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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宸妃最後一次見到親生兒子宋仁宗,她們為什麼不敢過分流露情緒?

李宸妃最後一次見到親生兒子宋仁宗,是在宋真宗死後,她們作為低階妃嬪前去守陵時來向太后和新帝辭行的儀式上。

李宸妃夾在普通妃嬪中,遠遠地看著皇帝,情緒激動,但是不敢過分流露。因為坐在新帝旁邊的昔日皇后,當今太后劉娥表面鎮定,目光從未離開過李宸妃。

當李宸妃的身影徹底不見時,劉娥徹底放心了。

李宸妃會在宋真宗的永定陵默默終老。而劉娥的兒子,將會登基稱帝,兩個人再無私底下接觸的機會。

其實,劉娥也知道,李宸妃這一生都會安分守己,不會惹事。

李宸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兒子趙禎的前程。

作為宋真宗唯一的兒子,趙禎的出生,一度令朝廷上下欣喜不已。

對於封建王朝來說,皇帝有直系繼承人,可以保證政權穩定國家不亂,是一件值得普天同慶的事情。

但稍微看得清形勢的人來說,這位孩子的出生,對於生母李宸妃憂喜夾雜。

喜得麟兒,對於母親來說,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但此子並未在生母臂彎停留多久,就成為劉娥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成為劉後的的依靠。李宸妃什麼都不能做,但不願意做什麼。

她知道,她唯一的選擇就是接受現狀。

這對她好,對兒子更好。

劉娥從一介蜀地孤女成為大宋皇后,數十年來寵愛不衰。在宋真宗晚年,更得宋真宗信任,出面處理朝政。

劉娥在無子的情況下,要靠李宸妃的兒子趙禎來穩固地位。等到她坐穩太后之位,大權在握時,趙禎的前途其實取決於劉娥。

如果李宸妃此時要以天子之母的身份來和劉娥爭奪地位和權力,劉娥一旦反擊,宋仁宗其實毫無招架之力。

劉娥死後,大臣富弼議論劉娥臨朝稱制時說,劉娥沒有成為第二個武則天,是忠臣救護之功。這固然有幾分道理,但不免有幾分群臣居功自誇的味道。以當時劉娥的權勢,想要再進一步,並非全無實力。

劉娥止步於攝政太后,其實是權衡利弊的結果。論健康,她不如武則天精力充沛,家族長壽;論子嗣,她沒有親子,唯一的養子還是搶來的,即使稱帝又該如何傳承;論局勢,她掌控的不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一旦稱帝,邊患趁機作亂,她如何應對?

但是如果李宸妃拼了命地要認會兒子,要維權,劉娥讓她兒子倒黴,倒是可能的。

比如,宋真宗在位期間,就冊立過一位嗣子,濮安懿王趙允讓。

比如,劉娥還把宗室之子養於宮中,寵愛有加。群臣要求此子出宮,劉娥就說此子為年幼的宋仁宗陪讀,無須出宮。

當時的大臣呂夷簡非常關注劉娥和李宸妃的動態,他認為劉娥以嫡母身份垂簾聽政,輔佐幼主,是可以的,但這也就是劉娥能抵達的最大限度了。他們這些老臣絕對不允許有損害趙宋宗室根本利益的事情發生。

他自然能想到,假如劉娥和宋仁宗的關係惡化,那麼前面提到的這些宗室子弟,就會成為劉娥的備胎人選。

這一些心照不宣的算計,聰明的李宸妃也懂。

李宸妃並非愚蠢之人。李宸妃得以走到宋真宗面前,除了劉娥相助,還在於她本身就是一個機靈人。

南宋學者王明清的《揮麈錄》記載,李宸妃在伺候宋真宗時,仿如解語花一般說:“我夢到一仙人而下,說來給我送子”。當時的宋真宗想要一個兒子都想瘋了,立即讓李宸妃侍寢。

有容貌,好口才,李氏當寵,自是水到渠成之事。

當看清了局勢之後,李宸妃自然明白,她安分守己,讓劉後放心,才是利益最大的方式。

如此一來,劉後自然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劉後找到她的家人,讓她的弟弟擺脫了製造紙錢的賤業,成為當官的老爺,更為重要的是,劉後會把她的兒子當做自己的兒子。如此,宋仁宗的皇位才能穩固。

所以,當呂夷簡得知李宸妃病逝後,向劉後進諫時,劉後才能放下忌憚之心,同意李宸妃以皇后之禮下葬。

呂夷簡提到的利害關係點醒了劉娥,還在於劉娥此時也想到了李宸妃這些年的安分和沉默,終究指向一個方向——她的兒子。

她知道在那樣的形勢下,她能為自己兒子做的事情就這些。

李宸妃之死,在劉娥死後,震驚朝野,差點掀起一場足以顛覆朝綱的大風波。但是在呂夷簡的事前佈置、劉娥的清醒自知和李宸妃的取捨下,消弭於無形。

只是,宋仁宗終其一生都對生母愧疚不已,為了補償,才引出了李宸妃孃家的高官侯爵,以及福康公主的婚姻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