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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為歌女作畫:一顆荔枝與一段情緣

荔枝圖是齊白石最愛畫的題材之一,他畫了很多幅荔枝,也足可以代表齊派特色。他的荔枝圖用筆鮮活,在意不在形。荔枝果子用丹朱點就疏密有致,飽滿鮮活。點子密實的地方似是熟透的果肉,透著鮮美,透著甜,讓人不禁想象通紅的外皮下包裹一顆鮮嫩多汁的果肉。留白的地方彷彿帶著晨起的露水一般,晶瑩鮮潤,又似沒完全熟透的外皮,使荔枝充滿玲瓏剔透的生氣。

齊白石愛吃荔枝,愛畫荔枝,和荔枝還有著一段佳話。

那一年齊白石應同盟會成員羅醒吾之邀趕往廣東之地,然而這次邀約並非簡單的遊山玩水,而是幫朋友執行一項秘密任務。齊白石以賣花為名,幫助羅醒吾傳送秘密檔案,以助力同盟會的革命。當時候正是荔枝上市的季節,齊白石非常愛吃荔枝,蘇軾詩云:“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革命之餘又可大飽口福,興之所致,就畫了不少的荔枝作品,而且因為作品佈局新穎,他的作品一上市就被銷售一空,在當時還轟動了整個廣州界的畫壇。

從此齊白石便與荔枝結下了不解之緣。

之後齊白石再下嶺南,後來齊白石又應郭葆生的邀約去了一次欽州,而這也是他的最後一次遠行,在這次遠遊的時候,齊白石邂逅了一位佳人。關於這位佳人的記錄已經無從可考,只知道她是一位歌女。雖然芳音不再,卻尤可從齊老的痴迷中想象這位佳人的歌喉。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餘音嫋嫋,繞樑不絕,讓齊老沉醉其中。

風月場上,才子佳人,幾番淺斟低唱後,歌女為白石剝了一顆荔枝。白石之醉,非是荔枝之味,此時此地融情於境,在一種氛圍的烘托下,白石對歌女暗生情愫。藝術靈感需要動情,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非是風吹幡動,而是仁者心動。白石感於同歌女的邂逅,為她畫了兩幅荔枝圖,一幅是《紅荔枝》,還有一幅是《蜻蜓荔枝》。

此幅作品枝幹粗放,“寫意”作品把形簡到了極致,有的接近抽象,但物形又藏在其中。這個“妙”字,不僅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形,而重要的是妙在內在的藝術生命。在他筆下,他的造型、他的筆墨、他的色彩,源於生活,也源於他的想象,那似與不似的境界,是客觀世界高度凝聚的結晶。有妙造神意的藝術構思和令人浮想聯翩的神力。

這兩幅畫一共賣出了1077萬的高價,留給後人的,一段佳話,兩幅至寶,絕不是用金錢所衡量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