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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堰一女孩在大學裡當了一年的孩子王,她的生活是這樣的. . .

我老家在十堰,1991年我從北京師範大學畢業後,回十堰在二汽一所子弟學校當了一名中學教師。當孩子王的日子快樂而平淡。

在接下來的暑假裡,我平靜的生活改變了。

那一天,我通常一個人去操場打籃球,有個女孩遠遠地走過來,笑著說:“能不能玩一會?”我點頭。這位活潑可愛的美麗女孩名叫晴兒(化名),是上海某大學的一名學生。

晴兒的出現排解了我的寂寞。每晚我們都會談到一起打球,並且每晚打完球后都會坐在操場邊長時間聊天。自來這所學校工作以來,我一直是一個人,從來不照著課本上課,為了提高學生的積極性,有時我甚至把教室搬到學校後面的山上去。在周圍人的眼中,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前衛,叛逆,儘管實踐證明我的學生成績有所提高,但我卻變成了一個沒有人理解的孤獨。

她聽得懂我的話,很贊同我的教學方法,覺得我很有思想。同時,她也表示,如果她當了老師,她也不喜歡照本宣科,就像我一樣教學生。我感覺晴兒好像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專門來了解我來安慰我。

漸漸的,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晴兒,小小的籃球場成了我們交流的地方。說實話,我的滿腔熱情已經被這座小城市封閉的校園生活給消散了,我對晴兒說,我想回北京再發展,她堅決支援,並表示願意和我一起去發展。

晴兒成了我生命中的動力,我又揚起了理想的風帆,我一定要回到北京,開拓事業。

一道無法逾越的牆

我和晴兒誰都沒想到,我們的愛情竟會遇到那麼大的阻力。阻力來自於晴兒的母親,她是我同事,平時她就很看不慣我,不理解我的教學方法,說我是誤人子弟,我在她眼裡,就是吊兒郎當的不良青年的代名詞,加上她希望晴兒畢業後能去沿海發達城市工作,因此,當她得知晴兒和我在談戀愛時,極力阻止。

為此,晴兒和她母親大吵一架,這樣,晴兒的母親更是對我怨恨有加,認為一切責任都在我,是我勾引了她的晴兒。

晴兒的母親不許晴兒和我見面,可我們還是偷偷約會,後來她乾脆把晴兒反鎖在家裡。有一天傍晚,我從宿舍後面的山坡上爬上晴兒家的陽臺,與反鎖在家的晴兒約會,被晴兒的母親發現了,她兇狠地將我從陽臺上推下去,我的腳摔骨折了。讓我感動的是,晴兒以死相逼,讓母親放她出來,她每天陪著我。

過了些天,晴兒的母親對我態度似乎有所轉變,還主動跟我寒暄幾句。我以為是我和晴兒的愛情打動她了,可是我錯了,一場醜惡的陰謀讓美好的愛情變了味。

講到這裡,曉凡開始猶豫,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沉默良久,才繼續往下講。

一天傍晚,我吃過飯後照例去打籃球。晴兒的母親突然叫住我,出於禮貌,我走了過去,她說她家電視機出了毛病,讓我幫忙看看,我想也沒想便跟著她去了她家。我一進屋,她便關上宿舍門,我不解地愣了愣,但沒多想便徑直走到電視機旁。可是,就在我回頭的一剎那,她竟然脫去外衣,向我撲過來,我驚嚇得呆住了,正在這時,外面過道里傳來晴兒的一聲尖叫,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把猛地推開她,跑出門去追晴兒。晴兒哭得那麼傷心,她聽不進我的任何解釋,最後我只能丟下一句話:“你相信我,就跟我走,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不相信我,我就自己走。”

哪知這件醜惡之事並不僅僅危及我和晴兒的愛情,後來,晴兒的母親竟然惡人先告狀,向學校領導告發我,說我“非禮”她,還說我想拐騙她女兒。我不想辯解了,離開學校到了另一單位。

