,活出理想的自我。

三毛在《簡單》中說:

“我們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價值,我們過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裡的參與,過分在意別人的評價。”

深以為然。

生活中,我們總是為了獲得內心的歸屬感,不自覺地迎合外界的看法。

但人生苦短,只有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才能真正獲得滿足和快樂。

書中,梭羅提到了一個故事。

城裡有一位藝術家,喜歡堅持不懈地追求完美。

有一天,他想做一根手杖,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材料。

再三考慮後,他不顧身邊人的阻攔,決定親自到森林中搜尋木材。

結果,他這一去就是很多年,整天猶如野人般,在叢林中四處遊蕩。

親友的不解,旁人的嘲笑,他全都置之不理,一心一意地朝自己的目標前行。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想要的木材,打磨出了一把滿意的柺杖。

那把柺杖精雕細琢,閃閃發光,堪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寶物之一。

不在乎外界的看法,敢於堅持自己的想法,讓這位藝術家實現了夢想。

梭羅本人,也是如此。

他所生活的時代,幾乎人人都在追求名利,肆意享樂,渴望躋身上層階級。

而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隻身一人住進森林,過起了與自然為伍,同禽獸為鄰的隱居生活。

曾有人疑惑地問他,為何要放棄都市中那麼多的舒適和快樂?

他坦然回答說:“因為我非常喜歡現在的生活。”

他擺脫外界的束縛,拋卻瑣事的羈絆,迴歸到了生命的本真。

這段遠離喧囂、關注內心的經歷,也成了他經營好餘生的力量源泉。

記得林清玄曾說:

“我要開花,是為了完成作為一株花的莊嚴使命,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都要開花!”

人生唯一的遠方,就是無視他人的竊竊私語,成為心之所向的自己。

若你想做一隻鳥,就驕傲地遨遊天際;若你想當一棵樹,就篤定地紮根大地。

遮蔽外界的喧譁,堅持自己的內心,你終會活出想要的絢爛。

《瓦爾登湖》中有一段令人印象的話:

“我願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盡生活的骨髓,過得紮實,簡單,把一切不屬於生活的內容剔除得乾淨利落,把生活逼到絕處,用最基本的形式,簡單,簡單,再簡單。”

大道至簡,一個人最好的生活狀態,就是學會給生命做減法。

掙脫物慾與執念的牢籠,遠離社交和外界喧譁,餘生的每一天都會過得飽滿而豐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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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丈紅塵中守住淡然,留住清靜,擁有自己最想要的幸福。

作者:洞見·許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