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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袁隆平第一次出國最擔心英語口語,結果一開口自己吃了一驚

1979年,袁隆平接到菲律賓國際水稻研究所的信函,邀請他參加該研究所舉行的學術研討會,這次研討會有20多個國家的200多位學者參加,規模挺大。不過袁隆平並不擔心學術問題,他擔心的是自己的英語口語。

袁隆平英語基礎紮實,從小就有畢業於教會學校的母親的引導,上中學後就讀的博學中學也是教會學校,不但英語是外國人教,就連物理、化學也是外國人用英文授課。在博學中學,如果其他課不及格可以補考,但英語不及格就必須留級。在這種氛圍中學習,讓袁隆平的英語提高很大,當時他看英文電影就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九十都能聽懂的程度。

1997年袁隆平與諾貝爾獎獲得者勃勞格合影

在這樣環境中長大的袁隆平,英語口語自然不會差。但由於時局的變化,解放後袁隆平就很少使用英語,尤其口語,幾乎一丟就是30年。於是,對於第一次出國,袁隆平最擔心的就是英語口語。

他把自己的擔心說給母親,兩人經過交流後,母親認為他基礎交流還是可以的,但需要加強的是專業方面的詞彙。於是袁隆平專門去到北京,找相關部門借了一批英語磁帶,回家後邊聽邊練,由於基礎紮實,經過半個多月的突擊練習,袁隆平的水平恢復很快,自信也在恢復。

袁隆平陪美國專家參觀

根據研討會的章程,每個國家由兩人登臺發言,其中一人宣讀論文,一人現場答辯,而中方的發言組由袁隆平和中國農業科學院的林世成組成。由於論文是袁隆平自己用英文寫的,再加上對自己的口語還是不自信,他便與林世成商議由自己宣讀論文,由林世成答辯,但由於林世成對雜交水稻不熟悉,最後還是決定由袁隆平自己答辯。

會議開始後,第一個答辯的是日本人新城長友。新城長友雖然是雜交水稻領域的著名權威,是袁隆平敬仰已久的人物,但他的口語卻磕磕巴巴,這讓袁隆平立刻有了自信,覺得至少自己的口語不會墊底了。

1992年袁隆平在印度

輪到中國組了,林世成用流利的英語宣讀了論文之後,又是新城長友用他磕巴的英語提問:“請問袁先生,按照你們的論文,中國雜交水稻制種的異交結實率很高,你們是怎樣達到這個水平的呢?”

雖然新城長友的英語有些口音,但袁隆平還是聽懂了,而且一聽到對方對專業的提問,他立刻把所謂口語的問題忘到九霄雲外。他張口就答:“具體的做法,可能需要另寫一篇論文來介紹,但簡單

的說

,總的原則必須

使

母本和父本的花期相遇,最好是重合,然後再在這個基礎上施加人工輔助。”

袁隆平陪同外國專家參觀

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袁隆平才意識到自己回答問題根本沒有磕巴,且沒感覺到一點困難,於是信心更足了,又流利的回答了來自澳大利亞和美國學者的提問。由於當時達到袁隆平研究程度的人不多,所以與會者也提不出太多的問題,答辯順利

完成了。

會後新城長久問他:“1972年我訪問中國時,不知道為什麼沒見到你,也沒人向我介紹你的研究,今天聽了您的論文,宣告雜交水稻已經在中國大面積應用,這些事情好像發生在一夜之間,太令人吃驚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2012年袁隆平在吉隆坡

袁隆平說:”新城先生,1972年的中國還很封閉,外國人很難了解到真實情況,那時有些人的做法連我都無法理解,就更別說你了。但現在鄧先生已經把中國帶入了改革開放,一個真實的中國將會越來越清晰

展現在您的眼前。“

袁隆平又指著自己穿著的西服說:”現在中國越來越開放,1972年您在中國看到過穿西服的人嗎?“

新城回答道:”的確是,我記得那時好像中國人只穿黃、黑、藍等顏色的衣服,紐扣一直扣到脖頸,而接待人員似乎也只想聽貴國的好話。但一個國家要進步,就應該多和世界交流,聽取各方面的忠告。“

”您說的對。我們現在已經開啟國門認識世界,相信世界也會認識一個真正的中國。我現在可以出國開會,就已經表明中國比過去進步了很多。“袁隆平滿懷信心

回答。

……

這次研討會對於袁隆平來說,最大的收穫就是自信,一是語言能力的自信,自己並沒有失去與世界對話的能力,二是技術的自信,中國在雜交水稻方面的技術確實走到了世界的前列。這些,都讓袁隆平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袁隆平的成功不是偶然的,除了艱苦的努力,還有就是與世界交流的能力,這種能力,就是外語。在大環境封閉的年代,在米丘林、李森科學說大行其道的年代,袁隆平正是透過查閱英文資料汲取遺傳學的相關知識,透過這種間接的交流,堅定了研究的方向,最終獲得了成功。

正如他在給母親信中所說的:”無法想象,沒有您的英語啟蒙,在一片閉塞中,我怎麼能夠閱讀世界上最先進的科學文獻,用超越那個時代的視野,去尋訪遺傳學大師孟德爾和摩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