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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代的碰撞——土耳其的勝利與失敗

在歐洲,基督徒一直受到來自東方的威脅,馬扎爾人、蒙古人、土耳其人積年累月的征戰,雙方各有勝負,你爭我奪。其中,我們就土耳其人的兩場圍城戰,即1453年圍攻君士坦丁堡,1683年圍攻維也納來討論兩方得失。

君士坦丁堡圍城戰

首先在國際形勢上,15世紀前中期的拜占庭帝國已處於日薄西山之時,其土地只侷限於以君士坦丁堡為中心的一片土地。某種角度來講,這時的拜占庭不是帝國,更像希臘的城邦。此時的拜占庭帝國皇帝曼努埃爾二世自知不敵日漸強大的奧斯曼帝國,便未雨綢繆地親自去西方求救。但當時,不論是剛剛加冕稱帝的亨利四世還是法蘭西的瘋王查理,除了一次大餐和尊敬的目光什麼也給不了。的確,這個時候的西方王國自身問題都難以搞定。拿英國來說,亨利四世需要面對老敵對分子蘇格蘭和每天頻繁到讓人發瘋的打著理查德二世旗幟的造反,查理六世同樣受著勃艮第的打擾和時常發生的精神失常的折磨。

有人問,為什麼皇帝不找東正教旗下的戰士呢?無論是去說服奉土耳其為主人的塞爾維亞改邪歸正,還是去找自身問題都無法解決的俄羅斯,顯然都無法為拜占庭出兵。至於商業“好朋友”威尼斯與熱那亞——這兩方相互敵視且不說,他們本身也不管什麼拜占庭奧斯曼,只要商業合作OK,土耳其也是一樣啊!到後來,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為了尋找一個盟國,不惜失掉尊嚴派使者四處找公主談政治婚姻。可沒有一個公主願意嫁給這個不知道明天還是不是皇帝的皇帝,真是好一個風水輪流轉!三宮六院的封建君主卻有這麼一天,讓人不勝唏噓!

不感慨了!我們來看維也納。當時的維也納還是一座邊塞城市完全達不到君士坦丁堡的輝煌程度,雪上加霜的是,哈布斯堡的統治者們剛從三十年戰爭中出來,眼瞎到完全是一個空殼一樣的帝國,其中的大選帝侯各自為政,而前幾任君主貌似沒留下什麼好的影響。法王路易十四如餓狼窺視著帝國,更具諷刺意味的是身為天主教帝王的路易十四還勾結土耳其人以達到削弱帝國的目的。這麼一看,萊奧波德的處境沒比君士坦丁十一世好哪去,更何況萊奧波德身體不太好,也左右不了什麼了。

此處我們沒談土耳其的處境,因為鄙人認為土耳其相比於西方國家更集權,這就需要一個強大的政府。不論蘇丹是否有才幹都能使帝國運轉,雖然有不少土耳其已經衰落的言論,但其不過是一種類似德國人在19世紀後半期的猶太人恐懼症——這種恐懼症非常的複雜,大概來講來源於人們的妄想和民間的傳播,由學者政治家鼓吹和混入神話後大力推廣,其沒有必要地造成了恐慌和瘋狂。不談目的,這種想法像是一個愚昧的小說家寫成的低俗作品,沒有實際意義——總之鄙人以為土耳其的衰落應該是一戰之前列強完成工業革命,稱其為17世紀後期太早了點,好的,現在回來繼續吧!

1453年和1683年的土耳其的軍隊管理和武器、戰鬥等問題是沒什麼可說的,與同時代的敵人來講,五五開。經過對比鄙人可以說君士坦丁堡和維也納在國際形勢上沒什麼不同,五十步笑百步,沒用!君士坦丁堡之所以失敗,維也納之所以能留下,並不是這個原因。

東正教與天主教的不合或許會成為君士坦丁堡戰敗的原因,下面我們進行討論:拜占庭皇帝曼努埃爾二世去西方的一個目的是找盟國;另一個目的就是談聯合問題。到底是同門基督教,皇帝在羅馬和教皇談得好好的,可回去以後,君士坦丁堡市民卻不幹了,當然其中包括教內人員。最後太子不得不為了保住老爸,自己當皇帝反對結盟。可悲的曼努埃爾二世,為拜占庭像魯迅筆下的革命烈士一樣,為百姓付出了自己的心血,可最後卻落得個死後被自己保護的人做血饅頭的下場,讓人空留長嘆。總的來看,君士坦丁堡這邊就這樣了,什麼也幹不成,羅馬教皇這個經常被人狂噴的宗座也算是當了一次善者。1438年,猶金四世邀請拜占庭皇帝去他那開個會,皇帝帶著主教們就去了,可他根本不會想到這是一場災難——東正教主教除了與天主教主教們打了個狗血噴頭外,還與自己人發生了火併。哭笑不得的皇帝只能打道回府。

此時的君士坦丁堡內,學者直接公開演講反對合作。理由是不要相信不知目的的善意,在筆者看來,這好似一個打破了別人家玻璃的孩子的母親正在道歉,而孩子卻在大叫:“玻璃安錯了位置!”一樣可笑。

