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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母親在那頭| 鄉愁

文|王曉慧 編輯|燕子 圖片|網路

時光不停流轉,紅塵暗淡了星月,往事隨風飄散,已漸行漸遠……多少人背井離鄉,只為追逐夢想;多少情,總不願走遠,只為漸漸老去的爹孃。一掊掊鄉土,裝滿行囊;一句句叮嚀,把心事填裝;一滴滴相思,一縷縷情絲,一聲聲呢喃,一闕闕詞章寫不盡鄉情,離愁愈來愈長……漂泊的遊子猶如放飛的風箏,無論飛得多高多遠,濃濃的鄉愁就是那牽扯風箏的線。

詩人余光中的《鄉愁》寫到:“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青絲染霜,紅顏滄桑,此情不堪愁斷腸,歲月易老情難了,夢裡幾次回故鄉,又見老屋與爹孃,又醉新燕,槐香,杏兒黃,午夜夢醒淚兩行……

記得童年那個舉國困難的時期,農村沒有通電,夜裡最經濟的照明方式就是煤油燈了,那時候都是土裡刨食、地裡淘金,收入很低。一毛錢的“洋油”(那時候農村都把煤油稱為洋油)能用十多天,兒時的記憶裡那豆大的燈火發出的微黃的亮光裡,依稀看到奶奶盤著腿坐在蒲團上,挽著乾淨的髮髻,穿著月白色的大襟褂子,右手搖著紡車,左手扯著棉穗,一臉的慈祥,那是我心目中最美的畫面!那個時候我剛到上學的年齡,就是在這樣不是太亮、暈黃的、閃動的燈下,一粒一粒的數著奶奶為我準備的玉米粒,學會了數數,做作業、看小人書和一些似懂非懂的小說,寫完簡單的a,o。e,就這樣開始了我人生求知的漫漫征程!

我們家的老院子是我們衚衕裡最大最敞亮的院子。熱情樸實是父母最大的優點。記憶裡院子東邊長了幾棵棗樹、槐樹,每到初夏來臨時,月夜下的場院坐滿了衚衕裡的左鄰右舍,嗅著醉人的棗花、槐花的香味,憧憬著秋後豐收的場景;那時候的我們不懂事的數著天上的星星,聽著奶奶講著嫦娥奔月與麥王奶奶要過生日的故事,不知不覺在父母的臂彎裡睡著了。秋收了農閒的時候,在我們家院子裡挖一個一間房子大小的地窨子,地窨子裡鋪上麥秸,冬天很暖和。到了晚上衚衕裡的小媳婦與姑娘們就會下到地窨子裡紡花,織布換成錢。

終生難忘的老土屋,童年歡樂的港灣,記載了多少的趣事!幾多的開心!雖不能比南陽諸葛廬,也不能比西蜀子云亭,更不能比魯迅筆下的“百草園”。但老屋是我的家,我的根就在老土屋……

這些年為了夢想,在城市裡闖蕩,曾聆聽過動聽的天籟之音;曾迷醉過絢麗的霓虹閃爍;曾仰望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經過多年的辛苦打拼,終於在繁華似錦的城市裡安下了溫馨的小家。可讓我最難忘懷的卻是幼年時奶奶的紡車、發出豆大微黃的光的油燈、簡陋的老土屋……

又是一年槐花香,難忘故土家鄉,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哪裡的碼頭有船渡我去故鄉?“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殘月可否伴我回家鄉?老屋已不再是孩子們的天堂,不能再玩捉迷藏、過家家的遊戲,不能再在這裡聽奶奶講那古老的故事,也不能再回到從前了。鄉情濃,鄉愁長,夢裡淚千行!

作者簡介:王曉惠筆名平和如花,供職於鄆城菸草公司。菏澤市作協會員,菏澤市書協會員。作品見於《齊魯晚報》《菏澤日報》《菏澤廣播電視報》《水滸文化》《鄆城文藝》《誠信鄆城》《曹州詩詞報》《老驥詩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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