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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伶酗酒,王戎貪財:竹林七賢真的“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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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劉義慶的《世說新語》把“竹林七賢”捧出來後,千百年來人們都以這七人為“賢人”。何謂“賢”?也就是德才兼備。那麼就學識、才情、人品說來,“竹林七賢”真的賢嗎?

嵇康是曹操的孫女婿,年紀輕輕就步人官場,官拜中散大夫。按照常理,“學不師授,博覽無不該通”的嵇康可以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但是他愛罵街,公開和司馬政權唱對臺戲,還當面奚落司馬昭的親信鍾會,最終被推上法場,身首異處。

阮籍稍微溫和一些,他是曹魏的王親國戚,“不與世事,酣飲為常”,和司馬集團總是若即若離。在竹林七賢中,阮籍活得最為憋屈。不想與司馬氏為伍,卻迫於淫威不得不做官。想要借酒裝瘋消極避世,最終卻不得不為司馬昭寫下“勸進文”。他代表著“七賢”中的大多數,想叛逆但又惜命,看似瀟灑,實則窩囊,一事無成。由此看來,阮籍也算不得什麼“賢”。

向秀、阮咸之輩皆曾是官場過客,對政治並不是特別熱心。司馬昭死後,向秀仍繼續做他的官,只是極不得意,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阮咸則完全是個吊兒郎當的破落戶子弟,妙解音律,嘗醉酒昏酣,當過散騎侍郎、始平太守,史書上不見他有何作為。

山濤是司馬氏政權的骨幹力量,所以歷代文人從正統觀念出發對他有所非議,甚至被後世視為“貳臣”。山濤一生的宦途生涯幾近十年之久,任官於司馬師、司馬昭、司馬炎三代政權,是司馬氏政權的得力助手。

劉伶是個醉鬼,嗜酒佯狂,任性放浪。經常沉湎於酒中,無視禮儀,任性胡為。他好赤裸身體,時常在家脫光了衣服飲酒。客人進屋找他,如果有人來譏諷他,他就傲然地說道:“天地是我的房屋,室內是我的衣褲,你們為什麼要鑽進我的褲襠裡來?”

王戎生性貪鄙,官做得越大越昏庸無所作為。王戎一生,官運亨通,平步青雲,位高爵顯,身當國家重任,但卻對朝政一無貢獻,只是一味地逃避求榮,阿諛求全。這樣的人,能算得上“賢”嗎?

其實,所謂“竹林七賢”,是以逃避現實、清談飲酒的方式聚在一起帶有“俱樂部”色彩的小團體。他們有些身在廟堂,卻又心在山林;有些身任官職,卻又“仕不事事”;有些“口出玄遠”,借清談遠離政治。他們服食求仙、不拘禮節的種種怪異之舉,不過是一種“行為藝術”。酗酒吟嘯,清談誤國,與世無補,何賢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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