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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懼怕變生肘腋,孫夫人柺子出逃,哪個是原因?哪個是結果?

在後漢三國時期,有三段感情給人印象深刻:呂布為了貂蟬而誅殺了義父董卓;張飛娶了夏侯淵的侄女後相敬如賓;孫權的妹妹為了劉備殉情。

但是我們細看三國正史,就會發現這三段感情,起碼有兩段是假的:貂蟬其人在正史中沒有片言隻字記載,劉備病逝,孫夫人不放鞭炮都是客氣的,只有張飛肯為了夫人而向主公劉備請求收葬被黃忠陣斬的夏侯淵。

咱們今天的話題,就是依據三國正史來討論:劉備懼怕變生肘腋,孫夫人柺子出逃,哪個是原因?哪個是結果?孫夫人風華正茂,劉玄德也不算太老,二人同居三年為何沒留下子嗣?

演義小說裡的劉備與孫夫人(因為正史無名,所以我們只好稱孫權的妹妹為孫夫人)琴瑟相和如膠似漆,這當然是靠不住的,這一點我們可以找到最簡單的證據:如果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劉備也不會對孫夫人逃回江東不聞不問,更不會半推半就地娶了吳懿正在孀居的妹妹。

正史沒有記載孫夫人的年齡,但是我們可以推算:孫堅於192年中箭身亡,即使孫夫人是遺腹女,出生日期也不會晚於193年,她在209年(建安十四年)的年齡不會小於十七歲;孫夫人是孫權的妹妹,182年出生的孫權,在嫁妹的那一年是二十八歲,妹妹再大,也大不過哥哥。

這樣我們就計算出來了:孫夫人與劉備成婚那一年,應該在十七歲到二十八歲之間,正是生兒育女的黃金時間。

至於劉備,那不用解釋,他入川之後不但娶了吳懿的妹妹,還跟侍妾生了兩個兒子,也就是魯王劉永和梁王劉理。

不管怎麼說,劉備與孫夫人的結果都是一個悲劇,這不僅僅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悲劇,更是蜀漢集團的悲劇:孫夫人的離家出走,斷了孫劉聯盟的重要紐帶,在劉備和孫權看來,這都是一種羞辱。

而釀造成這出悲劇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們二人沒有子嗣:在當時,孫夫人是正妻,生下兒子就是嫡長子——劉禪的生母甘夫人的身份一直是妾侍,所以劉禪只能算庶出。

甘夫人是妾侍,劉禪是庶子,這一點在《三國志·卷三十四》中有明確記載:“先主臨豫州,住小沛,納以為妾。先主數喪嫡室,常攝內事。隨先主於荊州,產後主。”

從春秋到秦漢,皇室和世家的嫡庶之分極其嚴格:“無易樹子,無以妾為妻。”劉備稱帝,也沒有追封甘夫人為皇后,而是隻給了他夫人名分:“章武二年,追諡皇思夫人,遷葬於蜀,未至而先主殂隕。”

劉禪繼位之後,母以子貴,在諸葛亮建議下,甘夫人才被追尊為皇后:“今皇思夫人宜有尊號,以慰寒泉之思,輒與恭等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

諸葛亮力主追封甘夫人為後,一方面是為了讓劉禪繼位名正言順(劉備還有兩個庶子劉永劉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制約尚在人世的吳懿之妹及吳懿家族,免得他們成為伏完和董承。

孫夫人的身份地位,當然是遠遠高於甘夫人的,而且諸侯之間的聯姻,有很大程度上都是為了下一代的平安——如果孫權是蜀漢繼承人的親舅舅,事情就好辦得多。

但是孫夫人和劉備一直沒有開花結果,甚至可能連花兒都沒開,這其中緣故,就值得深思了。

有人說劉備和孫夫人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在筆者看來,真正害怕的是劉備,而孫夫人則可能是嫌棄:兩人的年齡差距,至少有二十歲,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在孫夫人眼裡,劉備都是一個鬍子稀少的油膩大叔。如果劉備有程昱關羽那樣的美髯,事情可能還會有一點轉機——在古代,沒有一把好鬍子,是算不上美男子的。

劉備的鬍子稀疏,可能還蘊含著一個大問題,這大問題是啥,筆者不說,讀者諸君也明白。

劉備對年輕的孫夫人並不感興趣,剛結婚就分居了,這件事在《方輿紀要》和《元和郡縣誌》中均有記載:“孫夫人城在孱陵城東五里,乃劉備妻孫夫人所築。夫人,權之妹,疑備,故別作此城,不與備同住。”

裴松之給《三國志》作傳是引用《雲別傳》,也證實了孫夫人與劉備的關係鬧得很僵:“先主孫夫人以權妹驕豪,多將吳吏兵,縱橫不法。先主以雲嚴重,必能整齊,特任掌內事。”

孫夫人之所以在婚後沒有變得溫柔賢淑,反而變得更加驕橫暴躁,其中原因,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不管怎麼說,孫夫人是被劉備指派趙雲給軟禁起來了。

按照我們現在的想法,劉備跟孫夫人可能只有夫妻之名而沒有夫妻之實,這一點連不愛管別人家事的諸葛亮都看出來了:“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強,東憚孫權之逼,近則懼孫夫人生變於肘腋之下。”

陳壽寫《三國志》的時候,也替劉備捏著一把汗:“(孫夫人)侍婢百餘人,皆親執刀侍立,先主每入,衷心常凜凜。”

劉備本來就上了些年紀,再被那些刀劍一嚇唬,還沒進臥室,腿就先軟了,在這種情況下,估計是啥事兒也做不成了。

這時候我們就不禁產生了一些疑問:橫在劉備與孫夫人之間的最大障礙,是諸葛亮關羽張飛趙雲,還是那個被摔過一次的阿斗劉禪?如果沒有這些障礙,劉備和孫夫人之間的關係還會如此冷淡嗎?孫夫人劫持阿斗,有沒有想讓他半路“意外死亡”的打算?

最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按理說張飛與夏侯姑娘年齡相差更大,為什麼他們能一連生出兩個漂亮女兒,而且都嫁給了蜀漢皇帝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