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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最好的人,認定了便沒有之一,認定了便沒有之一,便沒有之一。

如果世界上曾經有那個人出現過,其他人都會變成將就,而我,不願意將就。

是的,這是何以琛的驕傲。

更是他對趙默笙這些年的深情等待所尋的最好解釋。

整整七年,他等了一個人整整七年,只因為,她曾在他最驕傲的青春裡出現過,佔據了他的整顆心,致使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成為他一輩子的烙印。

她是最好的人,認定了便沒有之一

時至如今,當他已經成為業界聞名的律師時,他書架每本書的扉頁上,仍寫著那句在他心中已經默唸過千百遍的詩: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以及那個在心裡唸了千百遍的名字,趙默笙。

猶記得她那時候滿眼星光,眼中全是他,自信滿滿對著自己自我介紹的樣子:

“我叫趙默笙,趙呢就是那個趙,默呢就是沉默的默,笙是一種樂器,我的名字是有典故的,它出自徐志摩的詩……”

那個女孩子喋喋不休的聲音,到令人感到有些聒噪,可是,他好像又並不排斥她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再到後來,她愈發頻繁地出現在他身邊,像身邊所有追他的女生一樣熱情,但那份熱情裡面,又好似有那麼份執著,除了吃飯上課睡覺,她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身邊。

似乎從她偷拍那張照片開始,緣分便好似註定一般。

她眉眼彎彎,笑起來眼中有星星,她整個人又像是個小太陽一樣,又溫暖又善良,他的生活裡,好像除了自己的小妹何以玫之外,又多了一個可以在他身邊的女孩子。

他好像開始慢慢注意到她了。

他看著她頻繁地出現在自己身邊,給自己送酸奶,冒著傾盆大雨給自己送傘,為了他加入辯論社,給他送早餐,陪自己的室友一起去工作,和自己一起維持心中的司法正義,她……好像在自己的心裡,越來越不一樣了。

那天,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眼中很慌亂,解釋校園裡他認定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流言。

事實上,那些話是他放出去的。

面前的少年挺拔如青松,他笑著對她說:

“我考慮過了,如果三年後你註定是我女朋友,我何不提早行駛我的權利?”

見她呆滯在原地,像是中了大獎的樣子,他甚至覺得她有點可愛。

他們開始和所有的情侶一樣,一起上課,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去複習,一起為彼此的愛情默默付出,日子過得簡單而滿足,歲月靜好,他有時候偷偷想,如果要是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趙默笙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寶藏。

她可以為了自己,忍下旁人的刁難,忍下所有的委屈,可以為了自己的體面,向許影驕傲地說自己所選的人就是最好的,她明白自己的驕傲,明白自己的窘迫,但她仍舊願意面對這樣的自己,他想,或許這就是他一直所求的人吧。

她佔據了自己年少時的整顆心,他認定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不是所有人都似何以琛,能守得住漫長寂寞

如向恆所說的那句話:

不是所有人都似何以琛,能守得住漫長寂寞。

趙默笙回國後,何以琛曾經猶豫過很多次。

是的,他接受不了當年她的逃離。

他恨她當初對自己的招惹,但他更恨她為什麼當初招惹了卻不負責任!

明明只要兩三年就好,明明只要她再等等就好,明明……只要把話說開了就好的。

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對她發脾氣,卻也是最後一次。

她離開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跟所有人都沒有了聯絡,就這麼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她明明說喜歡自己,愛自己,可是,卻轉身選擇了逃離!

這麼膽小怯懦的方式,竟然會是那個在記憶裡大膽明朗的趙默笙所選擇的做法。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她走後的這些日子裡,好多次見面,大多都是在夢中。

她成為了一向驕傲的他心上的一根刺。

時間愈久,這根刺更似長在他心上一般,與血肉融合,成為了他心裡的一部分。

趙默笙走後的那段日子裡,他險些一度墮落。

抽菸酗酒打架,從前記憶中那些放肆的事情,他都做了。

可是,她怎麼還是不願意回來呢?

他寧願她回來對自己說,她嫌棄這樣的自己,來罵自己,只要……只要她回來就好。

如今,她回來了,他反倒是猶豫起來了。

他起了小小的報復心。

明明那個時候,是她放棄了她,曾經,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又憑什麼要讓他去主動?

一次醉酒後,他仗著那點子酒意對她說:

趙默笙,我是瘋了才會這樣讓你踐踏。

可是,一再被他“暫且擱置”的趙默笙,卻一直沉默如鵪鶉,變得他一點都不認識了。

他愈是將她放在一旁,她便如一隻烏龜一般時時想著要逃離自己,變得躊躇不前起來。

他開始有些慌亂了。

從前的那個趙默笙去哪裡了?又或者,她在美國經歷了什麼?

過去她消失的七年裡,她究竟在做什麼?她還好嗎?她……。又是否還念著自己?

腦中的思緒千迴百轉,他迫切地想知道有關於她一切。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自己這七年裡,等的一直就是她,他想她念她喜歡她,如今又在這裡猶豫個什麼勁呢?

這漫長的寂寞歲月裡,他等的人,一直都是她。

他又想起了年少時自己對她所說的話:

如果三年後你註定是我的女朋友,我何不提早行使我的權利?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簫默

領完證的日子裡,他們住到了一起。

他們開始小心翼翼地靠近彼此,慢慢打破那層無形的壁壘。

從出差後換新的窗簾,到夜晚工作時的打電話“查崗,”再到她給自己所挑選的新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地熟悉而又陌生,他們在一點點地接近彼此的心。

那個記憶中略帶雀躍,笑著對自己說“既然找不到你,只好站在顯眼的地方讓你找到了”的女孩子,他找到了,回來了。

她正在一點點地回來,成為他記憶中的那個趙默笙,成為記憶的她。

這裡是他們的家。

這裡有她愛吃的筍,有許多他想對她說的話,有從前漫長歲月中他們彼此想說的故事。

此刻,她正躺在自己的身邊,手上所戴的,是他們的婚戒,成為了自己的枕邊人。

他年少時所選擇的那個人,此刻正躺在他的身邊,成為了他的妻子,成為了他們這個的家的一部分。

他聽著她在美國的那些事情,時不時為她感到擔憂心疼,又時不時為她感到無奈,她亦在自己的懷中聽著這些年的沉浮,還有他對她的思念。

整整七年,他一直在原地等待,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再往後的日子裡,尋常的閒話家常,平淡如流水的日子,有她,足矣。

時間並沒有打敗他們的愛情,他們的愛情,經受了時間的考驗,走過了旁人的質疑,歷久彌堅,成為了彼此心上最重要的人。

他曾經一直對著七年的等待保留著一個擔憂:

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他怕自己在這無望的等待裡,時間會一點點地抹掉他所有的堅持和希望。

但好在,她最終回來了,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愛的將就。

往後的歲月裡,旁人再怎麼質疑他們的愛,他所回的,估計也就只有也只剩他當初笑著對旁人所做的解釋了:

那時候我眼光不好,喜歡了就喜歡了,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