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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梁思成的第二段婚姻,丈夫是個大嘴巴的人間四月天的女主角

常常有人會質疑,言情偶像劇裡那種“所有異性都愛我”的劇情是否真實。但是,真的有這麼個人,活的“像是”言情偶像劇的女主角,她就是“人間四月天”的林徽因。

在星光璀璨的近代歷史上,林徽因像是一抹清新婉約的色彩,塗抹出專屬於自己獨特的風景。她是著名的建築師、詩人、作家;她和梁思成郎才女貌、伉儷情深;她的感情經歷至今為人們津津樂道。

但是,今天想說的,是一段在林徽因身故後,卻對她產生巨大影響的往事,是梁思成的第二段婚姻。

林洙其人

1955年,林徽因在北京醫院病逝,享年51歲。這一年,梁思成54歲。在林徽因去世後七年,梁思成不顧眾人的強烈反對,娶了比自己小27歲的林洙。

其實,林洙是林徽因帶到梁思成身邊的,她最早是林徽因的學生。1948年,林洙的父親寫信給林徽因,請她多多關照20歲的林洙。

當時,林洙想去的清華先修班沒有開課,作為同鄉的林徽因就把她領到家裡,親自輔導。一來二去,林洙和梁家人也都熟悉了。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1949年,在林洙父親的撮合下,林洙和建築家程應銓喜結連理,林徽因的學生和梁思成的學生成為了夫妻。在他們的婚禮上,梁思成還擔任了證婚人。九年後,兩人離婚。又過了三年,梁思成與林洙結婚。

縱然是在當時,妻死續絃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次的婚姻卻從一開始就備受爭議,可能是因為兩人間巨大的年齡差異,也可能是世俗眼中的師生名分,也可能是“前任”林徽因的光芒太過耀眼,林洙實在不是一個“好一點的情敵”。

梁思成為什麼會娶林洙?他到底愛不愛林洙?

這個問題的真實答案恐怕只有已故的梁先生才知道了,不過後世者根據各種蛛絲馬跡形成了自己的推斷。

據兒子梁從誡說,林徽因去世後,梁思成少言寡語,鬱鬱寡歡,她不僅是他的妻子,是他兒女的母親,更是他的靈魂伴侶,事業夥伴。

林徽因與梁思成是既門當戶對又情投意合的神仙眷侶。失去了妻子的梁思成,精神委頓,缺乏基本的生活照顧,正在這時,林洙走進了他的生活。

在溫柔體貼的林洙這裡,梁思成感受到了一種不同於以往的平凡的快樂,是一種充滿了市井煙火氣的生活。與靈魂契合的林徽因不同,梁思成更多的是需要林洙。

年少之時,梁思成去哪裡都帶著林徽因,兩人像是神仙眷侶般,走遍了大江南北,訪遍了各地建築。梁思成喜歡給林徽因拍照,她好看,笑起來更好看,在兩人的合照中,梁思成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欣賞和寵溺。但是林洙不同,她能在生活上把梁思成照顧得妥妥貼貼,但是無法產生精神上的共鳴。

1969年,北京西直門拆除時發現裡面包著元代的城牆,一輩子醉心於建築事業的梁思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時的他不僅疾病纏身還是重點“批鬥”物件,希望林洙能用相機拍回來看看。林洙當場拒絕了,她不能理解丈夫的期盼,更不認為這點“小事”值得她去冒險。

就是這樣的一個林洙,最終還是陪著梁思成走到了他人生的終點。在梁思成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後,梁家迎來了最難熬的日子,生病,批鬥,缺錢,困難重重。

這一次,林洙沒有退縮,用自己僅有的60多元工資養活了一家五口,一邊工作,一邊料理家事。在重病纏身時,梁思成對前來探望的朋友說:“這幾年,多虧了林洙啊!”多年後,白髮蒼蒼的林洙回憶梁思成,只是淡淡地說:“他給了我快樂。” 梁思成晚年的這句感嘆,可能就是當初選擇林洙的原因吧。

《梁思成,林徽因與我》

作為大建築家的夫人,林洙也寫過一本書,就是這本及其尷尬的《梁思成,林徽因與我》。只看標題,就會覺得一股尷尬的感覺撲面而來,明明是梁思成相隔七年的兩段婚姻,卻偏偏寫的像是一段狗血的三角戀似的。

這本書出版於2004年,距離梁思成逝世有32年,距離林徽因逝世則有近半個世紀。寫書消費逝者的行為,本身已是不妥,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學歷不高的林洙的這本書裡,心思卻是不淺。不少關於林徽因的“風流韻事”都是這本書“首創”的。

其中最“冤枉”的就是林徽因與徐志摩,金嶽霖的“感情”。在林洙筆下,林徽因讓梁思成撿回了徐志摩空難的飛機碎片,並懸掛在臥室,以顯得林徽因對徐志摩“念念不忘”。

實際上,這件事情純屬杜撰,而且早在徐志摩追求林徽因時,她就透過父親明確地表達了拒絕之意。另外,“對林徽因痴心一片,終身不娶”的金嶽霖也只存在於林洙的書中,實際上,金嶽霖與梁家夫婦二人都是摯友,交往得光明磊落,在留學時也有過同居女友。

這種坦蕩純粹的君子之交,僅僅因為男女有別,就被人為地加上粉紅色的曖昧泡泡,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人生如開掛一般的林徽因萬萬想不到,自己辭世七年後,丈夫會迎娶這個受過自己諸多幫助的學生林洙,更想不到,她會因為林洙寫的一本莫名其妙的書,平添許多“風流韻事”。

擺脫別人的人生,才有自己的天地

有人說:天下最悲哀的人莫過於本身沒有足以炫耀的優點,卻又將其可憐的自卑感,以令人生厭的自大、自誇來掩飾。這句話用在林洙身上再合適不過。

對於梁思成來說,林徽因和林洙本身不存在任何可比性,她們都是在梁思成不同人生階段中最合適的人。年少輕狂,意氣風發之時,林徽因與他靈魂交融,志趣相投,攜手在學術的大海中泛舟;年老困頓,衰弱委頓之時,林洙對他不離不棄,悉心照顧,用自己的體貼給他陪伴。這樣的兩個人,在感情上,本不應該有什麼高下之分。

而林洙,最終被自己的自卑縛住,緊緊地,掙脫不得。哪怕林徽因已經香消半個世紀,林洙依然活在丈夫前妻的巨大陰影中,用杜撰、虛構、臆想、謊言,去無力地論證自己感情的優越性,論證她人品格的卑劣。殊不知,這種行為,最終詆譭的只能是自己。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實在不易。自卑像是一灘泥沼,人一旦被它捲入,就會越陷越深,直至被它吞沒,葬送本應該獨自精彩的一生。

在張國榮的歌《我》中唱到:“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把眼光從他人的人生中移開,聚焦回自己的生活,才能綻放出不一樣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