現在,我們把目光再次投向維也納。經過了三十年戰爭,幾大選帝侯基本上變成了新教徒,後來去解救哈布斯堡不能算作聖戰,而是出於自身的擔憂或別的原因,至於波蘭人也八九不離十。如果說教會問題給拜占庭帶來了壞處,失去了盟友——但好在威尼斯人有所援助拜占庭——而維也納被圍時還沒有一個國家(侯國)用行動證明自己在幫哈布斯堡家族援助維也納。其實不論是1453年還是1683年,歐洲人的作戰動機更多是為國家利益和帝王的擴張野心,而不是如十字軍東征的十分專一地去解救聖地(編輯語:十字軍東征的這一觀點個人也不敢苟同)。這裡我們可以排除信仰的原因。

不管有幾個盟友,有什麼信仰,土耳其人來了,那就需要看守城計程車兵和長官了。

1453年,君士坦丁堡十一世毅然決定與城共存亡,而指揮者是朱斯提尼亞尼。這位將軍文武雙全,才能上說得過去。當時君士坦丁堡守城軍加上民兵共七千人,對面的是土耳其,八萬正規軍,兩萬混制軍。君士坦丁堡的城牆號稱是全歐洲最堅硬的鐵幕,這是有道理的。由於君士坦丁堡一面向海,土耳其人準備了大量海軍而君士坦丁堡同樣有自己的水軍,加上來自義大利的戰艦,有對戰之力,並且拜占庭聯合海軍,總體戰術上強過土耳其軍隊,但是這也許是滾滾歷史紅塵中,最後一次看見帝國士兵使用那殺傷性巨大的武器“希臘火”。

再看維也納,維也那面向匈牙利的土地由洛林公爵指揮軍隊駐守,防止匈牙利(當時匈牙利被土耳其佔領一部分)計程車兵殺入維也那,鄙人少才,並不知道當時洛林公爵的兵力,不過多瑙河對岸的土耳其士兵始終沒能進入維也納。守城的是史塔勒姆貝格將軍手下的一萬士兵,土耳其方面有關軍隊數量,鄙人認為大概正規攻城的新軍有十萬和其他軍隊。說到指揮官的水平鄙人認為維也納方面高於土耳其人。而1453年,土耳其一方的蘇丹穆軍穆罕德二世有著英明的指揮才能,這也許是維也納對君士坦丁堡的一個優勢,但遠不夠決定戰鬥的勝負。

“帝王之家一定非常富有”這句話,用在君士坦丁十一世和萊奧波德一世身上都是大錯的!正相反,這兩位皇帝都非常窮!君士坦丁十一世在拜占庭失去安那託利亞的物資供應後,顯得更為狼狽,而萊奧彼德皇帝也寫信四處借錢,不過別人一般都斷然拒絕他。值得慶幸的,維也那城內的糧食還是夠吃的,而相比之下君士坦丁堡有些不足。雖然1453年和1683年教皇都派人送過食物,但有關維也納守軍糧食短缺的表現不如君士坦丁堡強。然而,君士坦丁堡內的衛生狀況卻好於1683年的維也納。鄙人認為不管食物、病症都是守軍要面臨的,不能單用這點說明優勢。

最後,我們分析圍城部分。總體上看,1683年土耳其人不論是兵力、能力、戰術都強於1453年,而守城者的能力也同樣提升。不過總體來看,1683年土耳其人對維也那的進攻要明顯強於1453年的拜占庭。對比1453年的圍攻君士坦丁堡和1683年的攻打維也納,我們發現:不論在哪個時代,西方人對東方侵略者的恐懼從沒有消失。這些恐懼透過妄想形成並用這種方式表達使西方人如臨大敵。未戰先驚,這是很可悲的,如同狼來了的故事一樣。可有人,連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在戰鬥中守軍都捨生忘死,保衛自己的故土。而侵略者也都也氣衝斗牛,為了榮光與財寶,可以放下生命的可貴。在這兩種動力的驅使下,雙方像殺人機器一樣戰鬥,用恐怖的手段報復對方,最初的目的被遺忘,留下的是道德泯滅,強取豪奪。

一定要回答土耳其人輸在哪兒了,鄙人要說你可以認為他們勝利了!維也納城牆被破了幾次,但援軍救了維也那。這是一個雙方向思考的問題,土耳其人既知道西方援軍一定會來,為什麼不把他們當作一個威脅?可像薩克森這種新教國家曾與皇帝打的破馬張飛,又為什麼會出兵?必定天主教的法國還與穆斯林是盟國,多麼諷刺啊!更讓人髮指的是:不久後,奧地利這隻曾被解救的綿羊,化為了惡狼加入了瓜分波蘭的行列,國王若百年後,九泉得知此事,不知道還會不會帶來那決定勝負的軍隊。滾滾長江水,是是非非似浪花,一起一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友誼在利益面前是那麼慘白,信仰可以改變。敵人與好友沒有界限,不過是皇宮桌上的幾頁檔案

參考文獻:

1。[英]愛德華·克蘭門肖《哈布斯堡家族畫傳》

2。[英]斯蒂文·朗西曼《1453——君士坦丁堡的陷落》

3。[英]安德魯·惠克羅夫特《1683維也納之戰》

4。[德]克勞斯·P·費舍爾 《強迫症的歷史——德國人的猶太恐懼症與大屠殺》

5。[中]段宇宏《血王冠·玫瑰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