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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卷有益—《張居正大傳》四

1544年(嘉靖二十三年)

張居正第一次到北京參加會試,就是俗稱的進京趕考。這次考試,張居正沒有考上。對於這次考試的失敗,張居正曾說過:“只有絕世之才才能夠做到既有古人的風采,又能符合現在的標準。自從有明朝以來,的這樣的人也不多見。我自小考上秀才以後,便有了盛名於世,卻是名不副實,為了學會達到古人的風采,一心撲在了古典書籍上面,三年以來,沒有什麼成就,卻把原本已經掌握的現在的知識都荒廢了。這也正是此次考試失利的原因。”

1545年(嘉靖二十四年)

九月,明世宗嘉靖皇帝起用夏言入閣,成為內閣首輔,原來的內閣首輔嚴嵩,退為次輔。

1546年(嘉靖二十五年)

夏言用曾銑總督陝西三邊軍務。曾銑到任不久之後,就趕上十多萬套冦衝入邊牆,掠奪延安、慶陽一帶。套冦,就是指河套地區的韃靼部落,而河套地區就是指黃河“幾”字形彎曲的周邊地區。為了對付此次套冦的入侵,曾銑一方面用幾千兵馬在正面抵抗套冦入侵,另一方面。派大軍直搗套冦的根據地。經過此次對付套冦的作戰之後,曾銑認為徹底解決套冦的辦法,就是一邊修築邊牆,一邊把套冦趕出河套地區。而且,他認為修築邊牆僅僅是臨時策略,而收復河套地區則是萬年長久之計。為此曾銑上疏皇帝說:“韃靼佔據河套地區將近百年,百年來,孝宗弘治皇帝曾經想要收復河套地區,但是沒有成功,武宗正德皇帝想要征服河套地區的韃靼,也沒有成功。現在韃靼首領吉囊佔據河套地區,並以此為根據地,出河套地區,可以進攻宣化至大同一線上的雁門關、寧武關和偏頭關。甚至威脅到京畿地區。進入河套地區可以進攻甘肅、寧夏一帶,甚至威脅關中地區。此地區深山大河,作戰優勢在於敵人,而不在我軍。以往守邊的大臣從來沒有跟陛下提過要收復河套地區,原因在於用兵作戰是重務,一旦出現小的失敗,朝中就會有很多人上疏彈劾作戰將領。我也不是不知道打仗危險,但是我身為守邊將領,時刻準備著與敵人一戰。如何能夠戰勝敵人呢,我認為,如果在秋天作戰,正是敵人兵強馬壯之時,此時敵人可以合兵進攻,而我軍只能夠分兵於各個要塞防守,這種情況我軍是無法取得勝利的。而到了冬天或者春天,水少,也沒有足夠的草可供馬匹食用,敵人的作戰能力就會下降,而我軍乘此時與敵人作戰,則可戰勝敵人。因此,如果在春夏之交的時候,給我精兵六萬,再加上山東的火槍兵兩千,攜帶五十日的糧草,水陸並進,直搗敵人巢穴,一定能夠大敗敵人。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策略。”明世宗嘉靖皇帝將曾銑的奏疏交給兵部討論,兵部經過討論之後,兵部尚書陳經給皇帝回覆,認為修築邊牆和收復河套地區比起來,相對容易。應先以修築邊牆為主。朱東潤所著《張居正大傳》中認為陳經的答覆“是審慎,但是審慎之中,只看到因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