那段時間,晴兒沒有聯絡我,經打聽我才知道她回了上海。連她都不相信我,我徹底絕望了。幾個月後,我離開十堰去了北京。

我在北京一呆就是幾年,幾年間,晴兒沒和我聯絡過,我也沒有辦法找到她,她就像蒸發了。

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也許是緣分未盡吧,4年之後,命運竟然讓我再次和晴兒相遇,神奇的是,相遇的地點還是在球場邊。

1996年,我回十堰休假,剛好趕上原單位有籃球賽,我被邀請參加。在球場邊,我再次遇到了晴兒。

我們聊了一會兒,她說,她母親後來跟她說明了真相,承認當初那一幕是她一手導演的,是為了阻止我們戀愛不得不使出的一個殺手鐧。她已原諒了母親。

我們聊了聊這幾年各自的經歷。她已經有了男朋友,是家裡介紹的,就要準備結婚了。她說跟那人沒什麼感覺,說到激動時,她求我帶她離開,但又很矛盾,說不想傷害家人。我看出她很傷感很無奈,雖然我一直愛著她,但經歷過4年前那個夏天的那一幕後,我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血氣方剛的黃毛小子,我語氣不肯定地說:“還是你自己決定吧!”她似乎很失望。

夏天過後,我又回到北京。此後,我和晴兒一直透過寫信聯絡,每次來信,她都抱怨家裡包辦的戀愛。

第二年,我父親病重,我回去了。父親最放心不下就是我的婚姻大事,為了給父親減輕痛苦,我騙他說我有女友了。這時,晴兒主動要求扮演我女友,每天陪我去醫院看我父親。最讓我感動的是她男朋友,他明白晴兒心裡始終放不下我,便自動解除了婚約。

這樣,晴兒和我便又走在一起了。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晴兒的母親知道後,來我家大鬧,晴兒怕我父親難過,毫不猶豫地以斷絕母女關係相逼,將她母親趕走了。我感動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淚水模糊了兩雙眼睛。

後來,父親的病越來越重了,為了不讓父親帶著遺憾離去,晴兒商量和我結婚。對她的感動我無法表達。我們辦了結婚證,但父親最終沒有看到我們的婚禮,一週後,他走了。我心情糟透了,無心舉行婚禮,一擱再擱,晴兒有些失望了。

一個永不放棄的希望

過了幾個月,我心裡平靜多了,舉行婚禮應該沒有什麼障礙,但我又有些猶豫了。我和晴兒因為以前那件事心中都留下了陰影,再加上我這幾年在北京闖蕩,眼界更加開闊了,對於和晴兒結婚的事,我有些動搖了:我們真能在一起嗎?以後的日子能繞開晴兒的母親那塊絆腳石嗎?我一次一次捫心自問,仔細思考著這一切。思來想去的結果是:不能結婚,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我不能在婚姻裡投入更多的精力。

當我提出和晴兒分手時,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哭著跑開了。最後,我拿著一紙離婚證回了北京。

說起來,我和晴兒是做過夫妻的,只是做了一段很短暫的紙上夫妻,我們只是先拿了個結婚證,過不久又換了一本離婚證。

我和晴兒再次失去了聯絡。

我知道,上一次,是誤會給她和我都造成了傷害,而這一次,卻是我自己傷害了她,而且傷得那麼深。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這幾年,我也接觸過幾個女孩,但再也沒有那種熱戀的感覺,我始終沒法忘記晴兒。我終於意識到,我當年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試著透過各種途徑聯絡晴兒,可她音訊沓無。

至今,我仍然孤身一人。我相信緣分,我和晴兒兩次在球場相遇,那都是緣分。我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喊:“晴兒,你在哪裡呢?”我一直盼著奇蹟出現,我和晴兒再次重逢。有第一次、第二次,為什麼就不會有第三次呢?我等著。